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衙监牢,韦廉昕被关押,没人管没人问。
她不急,听着其它牢房里的言语。
天黑,来人了。
韦廉昕一看,那魁梧官差正跟着一个尖嘴猴腮的精瘦男子屁颠屁颠的阿谀奉承。
来者正是韩翎。
韩翎进了牢房,吩咐道:“去,将她面纱揭了,让大爷瞧瞧!”
官差忙上前抬手,随之“啊吆”一声倒地不起。
他身后另两名衙役忙抽刀上前护住韩翎。
官差躺在地上一手撑地一手点指韦廉昕痛苦的吼道:“你,你敢踹,踹……老六子,刮了……哎呦,哎呦。”
那被称老六子的衙役看看官差又看看韩翎,显然他听出了头是气昏了头,要自己整此女子,这女人是韩十七少要的,可不是自己这群小小衙役能为所欲为的。
韩翎见状张口正要说,就听见女子说道:“你,带我见见你主子吧。”
韩翎愣了愣,听到“走吧”,便喜上面来。
他一挥手,笑吟吟道:“姑娘,十七少久慕你已久,这边请。”
那两名衙役忙收了刀,跟在韦廉昕身后出了牢房。
官差见没人搀扶他,都走了,气得骂骂咧咧。
韦廉昕出牢狱之际,随手不经意间朝身后摆来摆。
监狱各牢房门上的锁链无声的断开了,但没有脱落。有些带着刑具枷锁的犯人,随着走动间锁链裂开了。
他们欣喜若狂,又见牢门锁链也是,个个忙不迭跪倒磕头感谢上苍有眼,终于来帮助受苦受难的自己。
夜深,监狱中的囚徒逃了个干净,狱吏尽不知道。
韦廉昕知道这里面的囚徒大都是苦难百姓,有几个江洋大盗,她可不管这些人好坏,都给他们一个机会。
忠王府,一座豪华府邸。
韩翎将韦廉昕带进王府。
韦廉昕见到面前一名身穿华服翩翩公子正左拥右抱中饮酒作乐,不由得眉头一皱。
韩少聪,韩族直系嫡子。
韩翎点头哈腰的在他身旁耳语几句,就退了出去。
韩少聪看了看韦廉昕大笑,有些醉意阑珊道:“美人,来,来陪本少喝几盅。哈哈,把,把斗笠摘了。这是晚上,可没骄阳,这里只有娇娇女,哈哈……”
“韩族,韩氏,韩家子,就这么纵容?”
“啊?哈哈,这里是我们韩家说了算!这里是四大家说了算!你算哪门子葱,好好陪本少开心,不然,不然,哈哈哈。”
“哎,韩家腐朽到如此,可叹,可叹!”韦廉昕有些凄凉道。
她摘下斗笠,坐到桌边,提酒壶仰头痛饮起来,泪水夺眶而出。
这里的韩族就是一群榨取民脂民膏的吸血虫,玩物丧志的蛀虫,哪有韩族中兴梦。
在城中,看到听到大都是对韩氏的鄙夷与仇视,对四大家族的不满与愤恨。韩家占向郡、左家占赫郡、白家占化州、秦家占盘城,四族各占一城拧成一体称王称霸,横行乡野鱼肉百姓,且毫无节制。若无修者守护,估计早被百姓灭族了。
那年,自己立下誓言,要让永安帝城再现辉煌。还有楼忆老祖说过,不懈怠努力到极致,流汗流血到最后一滴。
这里却醉生梦死。
对面韩少聪眼睛瞪的溜圆,早不管啥身旁还有美女伺候。他哈喇子都流个不停,嘴里发出古怪的音符,激动的呆呆发傻。
红发美女,从未所见,他内心想,待会儿一定重赏翎儿,这家伙真有眼光。这女子带着斗笠面纱都能看出是个美人胚子,好样的。
一处偏僻阁楼里盘膝打坐的一名男子睁开了眼,嘴里轻喃,一个练气十层修士,如此靓丽,孝敬师尊岂不美哉!
酒壶中的酒很快就流玩了,韦廉昕看见韩少聪那样就有些来气,将酒壶砸去。
“哎呦!”韩少聪不躲不避,酒壶砸头后才知道疼,抱头尖叫起来。
身旁两名美女也尖叫起来。
“哐啷”门被撞开,冲入五名守卫。
韦廉昕正郁闷,抬手一挥,一股狂风将其卷起守卫摔出门外。
“修士!”韩少聪也不尖叫了,忙往桌底钻去。
韦廉昕忽觉无趣,和这群凡人较哪门子劲,站起走出豪华奢侈的厅房,御剑而走。
吃喝玩乐就是世俗界中有钱有权者日常生活,来这里一趟真是乘兴而来败兴而走,自己跑过来自寻烦恼,还不如打坐修炼来的个耳根子清静。
正思绪万千时,前面御空站立一人。
见前面之人一身黑衣,看面容模糊,定施展了某种功法。韦廉昕不由得双眼眯了眯,看不透对方修为,但其御空可见筑基之上修为。
心中警惕,手中出现小剑,另一手掌中悄然有了一张攻击性雷火符。
“前辈,不知阁下欲意何为?”
“道友,你不该惊扰十七少。”黑衣人冷声说道:“跟在下去向十七少道个歉,此事就此作罢。”
“前辈,你可知我乃玄云门真传弟子!”
“玄云门,呵呵,已经成了废墟。这里是半庭坊照着,哪轮得你在此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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