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大将军林玉蓝亲自迎接。他吩咐手下将孟樵夫他们领去兵营,而他自己亲自陪同韩琼敖去城主府。
让韩琼敖大出意料的是林东灵满足了他一切条件,还赏赐他一座大宅院。
太顺利了,他有些不可思议。
既来之则安之,韩琼敖就此安顿下来。
十日后,晚间。
盛夏,屋里热得慌。韩琼敖依旧坐在空荡的屋中发愁。
不是他不多想,他感觉是不是陷入了被人布控的陷阱漩涡。这些时日,他想怎么样不管是林城主还是徐帅、林大将军都同意,甚至于有些是无礼要求。
院外,脚步细碎,显然是有人刻意为之。
韩琼敖警觉的站了起来,出了门。
中院就他和夏初年,前院有孟樵夫安排了百名心腹,别无他人。而这小院里,就他一人住。心腹每五人一组会按时巡逻前中后三院,但不会有人来他这院的。
“怎么是你?”韩琼敖惊讶道。
来人正是林玉娇,她还环抱着一个婴儿。
“敖郎。”林玉娇深情的唤了一声,主动走进屋内。
韩琼敖脑筋一下转不过弯来,他傻傻的看着林玉娇走进屋内。
“敖郎,快进来,看看我们的孩子。”林玉娇一副美满的表情娇声娇气的说道:“你看是个女儿,刚满月,你瞧,好像你。”
韩琼敖机械的走进屋,看着林玉娇揭开包裹着娃儿的面巾。
一双清澈透底,又明又亮的乌黑大眼睛瞧着韩琼敖。
突然微笑起来,笑的那么天真和蔼,无邪灿烂。
韩琼敖有些激动,他抱过娃儿,看着白嫩嫩粉嘟嘟的婴儿,双眼中泪水不停打转。
他抬头,看向林玉娇,随之抬手摸去眼中泪水。
“我的孩儿?”
“哼,不是你的还是谁的?你太可恶了!”林玉娇一手叉腰一手点指韩琼敖额头。
靠的太近,韩琼敖只觉面前丰腴中全是丰满。
“哈哈,我有儿了。”韩琼敖开怀大笑,一下想明白了林东灵他们为什么最近都顺从他的原因了。
他破涕而笑道:“玉娇,亲一个。”
“嗨,快哄儿睡觉!”
“好好,待会儿可以吃奶吗?”韩琼敖一面淫笑。
“去你的!”林玉娇满脸绯红的愠怒道。
第二天,林玉娇悄然离去,而将军府多了个少主。
林玉娇的贴身丫鬟彩玉也从城主府搬了过来,随来的还有奶妈。
婴儿哪里来的,自然有人问,韩琼敖就是不说。
孟樵夫夏初年他们没辙,但见林府彩玉照顾婴儿,想想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韩楼忆四岁了,离丰庆一一一一年初夏出生的那天已过了四年。
今天是她的生日。
这些年她无忧无虑的生活,很开心。
爹爹经常陪她玩,只要回家晚上都会哄她睡,还讲故事给她听。爹爹常将自己抛起来,用双手接住再抛起来。她很享受这种飞的感觉,每次被抛飞时都会“咯咯”笑个不停。
只是爹爹要她习武识字,她不喜欢。可是爹爹在这面很严苛,一个时辰习武一个时辰识字不能少半刻。
她喜欢爹爹,也怕爹爹。
爹爹在她心目中就是这样的两面人。
每当习武累的坚持不了她会哭泣,只能自己一个人偷偷哭泣。
有些时候因为自己不知道母亲是谁,也会悄悄哭鼻子。
彩玉也算她半个娘,她是被彩玉一手抱大的。私下里她都喊彩玉娘,但她知道彩玉不是她的亲娘。
问过爹爹。
爹爹不吭气。
爹爹什么都好,就是说到娘就不开心。
问过彩玉娘。
彩玉娘说小姐很忙,回来看小楼忆你时已经睡着了。
小楼忆说娘回来定要叫醒她。
至于以后,什么时候?自己问过多少遍,彩玉娘只是摇头。说娘是仙人,要修炼没时间。
仙人是什么人?她问过。彩玉娘说仙人是打架很厉害的人。
打架很厉害的人,那自然就是恶人,她怕恶人,因而很少问了。但内心还是想娘,因为自己梦中见过娘。
今天等了很久,桌上的点心不知吃了多少,盘子都空了好几个了。
“噔噔”传来沉重脚步声,爹爹回来了。
小楼忆“爹爹”喊着跑着迎去。
韩琼敖挥了挥手,彩玉等人退了出去。
“爹,今年给我啥礼物?”
她记得去年爹从自己脖子上解下一个红绳系的铜制小铃铛,系到她脖子上。
当时她问为啥不系在脚脖上,人家小铃铛都是系在脚脖子上的。
爹说爹的爷爷就是这样给他的。
她问爷爷呢?
爹默不作声的做了好久。
韩琼敖从内衣中掏出一个看似小荷包的香囊,一个半边染红了的白香囊。这是韩勿忧的那个小纳物袋,当时战死对方并没有毁尸灭迹。
韩楼忆有些紧张,她看出来这白布囊半边红是血染红的。她看过杀鸡时鲜红鸡血喷溅的场面,鲜血染红地面血碗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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