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儒门中人,尽管无法修炼出儒家的传承力量,但在精神境界这方面,或者说是心境,却是可以修习的。
王允作为司徒,在儒家之中,已经达到了“治天下”的程度。
他的精神境界和心境也达到了不弱的程度,而如今,他却出现了精神恍惚这种状态,还是在如此多人之前,除了心境被破之外,没有其它解释。
真狠啊!
众人相视一眼,都读出了彼此心中的想法。
他们都是王允的一路人,如果王允此时要对林远发难,那他们该如何选择,而且,那近在咫尺的力量传承,是否将再度远去?
复杂的情绪之中,王允却没有发作,只是苦笑道:“让诸位见笑了。”
“不敢。”
“司徒大人言重了。”
一行官员立即回应,王允摆摆手,疲惫地对林远道:“太傅大人,老夫与貂蝉姑娘之间恩怨已清,再无瓜葛。”
林远点点头,“既然如此,那便将你们的传承交给贫道,也可亲口述说。当然,如果是有所隐瞒,或者故意疏漏,贫道也无法一窥传承之秘,还请诸位慎重。”
施展手段需要承受煞气侵蚀一事,林远没有说,因为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谁要是没有点心理准备就来找林远,最后丢了性命也是活该。
说罢,他便起身回了院落。
谁要是有了想法,自然可以单独进去,这样也能避免各家传承外泄。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分别将目光投向王允与蔡邕,王允沉默着,似乎还没有下最后的决定。
蔡邕心中忽然有些悲伤:‘现在的儒家,真的是因为灵气不显才衰弱的吗?’
无论如何,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他也不会退缩。
林远是道士,尽管必须由林远授篆,才能真正拿回属于儒家的力量,但作为一个道士,林远只能成为儒家的大恩人,而无法成为儒家复兴之人。
这个角色,也只能由他蔡邕来担任。
既然如此,那他自然也将承担起复兴者的责任,“林远道长所言不虚,若是各位自认传承乃不传之秘,便可以回去了。”
有一人上前道:“敢问蔡中郎,可是已将蔡氏传承交予太傅?”
“正是。”
这人面色一正,正想指责蔡邕辜负了蔡氏长辈,王允站起身来,缓缓向院中走去,不过一小会儿的功夫,便消失在了院中。
这人神情微变,便想退回人群之中,可一股浩然之气瞬间压了过来。
他脸色大变,想要逃跑,可心中的愧疚瞬间涌出,整个人都瘫坐在地,无数曾经问心有愧的事情,哪怕是已经遗忘的过去,都浮上了心头。
蔡邕平静地看着眼神痴呆的男子,轻哼道:“连问心这一关都过不了,也配称我儒门中人?”
说话间,淡淡的煞气从他身体中逸散而出。
这是之前施展手段所承受的代价,不过,他只是针对一人施展了手段,调动的灵气并不多,所以受到的侵蚀有限,并不会对身体造成太大的伤害,完全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
问心!
儒家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为理想,而这也同样代表着儒门学子的一条成长路径,可以以此来代表着儒家学子的境界。
而在修身之前,普通人想要进入儒家,便需要经历问心一关。
所谓问心,也可以理解为问心无愧。
这是保证进入儒家之人的品德,而这种手段,也需要大儒这个层次的儒家大贤才能施展,这也是儒家传承的真谛。
他们的传承,更讲究的是对心灵、心境以及治世能力的提升,而六艺所代表的修炼路径,则是对这份核心修行的护道之技。
众人面色大变,却无一人敢上前为这人说情,反而都心怀忐忑,甚至还有几人悄悄离去,显然对自己十分不自信。
蔡邕冷哼一声,就当作没看到了。
这一百多年间,儒家终究还是走上了歧路,不过没关系,他现在找回了儒家的力量,未来儒门再兴之时,终是要将这些废物清理出去。
院落之中,林远倒没有意外王允第一个进来,也没有因为貂蝉的事情多加刁难,直接问道:“王司徒是准备拿秘籍,还是口述?”
“老夫出生太原王氏,家中传承乃六艺之乐。乐理一道,博大精深,老夫惭愧,得其琴之传承,其名流波,然至今未能入门,还请太傅品鉴。”
王允本就是一个坚毅之人,既然做出了决定,自然不会有所保留,待林远许可之后,便开始讲述起他这一脉的王氏儒家传承。
林远认真的听着,带着些许欣喜。
儒家有君子六艺,每一艺都代表着一脉传承和修炼路径,虽然这些只是护道之技,但比起核心的心境修炼,他还是更在乎这种修炼方式。
没办法啊,他现在的心境修炼已经达到了极致,精神境界更是人间巅峰,只要条件许可,随时便能“飞升”离去。
之前在与蔡邕交流之时,他便期待着,儒家的学问和在心境方面的修炼,能给自己提供新的方向和理解。
但在完全理解蔡邕的传承之后,他才发现。
儒家在精神境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