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开始怀疑却不愿相信,一个明知道被怀疑却自我欺瞒。
定远侯府。
走向床边的每一步,顾清衍都走的很难很难。
除了那次故意让姜鹤伤重,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样没有生机的姜鹤。
“舅舅,我来迟了。”
顾清衍坐在了姜鹤床前,握住了姜鹤毫无血色的手。
“我不是故意不来见您的,我只是恨我救不了你。”泪水从顾清衍的眼角滑落,“还有,我没保护好母后。”
明明当初他们拉过钩要一起保护母后的。
屋外,梅褚看着阴沉的天色暗暗叹气,侯爷的情况每日都在变差,估计也只剩下三四天的寿命了。
纵使见惯了任何大场面的梅褚都不免有些心酸。
这个可能是最后一任定远侯的人,临死前妻子身怀有孕却还在战场上,嫡亲的妹妹坠崖后杳无音讯。
这可是战功赫赫的姜家啊。
屋内,顾清衍趴在姜鹤身上,“舅舅,别睡了好不好,我真的很害怕。”
细碎的哭声传来,顾清衍在姜鹤面前终于不用强撑着。
“我还记得见您的第一面,您把我抱上马。”
“您说我就是您的亲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