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学究是大儒,说经典他行,治理国之琐事他不行。如今世道秩序不在,比如满腹文章,白发竟然不中。才疏学浅,少年及第登科。真是悲哀呀!很多人为了往上爬,不惜一切手段,他们同流合污,蝇营狗苟,却从不思考自己的贡献够不够。沽名钓誉……”韩声语说着话,还将干粮往嘴里塞,此刻时有所想,干粮已到嘴边却僵住了,一动不动。
韩声慧有些诧异,她刚要开口,赵广忙摆手阻止她。
没多久,韩声语将干粮一丢抚掌大笑道:“哈哈,小十八,你说的对。我有些迷茫,更有些年少不识愁滋味,强说个愁。世道就是世道,弱肉强食拥有存在。我们无法改变,但能让贫富差距不要过大,少让财富聚集到少数人手中,让更多的平民百姓生活幸福安康。哈哈,只要初衷不忘,就行了,就行了。管他们横行霸道鱼肉百姓,我不再愤青。管马驹十恶不赦,我不在以恶制恶。哈哈哈。”
他笑的有些癫狂,有些解脱,有些通达。
赵广在韩声语笑完后说道:“父亲说过,蛟龙未遇,潜水于鱼鳖之间。君子失时,拱手于小人之下。如今跟随神武贤君的如父亲、金伯他们,敖放他们劣迹斑斑为何不管不问,我不知道。我问过,父亲说,等,等天意。”
他说完默默看向远方。
韩声语韩声慧看赵广茫然的样子,也默然了。
马驹儿依旧急速朝禄存城而去,过二三百里后折向永安城。
他估计追赶之人不会想到他有胆量朝帝都方向,帝都乃是帝国核心,元婴修士坐镇,结丹修士无数,去那边不是找死?
折向永安城方向时他就隐身潜行。
金爵将隐遁之术传授于他,之前还认为用不上,没想到“千机变”如此大神通都逃不脱。
变幻身形无法摆脱追踪,对方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隐了身形,可神识外放出去,随时洞察是否有跟踪者。没多久,神识探查到百里外有九人如影随形。看来隐身也没用,一肚苦水真的没法倒了。
他纠结,如今对付结丹初期有一斩之力。结丹中期全力一搏,也有机会。至于结丹后期,好像……
“你小子屁大点修为不好好修炼,到处惹是生非,老子不管了不管了。”青狼留了一段话给他,又杳无踪迹了。
马驹儿无语,回想自己确有些托大。修炼路本就富贵险中求视生死如草芥,来帝都就是刀锋上闯荡。本想着手中有几个神奇异术就无所不能了,看来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了。更没想到自己区区筑基修为,会被这么多结丹修士围追堵截,难道自己这么有价值劳烦他们?
手中握着杨轩的金丹,心中有些急迫。想一口吞食,但理智告诉他不能如此急于求成。
若吞服了此丹应能晋升到筑基中期,到了筑基中期能不能逃出结丹后期的一击?想到此马驹儿更有些心动兴奋。
有追兵,炼化金丹谈何容易?但马驹儿内心一直蠢蠢欲动,欲罢不能。
马驹儿潜行中越来越急不可耐,估算了一下离永安城五六百里。神识外放中那九人依然尾随,且逐渐靠近。
左侧百里外有一片树林,马驹儿略微思考就急速而去。
半空飞行中的黑衣九人神识中见马驹儿布置阵法,互视后围成了一个半圆。
“头,这小子有些肆无忌惮。小小筑基初期,搅风搅雨如此胆大,连杨轩都丧命他手。难道这小子妖孽到……”
此黑衣人旁另一黑衣人打断其话语说道:“元强,不是说这家伙有多强。先前杨轩死,一股力量从天而降,那毁天灭地中他依然能活。现在这家伙布阵要干什么?我们不知道,但我们必须要将他引到口袋里去。头,怎么办?”
当时敖放击杀马驹儿的场面被敖放施展遮蔽之术掩盖,他们在外围神识根本无法看透察。
为首黑衣人乃秉营幕首,他思考中低声说道:“秦琦说的是,这小子有些诡异。我直觉有一股莫名能量追随着我们,难道是他的神识外放,还是另有他人?”
其余八人相互看看,面面相觑。
“他布阵手法显然出自名家,但手中缺些材料,并不完整。”
“头,我们神识探查他,会不会被他发觉?”
“看他举措,他已经发现了。”黑衣幕首凝重道:“他?噢,知道了。原来是炼化金丹,胆子够大,不愧是魔修!靠近,不管他要做什么,到时远攻,切记不要近战。”
八人齐点头。
“二人一组,布置太甲四密迩猎杀法阵,我给你们隔绝生气,接近他时无法探查。元强,到时你假装畏惧,放开一道口子,其他人全力出击将他驱赶至落枫岭。”
随着他一挥手,九人一闪消失不见。
此刻马驹儿正在炼化金丹,面色红润且满是喜色。
突然,马驹儿面色苍白,五官挪移,狰狞无比。
“哥,终于……呜呜……”
马驹儿看到满头白发乱如衰草,面色苍白如纸的马欢儿,一眼已瞎,一眼空洞无神。但见她上半身枯瘦如柴形如枯槁,而腿脚浮肿时有水蛭蠕动,衣服破破烂烂难以掩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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