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田中俊宁被抓的消息传遍了,所有人都知道了邵鹤霖的厉害之处,想结交他的人数不胜数,盛飞雪想见到人,还是不容易的。
奈何她手里有王牌——邵鹤霖想知道白韵最近在做什么,盛飞雪心情好的时候便会说几句,就简单几句话,便能获得邵鹤霖温柔一笑。
比如此时,盛飞雪看着邵鹤霖的笑容,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心里越发嫌弃,若不是看在他确实有几分实力,盛飞雪定然要喷他的。
半晌,邵鹤霖忽地提起来一件事,眼里闪烁戏谑的笑意,“最近聂白是不是找你了?”
盛飞雪一愣,“嗯......是找我了。”
她没想到邵鹤霖连这事都知道,看来他在聂家的眼线不少。
“他找你做什么?”邵鹤霖追问。
盛飞雪心下了然,这人还真无聊,管得这么宽。
“还能做什么,天天问东问西,还问我们家是不是搬家了……”盛飞雪忍不住吐槽,心里更是腹诽。
因为她发觉不止聂白奇怪,盛父盛母也挺奇怪的,时常叮嘱她不要接触聂家人就算了,还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她。
这让她摸不着头脑。
闻言,邵鹤霖神色不变,语气漫不经心,夹杂着几分韵味,“哦?陈年旧事吗?说来听听。”
盛飞雪皱眉,“邵司令,你一个大男人未免太过八卦。”
邵鹤霖笑了笑,放下茶杯,“难道你就不好奇,聂白真正的用意吗?”
“什么意思?”
“聂白是聂家的大少爷,板上钉钉的继承人,时间宝贵,怎么会浪费时间在你身上问东问西?”
男人一字一句的话语,像风一般吹进盛飞雪的心,让她忽然感受到一丝紧张与害怕。
她下意识坐直身体,询问:“你说他想算计我?”
邵鹤霖摇摇头,接着目光定定地望着盛飞雪,缓缓道:“盛小姐,你的父母还是更加疼爱你的,小韵做你妹妹,亏了。”
“你什么意思?!”盛飞雪勃然大怒,她最听不得这种话。
白韵是她唯一的,最宝贵的妹妹,不可更改!
“你跟我,还有聂白,小时候一起玩过。”邵鹤霖当即不再隐瞒,抛下一个大雷。
这句话炸得盛飞雪当场立在原地,满脸均是不可置信,“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邵鹤霖目光如炬,眼神认真,“我没有骗你,盛家是家道中落,当年亦是如日中天,全都是聂家的打压,才一步步到了如今地步。”
邵鹤霖面上浮现感慨,语气认真,盛飞雪努力在他脸上寻找撒谎的迹象……
丝毫没有!
那就说明是真的!
盛飞雪恍若隔世一般恍惚,整个人回不过神,她努力去回想儿时的记忆,却一片空白,这让她再度怀疑邵鹤霖话里的真实性。
她还想问什么,却不成想邵鹤霖直接拿起她带过来的文件,接着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话。
“其实最知道实情的,应该是你的父母。”
盛飞雪一个激灵,当即不再犹豫,扭头朝家赶。
然而在回家的路途,她再次被聂白拦下了。
此时的盛飞雪心情十分烦躁,压根不想理会聂白,“聂大少,你到底想做什么?”
聂白脸色苍白,眼眶下甚至有黑眼圈,他烦躁地揉了揉额角,“你真的不知道当年的事情?”
他最近已经派人调查当年的事情了,可惜那个照顾白韵的聋哑婆子已经去世,其他人从来没有与白韵接触过,他无法得知更多。
但是从目前调查出来的来看,聂家不管不问白韵十几年,甚至他,直接出国读书,丝毫不知道佳人在他家遭受如此照顾。
或者说,小时候知道盛家送来的人并非盛飞雪后,他便哭闹着拒绝见面白韵了。
谁承想会错得这么彻底?!
此时他只想弄清楚,当年被送去聂家的,为何会是白韵?
盛飞雪心里很慌,这种感觉是第一次,特别是脑袋空空,什么记忆也没有,但是好像直觉在告诉她。
她忘掉了重要的事情。
“我不知道!你不要再问了!”抛下这句话,盛飞雪直接推开聂白,小跑着往家赶。
她一路不敢停歇,赶到家时,恰好听见屋里传来少女笑声,如银铃般清脆,仿佛天籁之音,让人陶醉其中。
盛飞雪心跳得飞快,她深呼吸一口气,打开门。
便见白韵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握着一本书,脸上笑容如春花绽放,明艳动人,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姐姐?”
白韵没想到盛飞雪突然回来,且看对方……
“姐姐跑回来的?是有急事么?”
她说着递过来手绢,醉人的桃花香扑面而来,勾回了盛飞雪的心神。
盛飞雪接过手绢,舍不得擦汗,紧紧捏在手里,她凝视着白韵,望着那双潋滟的清澈眸子,心底的恐慌越来越大。
她忽然发觉,妹妹从前那些年去哪儿了,她居然从来没有问过!
盛飞雪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询问:“小韵,你以前……是在哪里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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