一夜之间,雁春君便掌控了蓟城,并且开始筹备禅让一事。
当然,是由燕王喜将王位禅让给他,由他成为新一代的燕王!
然而,此时的他却待在王宫之中,不断地召见一批又一批的将领和士卒,所有人都认为,这是雁春君在收拢人心。
这年头,自然是有兵有人的,才会是真正的王!
大王收拢军心这种事,也是屡见不鲜的事情,可唯一让人觉得奇怪的是,雁春君召见将领也就算了,为什么会召见士卒?
没有人知道王宫大殿中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当这些士卒离开王宫的时候,一身实力便得到了质的提升,那冲天的煞气,以及几乎形成灵气风暴的气势,让无数人为之色变。
“或许,雁春君上位并不是一件坏事。有这样强大的军队,或许我们可以重现曾经的辉煌,再次成为天下的霸主!”
“是啊,燕国已经沉寂太久了。”
“既然如此,那我等就好好辅佐雁春君……不,应该是辅佐未来的新王吧!”
“没错,但有一个问题。太子丹怎么办,他可还在呢。”
蓟城各处,都在讨论着燕国的未来,尤其是一些权贵和高官的宅邸,更是对未来进行着不需要多少选择的选择。
雁春君的上位,已经是确定了的事情。
整个蓟城中的军队,也都已经成为了雁春君的拥护者,燕王喜自囚于王宫之内,只要禅让仪式完成,雁春君便会成为燕国的新王,主宰燕国的一切!
但,太子燕丹,怎么处理?
按照以往的惯例,对于王位竞争的失败者的子嗣,就算不以杀以绝后患,也会发配到他国作为质子,也算是废物利用。
可问题是,雁春君丝毫没有对燕丹动手的意思。
无论是杀掉,还是发配,都没有一个明确的意思,甚至是连隐晦的表示都没有,一天到晚都在忙着召见军队将领和士卒。
这让那些已经心向他的臣子们,有些摸不着头脑。
“再看看吧,或许雁春君对太子丹有其它的想法呢,比如……”
“噤声!”
“不谈这件事了,关于雁春君收拢军心这件事,怎么看怎么觉得古怪。我有种感觉,似乎他不仅仅是在收拢军心,更像是在防备着什么,在为即将到来的某种恐怖,做着最后的努力。”
“怎么可能?雁春君的力量那么强,我燕国的军队那怎么强,哪里有什么恐怖的力量,值得新王如此郑重?”
“不错!不许扰乱我等心智!”
“希望真的是我想多了吧。”
然而,很多时候最不愿意看到的画面,就是最正确的真相,而人们总是向往美好,不愿意相信已经猜到的真实。
王宫之中,雁春君一身气焰已经笼罩住了整个王宫大殿,仿佛是一尊恐怖的魔王,盘踞在王宫大殿之中。
他的呼吸,都代替了大殿中这片空间的呼吸,威严如狱。
“还有没有,王城内其它的军队呢,都一一叫过来!”
没有人回答,但答案已是显而易见。
“够了吗?”
偌大的宫殿之中,只有雁春君的低喃自语,在黑暗之中,渐渐平息。
对于燕国的子民而言,君王的改变在他们心中的影响并不大,只要不发出影响他们日常生活的政令。
在雁春君的授意下,禅让仪式虽然很是隆重,但也只涉及到了燕国的达官贵族,四周更有无数军队驻守。
不像是一场胜典,更像是一场阅兵式。
这些军队和士卒气势雄浑,每一个放到江湖上,都能闯出一番名堂,现在却聚集到了一起,组成了一个又一个军阵。
如此雄壮的军威,让燕国的贵族们突然觉得,换一个君王也没什么不好。
只要雁春君能将燕国带到更加强大的地步,那由他来做燕国的王,自然也是极好的。
“可我总觉得,咱们这位即将登位的新王,更像是在防备着什么。”
“新王如此强大,有什么可防备的?”
“也是,是我想得太多了,哈哈哈哈!”
仪式在庄重威严的礼乐声中开始,燕王喜正式将王位禅让给了雁春君,而燕丹作为太子,也被安排在现场观礼。
仪式进行了一两个时辰。
幸好这里的达官贵人们,大多数也都有修为在身,无论是学的哪家哪派,实力都不至于晒一两个时辰的太阳就出问题。
象征着燕国传承的,一是印玺,二便是代表着苍龙七宿秘密的铜盒。
这两样传承之物,都是周天子分封诸国时交予各国初王的,而这一次,它们都正式落到了雁春君的手中。
雁春君放声大笑,真气激荡间,笑声传遍了整个蓟城。
一众贵族与官员俯身行礼,以见王之礼拜见,让雁春君的形象变得越发高大,也越发的骄狂。
他看着台下的燕丹,大笑道:“你,还想做这个太子吗?”
燕丹脸色大变,想要怒斥反驳,却被燕王喜阻止,两父子用眼神交流了一瞬间,便让燕丹暂时安静了下来。
雁春君又道:“孤膝下子嗣皆无能之辈,若是你愿称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