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韵一路来到内室,紧紧盯着书架旁的那张床榻。
白落尘紧随其后,顺着慕时韵的目光,也往那张床榻看了过去。
他好奇的问道:“这榻,有问题?”
慕时韵点点头,表示赞同。
她全神贯注的盯着那张榻,右手手指在袖中轻动,比划着什么。
白落尘转过身,做了个静止的手势,示意所有人安静别说话。
在小半盏茶时间过后,慕时韵的眼睛紧紧闭上,在脑海中迅速过滤刚刚看到的东西。
又过了小半盏茶时间,慕时韵的眼睛猛的睁开。
这犀利的眼睛,依旧是那么的炯炯有神,似乎能看穿万物。
她的双手开始在空中比划着什么。
白落尘看着慕时韵的动作,似乎懂了。
他曾了解过有一种结界,叫透明符咒结界。
这种结界,让外界的人看不到里面的任何人和任何发生的事。
这样便给外界的人造成一种错觉,让人误以为这里什么都没有。
不出意外,此处便有一个透明的符咒结界。
红栀,人还在这里。
红栀到底是认识到怎么样的人,才能弄出一个透明的符咒结界。
如果不是慕时韵发现,那可能真的就被红栀跑了……
“破——”
随着慕时韵的一声厉喝,周围景物似乎有了些许变幻。
众人再次望去,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个还在喝着茶,十分优雅的女子。
慕时韵的嘴角露出一抹笑。
果然,红栀还真是在这里。
她猜对了!
她就说怎么看这里有些不对劲。
接下来,就可以好好算算账了。
跟她娘亲有仇是吧。
伤害她大哥甚至还要杀掉她大哥是吧。
不知,知道了她的身份,这位女王又会作何感想呢。
红栀不敢置信的盯着慕时韵,似乎要看穿慕时韵面具下的脸。
她的阵法……被破了?
眼前的女子,到底是谁?
可恶,她还等着人都走了再去联系救兵,如今可如何是好。
她的人,可都没了。
不及红栀多想,她的脖颈上,被架上了一把长剑。
冰冷的寒气侵入她的皮肤,让她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
一道女子冰冷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红栀!咱们来好好算算账!”
“你伤害我哥的这笔账,该如何算。”
红栀总算知道慕时韵是谁,原来是跟洛安然有关的人啊。
难不成,是眼前之人劫的狱?
她的脸上保持着微笑,手却紧紧攥紧,指甲都已经渗入了皮肉里,“原来,你跟被我抓来的那个贱人是一伙的。”
“只要跟洛安然有关的人,全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姑姑该死!你哥哥该死!你也该死!跟洛安然有关的人,全都该死!”
红栀歇斯底里的吼着,哪还有什么优雅。
“哦?”慕时韵强忍着立即杀掉红栀的冲动,让自己冷静下来,“我很好奇,你跟洛安然,究竟有什么仇什么恨。”
红栀听到问话,闭口不言。
她怎么可能会说出,藏在自己心里的恨。
但不出声的后果,就是从身后传来一道更冷的声音,“问你呢,回答。”
红栀清楚的感觉到,身后拿剑架在自己脖颈上的男子,散发的灵力在压迫着自己。
他的实力,远在自己之上。
不过又如何,自己不想说的,她死也不会说。
就让这群小崽子猜去吧。
红栀冷笑一声,“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告诉你们。”
“你们想知道?呵呵,自己下去问洛安然啊。”
“反正,她已经死了,哈哈哈哈哈。”
室内响起红栀丧心病狂的笑声。
这笑声传到慕时韵耳朵里,是那么的刺耳。
慕时韵心头一揪一揪的疼。
她期待了这么久。
她寻找了这么久。
最终,只是得到了这么一个答案吗。
她娘亲……难道真的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