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母后怎么了?”
见梅褚一直不说话却来回诊脉,顾清衍顿时有些坐不住,站起来便走了过来。
“这,太后娘娘从脉象上看......”
梅褚结结巴巴半天也不知该如何开口,这可是明显的滑脉之相!
可这太后娘娘虚症才消失了多久就立刻有孕......梅褚不自觉的把视线投向顾临,顾临眼皮一跳,“你们都先出去。”
顾清衍抱着姜杳走了出去,凌嬷嬷和万吉也紧跟着出去,待屋子里只剩下顾临和梅褚的时候,梅褚方才擦了擦额头的虚汗:
“主子,太后娘娘这是......有喜了。”
“什么?”
顾临的脸上并无半分喜悦,反而是极为明显的担忧之色。
“当初秋猎的时候阿瑜被顾恒下药,当天晚上冰浴了许久,是你告诉朕阿瑜日后都不会再有孕了。”
感受到顾临的威压,梅褚连忙跪了下来。
“正是,主上是否还记得前些时日属下再次给太后娘娘把脉的时候,已经说了娘娘体内的虚症全然消失。”
“虚症消失,所以阿瑜才会有孕?”
梅褚抿了抿嘴,最终心一横还是开口说道:“如今娘娘肚子里的孩子还不满一个月,若是寻常大夫定是把不出来的。”
“只是属下愚钝,还未研究出娘娘身上的虚症是如何消失的,还有娘娘眼角下的黑痣......娘娘肚子里的孩子......”
“朕明白你的意思。”
顾临看着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姜瑜,“那阿瑜为何会昏迷?”
“娘娘乍一有孕,身子便比寻常有孕的妇人弱上许多,加上方才情绪波动所以才会昏迷,属下会给娘娘开上一剂保胎的方子。”
“此事切勿外传。”
顾临沉着脸坐在了姜瑜床边,呆呆的看着姜瑜,许久,方才把手放在了姜瑜平坦的小腹上,一瞬间,顾临竟有些眼热。
可是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
他无法保证阿瑜的安危。
屋外,顾清衍送走了姜杳后也走了进来,“父皇,母后究竟怎么了?”
“你母后有孕了。”
瞬间,顾清衍的双眼瞪大,整个身子也为之一颤,“有孕了?”
“你母后之前伤过身子,本以为不会在有孕了,可前段时间梅褚再给你母后探脉的时候发现你母后体内的虚症消了。”
“但我和你母后都未在意,谁知便有了身孕。”
顾清衍抿了抿嘴,“女子生产就是从鬼门关走一遭,我......”
他曾见过舅母生杳杳的时候,足足生了一天一夜,屋外舅舅面无血色,舅母的惨叫声到现在他都记忆犹新。
“等你母后醒了,由你母后亲自做决定。”
这个决定只能阿瑜亲自来做。
其余人谁都没有资格。
......
隗府。
“你说什么?”
自从大渝成立以来,隗若从钟家搬了出来,但钟家人还是会时不时的来隗若这里,隗若也不拦着。
“隗若哥哥,这件事情完全就是个误会。”
钟琦儿说话也有些中气不足,但早上隗若替郭思鸢说话的场景如同一根刺一样扎在钟琦儿心里,“要是事情真的闹大了,我担心两败俱伤啊。”
“你为何突然对这件事情上心了?”
隗若站了起来,“钟琦儿,你从来不做无利可图的事情,如今莫名其妙同我说这些话,应当是认识那散播谣言之人吧。”
“胡说,我只是......只是在说我自己的见解。”
隗若闻言嗤笑出声,“愚蠢!”
“钟琦儿,我丑话说在前面,这件事情如今性质已经变了,宫里的太后娘娘因为这件事情昏迷不醒,你猜,你若是也沾上这件事情,钟家又有什么好果子吃?”
隗若的样子让钟琦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是朱成,是他散播的谣言。”
“大理寺少卿的儿子朱成。”
钟琦儿边哭边点头,“对,就是他,但是他说今天早上去凌云苑闹事的那群人不是他派去的,他怎么会蠢到在太后娘娘生辰这日闹事。”
“你来这里让我不再追查这件事情,也是朱成让你来的吧?”
隗若看着眼前的钟琦儿,“最近你就待在钟府里别出来了。”
“我就不懂了,朱成虽然纨绔,可朱大人是个好官,为何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钟琦儿红着眼控诉,“难不成就是为了那个郭思鸢?”
“滚!”
这是第一次,隗若声厉厉色的骂了钟琦儿。
“你竟然为了那个女人骂我?”钟琦儿彻底哭出声来,“好,今日之仇我钟琦儿记下了。”
“把朱成在的地方写下来再滚。”
隗若也被气的不轻,前脚钟琦儿离开隗府,后脚隗若便让人备马进宫。
......
“隗相,皇上现下还在昭宁宫,您在这里先稍等些时辰。”
隗若闻言笑着点了点头,“迎志公公,太后娘娘现下可还好?”
迎志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