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医检查了苏婉清骨折的地方,见只是有些红肿,便重新为她包扎好,
“老爷,小姐没事,只是最近最好不要再下床,好好静养才能早些痊愈。”
送走府医后,苏温世便也准备跑。
“回来。”身后苏之灏一句话,他便乖乖收回了步子。
“父亲。”苏温世乖巧的站在门边。
苏之灏看着这一对让他头疼的兄妹,忍了半晌才低沉开口,“说吧,各自交代自己的事情。”
苏婉清率先开口,“父亲,二哥要打沈世廷,我拉不住他,他还将我摔在地上。”
见她告状,苏温世气的跳脚,“喂,苏婉清你有没有良心,不是他沈世廷将你说的如同货品一样,我会想打他?还有,你分清轻重,到底是我想打又没打成沈世廷这件事严重,还是你当街对人表白心意严重?若是我记得没错,人家还没看上你吧?”
“你胡说,阿景没有拒绝我,他说了心中我!”苏婉清仰头与苏温世据理力争。
苏温世一声嗤笑,“心中有你?你没看到人家身后站着自己的心上人吗?”
“都闭嘴!”
忍无可忍的苏之灏一声怒吼,兄妹二人立刻噤声。
“你们两个还很光荣?”
苏之灏怒目瞪着苏温世,“控制不住自己的性子,还需要你妹妹来提醒你,你很光荣?”
“没有,我知道错了。”苏温世低声说着,此刻他乖巧的像个孩子。
“还有你,清儿,最近父亲很欣慰,我一直以为你长大了,知道心疼祖母,还会体谅我的难处。可是你今天这番行为又是为何?”
苏之灏满眼失望,他前几日甚至觉得清儿或许真的是能救苏家的那个人。
“父亲,他救过我!那日若不是他,我就会被冻死在洞里,我真的......”
“够了,我不管他是谁,总之你死了这条心,我宁愿你削发为尼,也绝不会让你嫁给他!”
苏婉清还想争取,但见苏之灏此时一身寒意,冷着的脸也满是对她的失望,不敢再开口。
“十五之前,没有我的准许,你们两个谁都不准出去,都给我在自己的院里好好反省。若是让我发现你们再惹事,家法伺候!”
丢下这句话,苏之灏满是怒意的拂袖离去。
“你也走。”苏婉清红着眼赶苏温世。
“哼,我也告诉你,不止父亲不答应,我也不会答应。你等着,等我能出去,我第一件事就是去杀了陈书景,彻底断了你的念想。”
苏温世放下狠话也离开了揽月居。
屋内清净之后,刚才还红着眼的苏婉清神情一冷,抬手擦去眼尾的泪水。
当街示爱,她的名声估计是臭了吧?
她原不想将事情闹得这么难堪,可她不敢赌。
沈世廷的出现让她有了危机感,世家女子本就不能掌控自己的姻缘,更何况如今苏家的现状。
虽然外祖父对她一向宠爱,可母亲身为外祖父唯一的女儿,也被他拿来巩固自己的野心,更何况她呢?
今日这么一闹,不仅让陈书景更加相信自己对他的情谊,还能暂时让外祖父断了利用她婚事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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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苏之灏负手立在一副女子画像前。
画中女子螓首蛾眉,巧笑倩兮,虽然一副深院妇人的穿着打扮,但眉眼间藏着隐隐的英气。
“欣荣,我该拿清儿怎么办?”苏之灏对着画中女子喃喃自语。
一旁贵叔上前低声说道,“老爷,老奴查过了,陈书景是上京城外附近陈家村的村民,父母早亡,家中除了一个破落的院子,便什么都没有了。那日小姐为了躲避山匪的追捕,不小心掉进他捕猎动物的陷阱中,最后是他救出小姐的。”
“他是明年科考的学子?”苏之灏问道。
“是,这陈书景确实是个读书的料子,十二岁便在京中小有名气,只是家境贫寒,今年才凑够了盘缠,现在在南市学堂附近的旧巷租了院子,准备明年开春的科考。”
苏之灏沉思之后,交代贵叔,“你亲自去,多备些礼品送过去,就说感谢他对苏家的救命之恩。”
贵叔何等精明,瞬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俯身低头道,“老奴这就去。”
日落西山,忙了一天的赵南笙才得了片刻歇息。
清辉堂已经被老太太派来的人重新收拾了一番,她和苏温玉的寝室内也多了不少精致的摆件。
接过彩月递来的清单又核对了一番,赵南笙终于如释重负的长舒一口气。
彩月倒了一杯茶递给她,“少夫人,揽月居今夜没有点灯。”
赵南笙也听闻了苏婉清今日在南市的事情,这件事她有心无力,只能尽量不让这件事传到老太太耳中,“让府里的人嘴紧些,谁敢在祖母面前胡说八道,就直接发卖了。”
“是。”
“大公子回来了,大公子回来了!”
院里婢女的喊声让赵南笙一愣,蓦然攥紧手中的茶杯。
“她在说什么?”赵南笙有点不敢相信,忙问彩月。
彩月捂嘴笑道,“少夫人,是大公子回来了。”
这时,院里的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