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家良三人看看齐荷花,又看看廖玉兰,没动。这小子说话越来越没人样了,汪家良也有些生气。可他看到了汪大虎一头黑发,汪大虎一直坐着没说活,齐荷花没说活他可不敢贸贸然。
这时,汪大虎缓缓说道:“老五,给我打一百扁担。仁宝仁豪,狠狠打,打死为止。”
“三,三哥,你,你你……”汪家良声音一下颤抖起来,他不可置信的说道:“你,你好啦?”
汪大虎挥挥手低叹一声说道:“打!”
汪仁宝汪仁豪有些惊慌的看着汪家良。
汪家良咬咬牙说道:“打。”
院外伴随着扁担“噼噼啪啪”声想起,立即就传出汪鸣扬杀猪般的嚎叫声。
肖芙冷声说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以后你们有谁对你们奶奶不敬,讲话如畜生,有冥顽不灵者今天汪鸣扬的下场就是你们的前车之鉴。”
众人忙唯唯诺诺的点头称是。
肖芙又说道:“从今往后,这家里再没有廖玉兰。你们要这个娘,可以改姓廖。”
廖玉兰先是了愣,面色瞬间惨白,随后满脸通红。她“嚯”的站起,叫道:“这是我家,你哪有资格,你哪有资格!汪大虎,你这没良心的废物。老娘给你照顾老照顾小,你竟要赶老娘走!”
她手指汪大虎叫嚷起来,随后往地上一坐,哭喊起来:“你一傻十多年,里里外外都是老娘我硬挺下来。如今家里有钱了,你就将老娘一脚踹出门。孙子都这么大了,你竟将老娘我一脚踹了,没门,想赶老娘走,休想。想休老娘,除非将老娘我吊死在门外。大妞妞,你评评理。你年纪最大,你最懂事,你评评理!二娃子,你也来评评理。”
院里,汪鸣扬惨嚎声不断。
屋内廖玉兰一副泼妇样,众人见齐荷花板着脸,汪大虎低头黑着脸,没人敢出来劝说或安慰。
屋里屋外哭喊声一片。
一众下人看着汪家小辈们神色各异,又都偷眼看着正堂上坐着巍然不动的齐荷花,他们也是七八个桶打水“噗通噗通”。
这时,大门外闯入七八个人。
为首是个七旬老头。他见廖玉兰坐在地上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怒道:“闺女,是谁欺负了你,老爹给你找场子。”
“爹,她们要将我扫地出门。”
“谁,这大胆。谁敢,我就和她拼了。我廖家人就跟她不客气。”
“亲家,我管儿媳妇,你想咋样。你不舒服现在就将人领回去!”齐荷花生硬的说道。
“荷花,你,你这要进棺材瓤子了,还这么凶干嘛!你欺负我女儿,逼儿媳妇回娘家,我就,我就堵你家门烧你酒坊。”
“你,你这个老地痞。”齐荷花生气道:“你卖假酒,我还没找你麻烦,你今天敢在我这里撒泼,我打断你的腿。”
“齐荷花,你来试试,你敢动我我就放火烧你宅子杀你全家。”
“对,敢动我大伯一根手指,我们立马拆了这屋子。”他身后一帮廖家人吼道:“我廖家闺女在你汪家受苦受委屈,娘家人绝不答应!”
“我廖家人死绝了也不答应!”
一群廖家小子乱吼叫起来。
“啪”,八仙桌被汪大虎一拍四分五裂。
众人惊住了,汪大虎的厉害他们是见识过的,一下寂静。
“大虎,你不傻啦?”廖老头瞪大眼盯着汪大虎问道。
汪大虎低声呵道:“还不滚,烧你全家。”
汪大虎小时候就是个二愣子,齐荷花天天卖菜,他天天打架,卖菜钱还不够付赔礼道歉的花费。
廖老头年轻时也是个地痞混混,成天在街上闲逛找茬打架,大的小的彼此有所耳闻。见汪大虎正常了,他觉得天要变了。
他刚才凶神恶煞般的架势立马变脸笑道:“大虎,你好啦。嘿嘿,好好。哪天来丈人家,我给你庆贺,我们爷俩喝杯酒,哈哈我那里有一坛泡了十年的虎骨酒,我俩多少年没痛饮过喽!顺便把玉兰接回去,哈哈,过两天就来。我在家等你,呵呵,病好了是大好事,要庆祝。走,走。玉兰先跟我回去,过两天,大虎会来接你的。夫妻床头吵嘴床尾和,更何况大虎病好了,是好事,是大事。哈哈,亲家,记得和大虎一起来。走走。”
他拉起廖玉兰一溜烟跑了。
屋里陷入寂静。
屋外,汪仁宝和汪仁豪拖死猪般将汪鸣扬拖了进来。众人看着奄奄一息的汪鸣扬,见他满屁股是血,皮开肉绽,都面面相觑,脸色很不好看,竟真打呀!
齐荷花呵道:“你们看到了吗?今后谁再混账,就是这样。过两天,回汪家屯,种地。你们要记住米饭好吃,五谷难种。”
汪家一众小辈,脸色青白一片。鹤龙镇住的不愁吃不愁穿,小日子过的爽歪歪,想去哪,前脚一迈,后脚就到。
要回乡下种田,这不是更要命嘛。呆在那穷山僻壤里,时间一长,前呼后拥受人吹捧的感觉就没了,人活着再有钱也没意思喽。
想到镇上来玩一趟,来去大把的时间都浪费在路上了,酒都冷了,菜都凉了,翠玉楼的头牌都成了人家的了。更何况一路来,自己走路太累,坐轿子太慢,骑马会要把卵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