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帝国的恨,对韩教的仇,马驹儿永世不忘。当然,这是对统治阶层的怨恨。至于针对某些人,他到没有明确。
残害马家一族的人都死了,抓拿小妹他们的凶手和幕后指使人还没查到,这笔账只能都记在帝国这台国家机器上。
他对面这两位姓韩,显然是皇族后嗣。虽和他们近日无怨,但他们的先辈是远日有仇的。
他俩武学修为可谓天赋异禀,如今想和自己切磋,那就完胜让他俩压力非常大。似座大山压的喘不过气,一辈子有阴影,形成心魔,就此颓废。
不管凡人还是修士,只要是出类拔萃的天才,内心不可避免的心高气傲。有些显露于表,有些隐藏藏拙,但终其一生都有不服输藐视天下的傲骨。那股傲气在没有受到摧残前是他们前进的动力,一旦被打击的体无完肤,能从谷底爬起,几乎没有。
尤其被恶心、诬蔑、凌辱,那是精神层次上的打击,尤为伤人。从唾弃到万人敬仰,那才是真正天才,也是巅峰之上的人物。
韩族之所以崛起越国,一统天南。他们的成功是时代的成功,是时代助推的结果。或许,以韩鸣为代表的韩族,前赴后继,他们代表的是时代。大时代风起云涌,时势造英雄。
如今的成功,如今的优秀,各种偶然或资源堆积成就了他们。或许有草根型,但马驹儿坚信他们鲜有风吹雨打中成长起来的杰出者。
这些花朵想必大部分自诩杰出优秀皆飘飘然,错把偶然当必然。自认为自己无所不能,堪比前辈。如自裁谢天下的那位,梦想天功为己功,这样的人结局注定是失败。
他的败局是他不相信幕后有黑手,他只相信“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人,贵有自知之明。大智慧凡者德行能够飞翔,是因为把自己看得很轻。鸟儿虽小,老想玩转天空。但鸟儿不是鲲鹏,只能安于一隅。他们能把自己看清,轻如鸿毛而直上九霄,就是一种大智慧。
马驹儿和韩声语谈论中看出他的自负,他的认知皆建立在自己站立在帝国这大厦顶层而已。
出门在旷野中坐几晚,冥想、阔谈,就能俯瞰天下。当然,比那些纨绔要强于百倍。
他们自认为能看透很多,不认命,不宿命,更不会坐以待毙。有伺机而动的把握机会的心机,有顺势而为的操控全局的意识,有遵守事物发展规律的客观决断能力,他们可以翻手云覆手雨。
马驹儿看准了他们,既然碰到了皇族后辈,那就是你们了!
他要给韩声语韩声慧内心留些种子,丧失他们斗志的种子。瞬间让他们受挫,挫伤他们的傲气使之内心挥之不去的阴影。韩族精英,后辈无人,实在是兴事。
他知道,刚才韩声慧表面无波无澜,她内心却翻江倒海。
今晚,就是要他俩知道江湖人才辈出,一山又比一山高。他们感觉自我良好,其实在不给他们颜面前,啥都不行。
“哈哈,不瞒马兄弟说,我这柄剑确有千斤,镔晶铁打制。你可要小心喽!”
马驹儿听后倒吸了口气,没想到自己看走了眼。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短刃,不知在相撞间没有法力护持刀刃能否吃得住?
赵广上前几步,神识放开将二人笼罩其中。
韩声语双剑舞起,一招“白鹤双展翅”,身影恍惚。剑光、人影,瞬间在马驹儿面前出现多个影像重叠。
马驹儿后侧滑两步,待韩声语前冲之际,猛地前跨。
“当”“当啷”,就听得两声碰撞声,还有短刃断裂,断刃落地。
随后,画面静止。
马驹儿手中出现了他那把佩剑,剑刃抵在韩声语胸口。
韩声语双臂弯曲,双剑一横一立停在胸前,满脸不可思议的僵立不动。
马驹儿撤剑,长剑入鞘拱手笑道:“承让承让!”
韩声语惨然一笑,收了双剑,苦笑道:“马兄弟,厉害厉害。刚才说天下武功,唯快不败。一力降十会,以不变应万变。没想到,马兄弟……呵呵,来,我们继续秉火夜谈。”
赵广刚松了口气,随之仰头一望。他走到韩声语身边将其往后拉了拉,隔开马驹儿一段距离说道:“思州道巡察使杨轩要拜见。”
韩声语听话抬头看看夜空。
马驹儿不由得皱起眉来。
此刻,夜空中五道身影落到地面。
为首一人朝韩声语拱手说道:“思州道巡察使杨轩见过语公子。”
其余四人称扇形将马驹儿围了起来。
韩声语看了看问道:“杨巡察使意欲何为?”
杨轩一指马驹儿道:“属下追查樵渔城被血祭一案,查此獠乃是凶手。追查至此,今将其捉拿审讯。”
马驹儿笑道:“你,是何人?竟血口喷人。樵渔城在哪儿,在下都不知晓……”
不等马驹儿说下去,围捕中的靳辉呵斥道:“大胆狂徒,大人竭心尽力追查,所有线索直指于你,你这杂碎竟敢睁眼讲瞎话。立即伏法,免得神魂被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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