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芙一呲牙。
“娘矣,好重。只不过是一把小锤子,咋这么重!抡几锤胳膊就酸麻腰杆直不起不能动弹了。”她心里嘀咕着。
她本想顺手放下。
就听到“当”一声,锤底与石台接触火星四溅。
肖芙吓坏了,忙四周看看,发现并没有人看她这边。
她松了口气,忙用手摸石台,看有没有敲坏石台面。手指摸过刚才锤击的地方,光滑无比,她这才意识到这石台不是一般石料做的。
她又看又摸,发现这石料是好东西,此刻的她如同山里娃掉进珠宝店,认为什么都是贵重之物。
感叹一番后,她又拿起铁锤挥动了几下,臂膀真的酸麻的很了。
她有些郁闷,跟大虎也举青石,虽没有大虎力气大,可百把斤的石块还是能举起的。
可这小小的锤!
不行,小小锤而已,我不能给别人看笑话,我肖芙一定行。
她暗暗地想。
这天天没亮肖芙就离开洞府,她是第一个来到器具阁的弟子。
器具阁执事是一名老者,像这样的执事有好几位,有年纪大的也有年纪小的,有男有女。
他给肖芙安排了石台,相应材料也给她领了过来,并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
在第二个弟子进来之际,肖芙已经敲烂了一块玄金铁。此刻她感觉臂膀疼痛的很,她一边甩着臂腕,一边思索回忆刚才敲烂的过程。
一上午,她使劲敲,拼命敲,咬牙敲,竟敲烂了五块玄金铁。
早晨那名安排她的执事师兄叫停了她,不许她今天再干下去了。哪有这样损坏玄金铁的,这样下去敲烂十块都不是问题,叫她去看看其她人如何捶打的。
郁闷的肖芙拖着疼痛的右膀和捂着砸肿的左手拇指,转了一圈,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不是她不想观看学习,是因为有几个以前交恶之人又废材、笨蛋、丑女、疤娘的话在耳边飞来飞去。如赶不走的苍蝇,“嗡嗡”声实在讨人厌。
第二天来了个年轻娃,就站在肖芙旁边用另一个石台边,他拿了块玄金铁想也不想就开始捶打。这年轻娃约十三四岁,肖芙知道他是个初学者。
昨天他也转了几圈,到她这里,他鄙夷的看了她锤击玄金铁一眼,就走开了。其面色就如自家前天看那几个捶烂玄金铁幸灾乐祸般一样。
肖芙心想,你得意看你捶烂玄金铁后……哼哼!
半个时辰他就捶出一块术板,交给护法师姐审查。护法师姐看后点点头认可。
那娃随后开始捶打第二块玄金。
肖芙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她很奇怪,这娃咋怎么这么快熟练了?难道他有秘诀?还是以前干过?
她忙问道:“师弟,你以前打过?”
那娃撇了一眼她,嘴角瞥了瞥说道:“我马家是炼铁世家,我刚才使用了我马家九九八十一路披风乱锤法,我们从小就要学习打铁的技法。我马家子弟冶炼打铁是必修课目,学习打铁,加深对锤法的认知,这样才会对铁器淬炼质量一眼看出好坏而练就眼力。哈哈,丑妞,好好学吧!帮小爷我洗一年衣服,小爷我就教你。”
肖芙很无语,前面说话还中规中矩可到后面话就不是太客气了。她怒道:“小崽,少在大师姐面前嘚瑟。叫什么名字报上号来?”她再过两三年就二十了,进山三四年,算是老弟子了。她又是内内弟子,在新弟子面前她还是有点心里优势。
“就凭你?小爷我马如龙大名还值得让你知道!不要不服气,这捶打之法是要靠天赋的。我说你是不是丑的嫁不出去才到这里学打铁的吧!”
她很生气,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马如龙说道:“小崽,老气横秋的。你敢挤兑你大师姐,走着瞧,看以后大师姐我不把你这烂嘴皮子撕烂就不姓肖!”她不自觉的把在鹤龙镇野丫头的习气显露出来了。
“哈哈,你,就拉倒吧!你……”他见护法师姐向这边走了过来,就不再言语,挥动锤来。
肖芙又很郁闷,今一大早被一个小兔崽子嘲笑奚落一番,心情一下没了。于是跑回霞林峰,吃了好几碗饭又将一大只鸡和一大盆鸡汤喝了,大前天吃了辟谷丹肚里都不饿也不管了。
齐荷花问她她也不说,齐荷花知道她又生闷气了,无奈的摇摇头叹息。
她独自坐在岩石上看着远方云雾缭绕处发呆。
汪大虎和傻个一前一后,走来。
大虎笑道:“小芙,小芙又和谁生气啦?”
“哼,一个小屁孩,还老气横秋的挖苦我。”她将上午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哦?打铁呀”大虎沉思了一下,很老成的样子说道:“你不想想在鹤龙镇李大爷那里看打铁了吗?那铁锤敲下去,‘当’一声,随后铁锤还有个拖音‘嘡’。该大力时要大力,该用巧力时用巧力,关键是节奏。你没觉得小时候听李铁匠打铁时那敲击声特好听!”
“咦,我咋没想起来呢!”随后肖芙陷入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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