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肯定又吓得不轻。
“你若是要发脾气,尽管发了就是。”温别桑道:“别把自己憋坏了。”
面具压着,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似乎笑了声:“没发脾气,以后不跟你发脾气了。”
温别桑停下了脚步,道:“为什么?”
“……”面具下方,喉头微动。
这家伙总在不该认真的时候特别认真。
承昀转开视线,温别桑歪头,目光跟着他的眼神走。
“一定要一个理由?”
温别桑想了一阵,道:“不要也行。”
他继续往前,几步之后,承昀追上,道:“你不是答应为我做事了吗?我以后不欺负你了,这是基本的吧。”
“你此前不是这样说的。”
“我又说什么了?”
“我的事情不重要。”温别桑说:“凡事要以太子的命令为先,我理应对您挥之即来,招之即去,任打任骂,鞠躬尽瘁,直到……”
“只有前面一句是我说的!”
“后面都是行动。”
承昀寒毛直竖,道:“温别桑,你是不是特别记仇?”
“不记仇。”
承昀不信。
“记疼。”
两人停在巷口。
此处属于外城,住的多是布衣走卒,旁边的墙角处还有内城完全看不到的、衣衫褴褛的乞丐。
一个老人缓缓朝温别桑爬了过来,手中拿着一个破碗:“姑娘,赏点吃的吧……”
在碗挨到身边之前,温别桑直接挪开脚步,径直往前走了几步。
承昀定在原地,那老人又缓缓朝前爬行,“公子……”
承昀左右看了看,又瞧了一眼前方人清瘦的背影,悄悄从袖中取出一个碎银,朝前走了两步,背手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