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路途遥远,赵岩妻子刘氏本不想回来,后来一想,她不在家,由婆母掌家,管理家里的财产,别把家里的钱财都给她亲闺女带走。
所以心急火燎地带着孩子回来了,到家后,正好赶上赵湘整理嫁妆,她看到嫁妆单子上,蜀锦,红宝石头面,还有玉如意,竟然还有两个庄子两个铺子,顿时脸拉的老长。
语气不善的问道:“婆母,我们小门小户,嫁妆适可而止,掏空了家底都给了闺女,将来你的孙子们拿什么娶妻?”
赵夫人这几年过得舒心,也有了掌家太太的派头,听后脸色微沉,“赵嵩家的,你们赵家多少家产你会不知?把你们家全买了也凑不到这些嫁妆。”
“这难道是天上掉下来的?”刘氏看着嫁妆单子上的东西满眼都是嫉妒。
赵夫人笑了一下,“是天上掉下个仙女孙女,这些都是我孙女给她姑姑置办的,还有我儿子给她妹妹一个铺子。”
赵夫人又似笑非笑地看着刘氏,“你作为大嫂给你小姑添的是什么嫁妆?”
刘氏拿出一根金簪子,“夫君耿直,只指着俸禄过日子,我们只能置办这些。”
赵夫人撇了一下嘴,“有心就好。”
“弟妹给的什么?”刘氏扭头看着一言不发的王氏问道。
“同大嫂的差不多。”王氏整理着嫁妆头也没抬。
刘氏觉得王氏小门小户出身肯定没有什么好东西,充其量就是一个金簪子,她送的还镶宝石呢。
王氏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有一根金簪子,也有宝石。
这让刘氏很不满意,口气不善地质问道:“弟妹你哪来的这么好的簪子?”
“夫君用命换来的。”王氏也不看刘氏,静静地说。
赵嵩在破获王丞相谋逆案中立了奇功,皇上给他升两级以后,还赏赐了金银财宝,他把赏赐的所有东西都给了赵夫人。
赵夫人只留了一半,剩下的就让王氏自行处理。
这不赵湘成亲,她又拿出一半来,给小姑添妆。
她不想让刘氏知道她给小姑的东西,免得节外生枝,在大喜的日子不得消停,所以也不说明,任刘氏横眉竖眼的挑事。
“是奥,小叔出息了,夫君一同办的案子,皇上把功劳都给了小叔,夫君白忙活了。”刘氏语气酸酸地说道。
赵夫人听刘氏刻薄的语言,眼神凌厉地看向她,“刘氏,慎言。你自己做的事情不知?收受贿赂,还是谋逆之人的贿赂,按律,你可是同他们一样的全部抄家流放了。你还不知悔改,多亏嵩儿和小薇,不然你以为你会安然无恙,还能站在这里挑事。赵岩还能安稳地坐在知府的位子上?”
刘氏梗着脖子狡辩道:“都是一家人,小叔也是为你们着想,我们家流放,大家也跑不了。”
赵夫人冷笑一声,“赵嵩功劳能抵过错,再有我孙女在皇上贵妃面前是得脸的,我们充其量不会晋升,连官也免不了,你信否?”
刘氏吓得脸色发白,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她确实明白,如果不是赵嵩把她收受的贿赂说是害怕打草惊蛇,收集证据,她恐怕已经沦落到教坊。
来时赵岩再三叮嘱,千万不要顶撞继母,也不能攀咬妹妹的嫁妆。现在弟弟很得圣心,继母的孙女更是得玉贵妃疼爱。不要没事招惹他们,后果很严重。
当时刘氏就当耳旁风,没放在心上。心想她是嫡子嫡媳,以后是赵家的内宅掌家之人,岂是他们能比的?
回家一看,今非昔比,赵氏已经不受拿捏,继母也是母亲,赵氏有名的慈善,刘氏也没理由败坏她的名声。再说小叔已经飞黄腾达,再也不是她可以随意欺负的孩子。
所以嘴巴紧闭,只看着嫁妆嫉妒的不敢吱声。
赵岩早就来信,里面捎了五百两银票说是给妹妹添妆,不要让刘氏知道。
赵夫人也就笑纳,一荣俱荣,赵岩尽管耿直这道理还是懂得。
刘氏回到院子,她女儿也已经十二岁了,看着姑姑的嫁妆很是羡慕,问道:“母亲,我将来的嫁妆能同姑姑的一样吗?”
刘氏沉默一会,发狠地说道:“将来让你祖母给置办!她好意思把孙女的嫁妆置办的寒碜,岂不丢了她的面子?”
“可是,祖母说,姑姑的嫁妆都是祖母孙女给置办的。”
“能给你姑姑置办,就能给你置办,好歹你叫她姐姐。”
院子里的丫鬟听后撇嘴,脸真大,这又同人家御国郡主有什么关系,也没看你们给人家姐弟礼物,好意思要嫁妆。
这话赵夫人说与白采薇听,嘱咐道:“小薇,祖母知道你是个大方的孩子,可是像刘氏这样刻薄的人,你到时别抹不开面子满足了她的要求。”
白采薇笑道:“祖母,我知道了。”
白采薇心想,刘氏想什么呢,谁又欠她的。
“祖母,你让祖父同赵家大伯、刘氏说清楚,公中就只出五千两的嫁妆,其他自己准备,到时别误会。”
赵夫人思忖一会儿,说道:“小薇想的周到,丑话说在前边。再说他们上任两年多,一文钱也没有交到公中。”
“祖母,祖父曾任礼部侍郎,家规什么的,非常清楚,你们也立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