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这件的颜色会不会太老气了。”
屋子里,夏至看着姜瑜选中的襦裙,试探性的开口说着。
“这件青衣很衬我现下的心境,这套最是合身,就穿这套吧。”姜瑜任由夏至给她换上襦裙,铜镜内,姜瑜仔细的端详着自己的脸。
“走吧,免得误了时辰。”
前院的宾客已经来齐,云执穿着一身暗红色的袍子,看起来很是精神,但眼底下的青黑却骗不了人。
“家主昨晚可是没有休息好?”朱姨娘的屋子里昨晚燃了一夜的安神香,今日是她清儿的大好日子,她必须要养足精神。
“无事。”云执拍了拍朱姨娘的手,“过了今日,清儿就是少主了,日后再也不会有人能够欺负你们了。”
朱姨娘闻言感动的热泪盈眶,“多谢家主怜惜。”
就在这个时候,传来了小厮报唱的声音,“表小姐到——”
瞬间,在场的空气都变得凝滞。
所有人都对这个恶名远扬的表小姐极为感兴趣,一个两个都用余光偷瞄着。
只见姜瑜款款而来,一身青衣穿在姜瑜身上,勾勒着姜瑜曼妙的腰身,更衬得姜瑜肤白赛雪。
一时间,众人都有些呆住了。
“云茗恭祝家主生辰喜乐,福寿绵延。”
姜瑜就这样笑盈盈的站在云执面前,可云执脸上却浮现出了惊恐,“你......你怎么回来了?”
“家主何出此言?”姜瑜蹙了蹙眉,“我是云茗啊。”
“你为什么要回来!”云执的视线已经有些模糊,当年裴氏无人问津的时候就是一身青衣,眼神......眼神倔强的厉害。
就跟眼前这双眼睛一模一样。
“当年是你自己非要同我作对,既然这样,就休怪我无情。”
“父亲!”云清意识到了什么,连忙上前掐着了云执的手心,剧烈的疼痛让云执清醒了过来。
“家主为何要说这样的话?”美人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众人都忍不住心生怜惜,“我什么也没有做,我失去了以前的记忆,醒来后就在茗花水榭了。”
“我何时同家主作对了?”
姜瑜根本就没有给云执开口的机会,明明看起来柔弱至极,说出口的话却让云执瞳孔骤缩,“难道我根本不是云茗?”
“胡说什么?”
云执的吼声让姜瑜浑身一颤。
“茗儿,方才我是胡说的,你就是云家表小姐。”云执反应了过来,声音变得温柔了许多,“瞧瞧我,刚才竟然糊涂了。”
一旁的朱姨娘也死死的看着姜瑜,牙齿都在打颤。
“姨娘和大姑奶奶好像很怕我?”姜瑜的话让众人都看向了朱姨娘和云薇,“我今日是不是不该出来......二小姐......少主......”
姜瑜断断续续的话让众人再次意识到了云墨没有出席这件事情。
云执的脸上的笑意已经有些维持不住,“茗儿莫要胡说。”
可云惠却直接站了起来,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中一般。
“我母亲未去世前,最喜穿青衣。”
一时间,满堂哗然。
......
“你胡说!”云薇本就处于狂躁的边缘,如今被现下的情况一击,整个人的理智都完全丧失。
“果然都是贱人,都喜欢穿一样老气的颜色。”云薇的眼神如同淬了毒一般,姜瑜低头缓缓勾了勾嘴角,送出去几日的花盆,总算在今日起到作用了。
姜瑜腰间系着的香囊轻轻摇晃着,云薇嘴里的话更加恶毒了起来。
“大姑奶奶为何骂我?”
姜瑜一副小白花的模样,惹得众人都不由自主的心生怜惜。
“骂的就是你,一副狐媚子的样子住在云家,指不定存了什么心思。”云薇破口大骂的样子和市井小人无异,“还有,我在云家长大,怎么就没听说过云家这么个表小姐?”
“够了!”
响亮的巴掌打在云薇脸上,见云薇还是一副嫉恨的模样,云执直接拿起茶水朝着云薇泼了过去。
见状,姜瑜心中暗暗可惜了一番,茶水可让人清醒。
“我究竟是谁!”姜瑜“失力”倒在地上,“我不是什么狐媚子,我只是失去了以前的记忆,为何大姑奶奶接二连三的说我不是云家表小姐?”
“还有,大姑奶奶嘴里的另一位,可是已故的云夫人?”
云执额头上的青筋都一突一突的跳,本是大好的日子却闹成这样,还有清儿,他现下还如何封清儿为少主?
“茗儿,若你不是云家表小姐,我又为何安排你住在茗花水榭呢?”
姜瑜嘤嘤的抽泣着。
周围的宾客一个两个眼神都充满了异样,方才云薇是如何称呼已故云夫人的,他们可听的一清二楚。
还有云家家主方才的反应,当年的事情不会另有隐情吧......
“父亲,大姐方才对母亲不敬,还请父亲下令责罚。”
云惠跪在了地上,背脊挺的极直。
碍于形势,云执下令把云薇关进了祠堂里,本以为这场闹剧可以告一段落,可姜瑜的声音再次响起,“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