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枯直到第二日方才从暗道里出来,出来的时候浑身都是血迹。
“怎么了?”
姜鹤见凌枯如此,连忙站起身来扶着凌枯。
“侯爷,那个地道极深,里面有各种机关暗器,虽然有您给的图纸,但越往深处走就越容易中暗箭。”凌枯忍着身上的剧痛,“属下怀疑,这些暗道是能汇集起来的,就像当初大宁的地下一样。”
凌枯此言一出,姜鹤沉默了下来。
当年逆王荆昭为了对付顾临,便是花了几十年的时间在大宁地下搭建了地道,并且把地道的出口选在了长公主府。
“大宁皇室竟也同世家有所勾结!”
姜鹤顿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原来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世家已经渗透到了如此地步。
“对,属下认为这些地道和当初大宁地下的地道都是一种设计方法。”
凌枯忍不住咳了咳,“当年逆王利用地道养私兵,那么世家......便也可以。”
“兹事体大,立刻给京城去信。”
谁能想得到,除了大宁,原来大魏的地下也有数不清的暗道。
世家的这盘棋实在是太大了。
“若是当年太上皇败了,那大宁便会成为世家的傀儡,因为他们对这地道了如指掌。”姜鹤轻声开口,“大魏也是,若不是打下大魏的是大庆,大魏也会成为傀儡。”
那样,世家便能掌握整个天下。
怪不得,云执宁愿死也不敢透露分毫。
这一刻许多谜团解开,可姜鹤却无半分放松之感,只觉前路一片泥泞。
“你先治伤,暗道的事情待本侯请示过都城后再行打算。”
凌枯点了点头,下一秒便再也撑不住陷入了昏迷。
“侯爷,邳县县令来了。”
姜鹤闻言冷哼了一声,他正一身火气,这位路县令来的正是时候。
......
“你乃何人,竟敢在本官管辖的境内撒野。”
路县令见到姜鹤后眼中精光一闪,看这副模样也不像是江湖之人,倒像是朝中要员。
“你就是邳县县令?”
见面前的人点了点头,姜鹤便毫不客气的双手环抱,“在你管辖境内出现这样的事情,一个村子里只有妇孺,且任由她们被糟践欺凌,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只怕路县令这乌纱帽都保不住了吧。”
“你胡说什么!”
路县令闻言脸上露出了一抹狠厉,“本官怜这村子都是妇孺,才没有断了她们这最后的财路,若本官下令禁止,她们岂非要活活饿死。”
“无耻之尤!”
姜鹤气的胸脯都在上下起伏,“你身为县令,本可以为她们觅得合适的差事,再不济,让这些女子们都迁移至旁边村庄,给她们一个糊口的机会。”
“而你却在这里道貌岸然的颠倒黑白,大渝有你这样的官员,真是耻辱。”
“你放肆,来人,把这不敬本官的逆贼给拿下。”
村子里的村民见状都露出了不忍,皎月想要冲出来却被一旁的老妇人死死拉住,每个人眼中都饱含着泪水。
“县令大人,这位大侠只是路过此地,还给我们送来了许多粮食,请您饶过他吧。”
为首的老人缓缓开口,可下一秒就被县令身边的衙役给一脚踹了出去。
眼见姜鹤手中的长枪已经开始有所动作,只见一阵风吹过。
下一瞬,县令的脖颈处便多了一道血痕,整个人也朝着地上倒去,失去了呼吸。
“谁!”
剩下的人纷纷看向四周,拿着刀剑的手都有些发软。
“大渝境内竟有这样的官员,不亲手杀了难以消除朕心头之恨。”
熟悉的声音响起,姜鹤握紧长枪的手陡然一松。
“臣拜见太上皇。”
看着姜鹤和身后的属下纷纷跪地,其余人还未反应过来当下发生的事情。
只见顾临一头白发随风飞舞,出现在县尉身边,伸手扭断了县尉的脖子。
“是......是太上皇......”
村民们都浑身发抖的跪了下来,路县令带来的衙役们见状也扔下了手中的刀剑,“太上皇饶命,太上皇饶命啊......”
“凌海。”
“属下在。”
“全部杀了。”
顾临一双眼睛让人不敢直视,血腥味传来,有些村民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放粮。”
扫视了一圈面黄肌瘦的村民,顾临嘴里缓缓吐出两个字,凌山闻言立刻拿出了带着的粮食。
“把粮食熬成浓粥分给大家。”
顾临怕大家舍不得吃把粮食存着,特地又补了一句。
“你是这个村子的村长?”
“回......回太上皇,正是小老儿。”
“好,照顾好村民们,朕会给你们寻到合适的活计,你们日后不会被随意欺辱了,还有你们的父兄或者儿子孙儿,朕会给你们个说法。”
“多谢太上皇,多谢太上皇......”
......
院子里,姜鹤看着一言不发的顾临,“这动静是不是有些太大了,世家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