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征跟随运送粮草的车队到达辽东后,马上去了姬骋大将军的军帐,把皇上的手谕给姬大将军。姬大将军驰骋疆场三十多年,受过重伤从没落过一滴眼泪,看到皇上手谕老泪纵横。这些年边关没有战事,朝廷拨的军费很少,基本刚够将士的温饱,连军饷也发不下去。
他们去辽东的首府金城采购,十王爷设卡不允许卖给辽东军。他们没有办法,组织士兵开荒种田,上山采药,也能过得下去,只是武器却不是他们自己能解决的。
武器老旧,短缺,将士们只好用棍棒作为训练时的武器。
这次林征不但送来了粮草,主要有大量精湛的武器。并且还有弓弩,投石车。听林大将军说,还有后续地粮食武器从海上运来,让他们组织精锐部队前去接应。
单膝跪下,双手举起手谕,“谢主隆恩。”
又对林征行礼,“谢谢林大将军。”
林征赶紧扶起姬大将军,“使不得,皇上刚平息京城叛乱,肃清了朝堂上的谋逆之人,排除了障碍,才能给辽东军队增加粮草,更换武器。”
林征示意姬大将军清退军帐中的人员,拿出了皇上秘旨。
“姬大将军,据肃清京城谋逆之人获得消息,十王爷为谋逆提供武器粮草,并豢养私兵三万余人,陛下派我前来协助辽东军肃清叛逆,望姬大将军配合。”
姬大将军激动的手有些颤抖,“圣上英明,十王爷在封地一手遮天,打压辽东军,商户不敢把粮草物品卖给军中。”
林征脸色阴沉,沉声说道:“十王爷私养军队就是有谋逆之心。陛下早有察觉,把十王爷调离辽东便于我们行动。”
“我们辽东军全力配合。”姬大将军声音洪亮地回道。
林征行了个军礼,“多谢姬大将军,请你给我配几个心腹斥候,我们先探查一下十王爷的底细。姬大将军你对十王爷豢养私兵有过耳闻吗?”
“我也是这一年才起疑心,据商户说,十王府大量购买粮食,物品,还去边关牧场购买军马,银钱都是侧妃娘家出的。侧妃娘家姓金,是辽东有名的富商,他家女儿嫁给王爷当侧妃后,在金城不可一世,欺压百姓,欺行霸市,强抢民女无恶不作。因是十王爷的封地我们也不好插手地方的事情。”
“这次,我们争取把他们连根拔起。”
“好!”
“金城知府也同十王爷沆瀣一气?”
“对,刘知府是十王爷母妃娘家的族人,一向以十王爷马首是瞻,治下一片混乱,苛捐杂税不断,民不聊生。”
“一起拔掉。”
姬大将军听林征的口气,深知皇上可能给了林征杀伐决断的权利,心里更加敬佩。
派了自己的儿子姬胜还有一个心腹斥候配合林征先去府城,查探一下十王爷横行霸道的罪证,还有豢养的私兵藏在哪里。林征推测大概率藏在离府城不远的山里,可是辽东山脉连绵不断,寻找也是有些难度。
林征扮作商人,姬胜扮作侍卫,斥候扮作小厮。三人租了一处宅子,白天去粮店问询大粮收购是否能够满足,府城的规模比较大的几个粮店,均说不往外售卖大量的粮食。
夜里他们又去十王爷府探查,守备森严,为不打草惊蛇,没有入内。
在府城探查了几天,无甚收获,三个人就盯着十王爷府,看有没有同军队联系,也好顺藤摸瓜。盯了几天,十王府很安静,除了下人出入购买生活用品,并无值得怀疑的人员出入。
林征总结了这几天的心得,“十王爷做事很隐秘,他现在已经去了京城,大概一切事宜交由其他人办理,也许另有联系的地点。”
五天后,盯着十王爷府,终于有了收获,十王爷的侧妃带着孩子出门了。
他们跟随着,去了离十王爷府半个城的一个府邸,宅子很大,占了一条街。
大门上念两个金光闪闪的大字,金府。
“林将军,这是十王爷的侧妃的娘家,商人,具体做什么买卖不甚清楚,是金城有名的富豪。据民间传说,大概是偷采矿暴富!”姬胜悄悄地说道。
林征想,十王爷养私兵的银钱有了出处。要不,他不可能娶一个商户的女子做侧妃,他同金家人,相互利用,各得其所。
“十王爷不在府城,大概把对私兵的管理交由金府的人做主,也许一直就是金府的人在管理。我们盯着金府,看能不能找到线索。豢养私兵,粮食可以囤积,但是蔬菜却不能,我们就盯着出门办事的管家,看有没有收获。”林征眼睛盯着金府,想起京城的私兵买菜的事情。
“林将军想的周到。”姬胜附和道。
盯了两天,还真有管事出门去了一个猪肉摊子,倨傲地问道:“掌柜的,猪肉准备好了吗?”
“金管事,小的早就备着了,你瞧瞧都是膘肥体壮的上百斤的肥猪。”
“装车,跟我走。”
掌柜的低头哈腰,忐忑问道:“金管事,我这小本买卖,这账该清一下了吧。”
金管事恼怒地说明道:“等着,短不了你的。”
金管事带着一车猪肉,驶向城外一个庄子里,进去没多久,就带五车菜,一车猪肉驶离庄子向西边山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