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她早就听说了,这沈府之中并未半分存银。
若是中馈之权在她手中,岂不是要用她的私库来养整个沈府了?
这怎么能行呢。
那可是她攒了很久的棺材本。
可她又不好厚着脸皮把中馈之权给柳依依送回去。
思来想去,老夫人决定效仿柳依依的做法,从沈煜那里挤银子出来。
就连柳依依都能从沈煜那里要到不少银子,她就不信,她身为沈煜的母亲,会比柳依依要到的少。
可即便如此,老夫人还是觉得窝火。
觉得这一切都是白如意的错。
若是她肯听话拿回中馈之权,自己也就没这些烦心事了。
想到此,老夫人又是气的一阵胸闷气短。
李嬷嬷见状,连忙帮着老夫人拍背顺气。
“今日我瞧着夫人的气色确实很差。”
“只是和老奴说了几句话,就有些撑不住的样子。”
“或许真的是有心无力,怕老夫人失望吧。”
她本不想帮白如意说话的。
可老夫人是她在沈府最大的依仗,若是被气死了,以后她仗谁的势呀。
老夫人听了李嬷嬷的话后,心里果然好受了很多。
原来白氏是真的病了......
就知道她没胆子违背自己的意思。
老夫人冷哼道:“病就病吧,若是病死了更好,煜儿就可以早点娶个门当户对的续弦了。”
“我们沈家也就不用被人指着鼻子骂一身铜臭味了。”
而且,白氏的嫁妆也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归沈府所有了。
如此想着,老夫人就更希望白如意能早点病死了。
......
很快就到了年夜。
因为白如意还在月子里,所以年夜是老夫人和沈煜带着孩子们一起过的,也是他们带着孩子们一起守岁的。
守岁结束时已经子时过半了,大家都很疲惫。
只有沈良谦,匆匆赶去了白如意的院子。
这大过年的,二弟又不在府中,三弟还病着,父亲又一颗心扑在柳姨娘身上,也只有他能陪在母亲和妹妹的身边了。
可当他赶到白如意的院子时,发现白如意和糖糖都已经睡着了。
沈良谦担心自己会吵醒白如意和糖糖休息,对下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后,又悄悄的离开了。
看来只能明日一早再过来了。
自从白如意和糖糖回府,他就一直在帮太子办事,每日早出晚归的,都没有机会陪一陪白如意和糖糖。
如今好不容易可以休沐几天了,他一定要好好的陪陪她们。
负责守夜的丫鬟看着沈良谦离开的背影,只觉面红心跳。
这大公子不仅拥有天人之姿,惊世之才,竟还如此孝顺体贴。
怪不得全京城的女子都想嫁他。
就连她们这些下人,每次看到大公子都会忍不住心动。
只可惜,大公子平日里对她们都极其冷漠,甚至连一句话都不愿意和她们多说。
她们也就只有饱饱眼福的命了。
与此同时。
沈煜也已经在柳依依的屋子里就寝了。
柳依依的伤势还未完全好,每次有什么大动作时,身上还会有明显的痛感。
可为了不让沈煜察觉,她不仅跟着大家一起守了岁,还很主动的勾引沈煜。
因为沈念情说过,男人在情动时是会失去理智的。
她想让沈煜失去理智,这样沈煜就会再次答应带她入宫了。
所以当晚,柳依依几乎是使出浑身解数来伺候沈煜的。
即使身上的伤让她疼出了一身冷汗,她也没有丝毫的懈怠。
可即便如此,沈煜依然没有松口。
坚持不带她入宫。
柳依依只觉万念俱灰,再加上身上的伤也已经疼到了不行,她竟直接晕死了过去。
沈煜只当是柳依依伺候她了一整晚,累到睡着了,所以并未放在心上。
他看了看窗外,发现天已经亮了,便连忙唤了下人为他更衣。
今日是群臣入宫向皇上拜年的日子,他可不能迟到了。
只是,在下床的时候,沈煜双腿一软,竟直直的摔在了地上。
伺候沈煜更衣的两个丫鬟见状,差点没笑出声来。
可为了不被沈煜责罚,她们硬是把笑给憋了回去,差点没憋出内伤。
直到给沈煜穿好官服,看到沈煜踉踉跄跄的离开,二人才敢笑出声来。
“哈哈哈,老爷可真是太狼狈了。”
“确实挺狼狈的,我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我也是。”
“你不知道,从昨晚守岁结束到天亮,屋内的动静就没停过,床榻的响声都能和府外的鞭炮声相比了。”
“那么凶猛呀,也怪不得老爷会腿软了。”
“看来我们柳姨娘的床上功夫确实了得。”
“是呀,不然老爷能这么宠爱她吗?”
“我看柳姨娘也累的不轻,这会儿睡的可沉了。”
“嘘,我们出去说,可别吵醒了她,不然我们又要挨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