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爷笑眯眯看着韩豹好久,这娃儿今晚惊艳绝伦,举手抬足间有一股强者气质,而且处事不惊,白家有这种气质的都在三十岁后了。
他对着韩尚成说道:“我族传承三千年,当年白家还是一家小镖局,有一年先祖收留了流落此地的两母女,这母女武功很高。尤其其女绝代风华,一套墨氏刀法精妙无比,后来就是我族先祖母。据说先祖母有仙缘,也成就了我族大发展……”
白鹭勋在韩豹旁边一桶韩豹说道:“老头子每逢结识新朋友,他都要显摆一回。”
“噢,墨氏刀法,不知先祖母怎么称呼?”
“先祖母名讳墨彩环。据说家乡是嘉元城。”
“噢……”韩豹心想,这世道咋这么小。
一次路过,还能碰到几千年前的亲戚。有传承的世家,就是不得了,随随便便聊几句就能找到几个亲戚朋友,而且以前是很铁的那种。
他哥俩,只要韩鸣有空就让他讲仙祖韩立的故事。
韩鸣在孙俊储物袋中有韩立的一些事迹,如立志类故事反复看了一遍又一遍。尤其孙家先祖也是嘉元城人,对仙祖的第一个师门墨家都有详细记载。
韩鸣将这些都详细讲给他们听。
白大爷又和韩尚成说道:“我白家贤惠女子尚有几个未婚嫁,不知韩豹……”他故意将话讲一半,刚才在厅堂中韩尚成已经推脱了,现在他是讲给韩豹听的。
韩尚成看向韩豹,韩豹站起拱手说道:“白爷,家兄尚未迎娶,此事需父母做主,小子不敢擅自做主。”
他说到此话时,白六爷面色有些青色。
另一桌九小姐更是小嘴撅起,气鼓鼓的将筷子折断。
韩豹没有看见九小姐的恼怒,可看见了白六爷的愠怒,他又说道:“刚才听白爷说道白家先祖母,小子有些事不知可问否?”
白大爷虽未变色,自己几次三番提及婚约之事都被漠视。但内心已经有些气恼,很不爽。
江湖人快意恩仇就是爽快率性干脆,可这小子就是不买账,傲的没边,口气比空气还大。
韩家几个小子是有些本事有些潜力,可还是小门小户,他本心是瞧不上的。白家家大业大,高手如云,一只脚跺一跺,不说越京,天南都要抖一抖。要不是小九看上了这小子,他此时实在郁闷、憋屈。
他表面上还是和悦的说道:“说来无妨。”一副淡然样。
“不知是不是嘉元城墨居仁的墨家墨彩环?”
“啊!”
“啊?”
白大爷、韩尚成同时惊呼同时站立。
白大爷惊叫是惊讶韩豹怎么知道墨居仁的,由于自己逢人讲墨氏刀法,可能有心人从家族人打听得知墨彩环。可墨居仁只有先祖母留下的手札中提及,几千年了,即使家族中也没几个人知道。
韩尚成是读书人,脑筋也非常灵光。
他听见韩豹突兀间问一些古怪的事,不知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刚才打斗,简直是提心吊胆的紧张的要命。
关于韩立仙祖,听到一些,但这是韩家禁忌。除了韩不悦和韩鸣,其他人只闻名知之甚少,外人更不知。
有几次他和韩黑子聊天,套他关于韩立的事,可韩黑子知道也不多,又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韩鸣不说,他不会去打探询问,这让韩尚成无奈。
白大爷本能说道:“是!”说完又觉不可思议,又想说些什么,可又没说活,只是两眼直盯盯看着韩豹。
“我韩家仙祖踏入江湖,第一位师父就是墨居仁。墨彩环母女在燕家堡得我韩家仙祖造化,不知你们后人知道否?”
韩尚成颤抖说道:“豹儿,仙祖他老人家……”
“是的,嘉元城墨家覆灭后,墨家后人东躲西逃流散四方。后来都被仙祖一一找到,给予了造化。墨玉珠的女儿长大后在修真界得到仙祖护佑。在越京秦家的墨凤舞得了仙祖医道,因此才有现在秦家药材生意。”韩豹笑着对白大爷一拱手说道:“白大爷,你我两家本有渊源。今日,就絮叨家常,其他以后机会多多。”
“好,好啊!喝酒。”白大爷一听,猜到韩豹已经把道道定了。
现在,他知道此韩家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若讲到提亲,听韩豹的意思是高攀,想想一次无意间的邀请,竟有如此深的渊源。
先祖母手札中提及过有一位韩立师弟,竟是修仙者,怪不得有仙缘。更巧的是今天的座上宾竟是这韩立的后人,想想,心里一下释怀,开心不已。
这一晚,大家其乐融融。
白大爷有白大爷的想。
韩尚成有韩尚成的想法。
大家都从各自眼神里看到了对方的想法,二人很默契,尽在唠家常中刨家底。
当涉及到先辈的事,韩尚成时不时看韩豹,白大爷知道韩尚成不是宗族嫡脉,因而这些就不聊了。
年轻小辈们没有什么顾忌了,三言两语东拉西扯就开始勾肩搭背了,有投缘的还去比试一下。
九小姐跑过来敬酒,韩豹假装没看见只顾吃菜,连眼神多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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