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吗?”
温别桑摇头,道:“会。”
“你长得真漂亮啊。”
温别桑礼尚往来:“你也是。”
“小嘴还挺甜。”常星竹乐呵呵地道:“没想到你日子过得还不错,承昀竟然还放你在院子里晒太阳。我就知道,通缉令上那些都是骗人的,他肯定舍不得杀你。”
后方的长廊处,一只脚迈过来又猛地缩了回去。
承昀表情先是惊疑,在听到他的话之后,又猛地一阵憋气。
什么叫舍不得?他什么时候舍不得了?!
温别桑来这么久,还没有人跟他说过太子为什么要捉他,他道:“你知道他为何抓我?”
“知道啊。”常星竹掷地有声地道:“我要是天天被你这样的美人骚扰,肯定也想赶紧把人抓回来藏在府里。”
温别桑似懂非懂,道:“可是他总是想杀了我。”
“那肯定是吓唬你呢!”常星竹马上说,又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不过也说不定,他打小就脾气不好……哎,你这小梦妖不会挑人,你来梦里骚扰我啊,不然晚上你从他梦里出来的时候,顺道也来我梦里转转呗。”
承昀阴恻恻地从墙后露出半边脸,半眯着眼睛盯着常星竹的后脑壳。
“我不是梦妖。”温别桑解释:“他自己做梦总是梦到我,偏偏说是我的过错。”
“他就这样,你习惯就好了。”
温别桑皱起眉头,常星竹又想起什么,道:“你知道他做梦都梦到了什么吗?”
“不知道。”温别桑道:“他总是说我羞辱他,作践他。”
具体是怎么作践的,天下人众说纷纭,有说太子每天都会被梦妖刺上一剑,才会如此生气。
也有说梦妖每天都会变成一条美人蛇,躺在太子旁边用鳞片刮蹭他的肌肤,太子心里膈应的很。
但因为梦妖那幅画像实在过于美貌,大家说的更多的,还是一些暧昧之言,比如梦妖每天都缠着太子在帐子里翻云覆雨,太子是因为身体不堪承受,才会急着要抓捕梦妖归案……
但这些传言,是断断不可能传到承昀耳朵里的。即便是庞琦这种身边人听到了,也绝对只会假装自己是个聋子,坚决不可能在太子面前多嘴。
常星竹眯了眯眼睛,脑袋缓缓朝他靠近,刚要说些什么,忽然被一只手掰开了头。常星竹猝不及防,道:“庞琦,你干什么?”
庞琦:“……您这样,不雅观。”
“有什么不雅观的。”常星竹道:“我又没脱他衣服。”
庞琦脸色一白,忙道:“呸呸呸,快摸木头,别说这晦气话。”
这话哪儿晦气了?
常星竹给他抓着手摸了木头,一脸莫名其妙,逐渐古怪道:“庞琦,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没跟我通气儿啊?”
一个恰好经过的宫人忽然被人抓住领口,拖入墙角。
很快,他匆匆跑到了还没想到怎么解释的庞琦身边,对他耳语了几句,庞琦道:“三公子,你看这天好像阴了,要不奴才派人把您送回去吧。”
“你跟我睁眼说瞎话呢?这么好的太阳哪里阴……哎,你们干什么!庞琦,你不要命了是不是?你信不信我告诉承昀,让他罚你三个月不许穿鞋,把你剃成秃头还不给你帽子戴!宫承昀,承昀救救我,庞琦要杀我——”
没出息的东西,有本事自己从椅子上跳下来。
承昀目送他一路被抬着远去,才走出墙角,面无表情地来到了温别桑旁边。
温别桑本来拿着葡萄正在往嘴里送,看到他过来,又放了回去。
怎么说呢,面前的这张脸实在是很难和周玄说的那个一路炸开相府六道墙,还在自己大伯、爷爷,包括堂兄弟床下放了定时炸药的人联系在一起。
但他想起小方山上被炸开的坟包,还有森林之中被炸裂的树木,以及溪边坐在两句骷髅旁边一脸无害地抱着颅骨的身影……
假银锭,君子城,黑市火器买卖……
似乎多多少少,又能和他挂上点号。
“你们两个刚才在聊什么。”
温别桑道:“什么都没有聊。”
“没说不该说的?”
温别桑摇头。
承昀嗯了一声,伸手捏起刚才放回去的葡萄送到他嘴边,道:“吃吧。”
温别桑不确定地看了他一眼,迟疑着放在了嘴里。
承昀把整盘往他面前挪了挪,道:“都可以吃。”
温别桑弄不清他的打算,但看他这会儿似乎还算友善,便自己摘了葡萄静静放在嘴里。
承昀看着他蠕动的嘴唇,眸子闪了闪,忽然偏头道:“去喊楼招子来。”
接着又指了指温别桑:“把他抬书房来。”
书房,承昀摊开了桌面上的纸张。
温别桑看着面前的砚台,眼眸显得有些暗淡。
“研墨。”
温别桑耷拉着睫毛,一声不吭的朝砚台上加了点水。
楼招子很快来到书房,行礼之后刚刚坐稳,就听承昀道:“上次你说自己有认识的民间火器师,如今找到对方的下落了吗?”
楼招子:“?”
什么什么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