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征的训练暂时告一段落,禁卫军也开始步入正轨。
林征在休沐时,承恩伯林宗,左腿刚刚痊愈,便骑马去千年缘吃饭,结果半路马惊了,又把右腿给摔断了。
林宗派人找林征,让他来承恩伯府给他侍疾,理由是他有两个嫡子,另一个腿也摔断了,伯府里没有能主事的人。
林征来到承恩伯府,看到父子俩狼狈的样子,心中不禁诧异,怎么还把他们两人抬到一间屋子里了?只见他爹躺在床上,林继则躺在榻上。
大夫正在医治,“林将军,林伯爷的腿即便好了,以后也会行动不便。”
林征面无表情地问道:“性命可无虞?”
“不影响寿命。”
“他的腿怎样?”林征指了指林继。
“林公子,年轻恢复得快,接上骨,百日就会痊愈,不会影响行走。”老大夫实事求是地说道。
“大夫给我用些名贵的药材,我可不想在床上躺百日,岂不闷死?”
“林公子,伯爷欠的药费还没结清,我们药铺实在负担不起。”
“我哥给算账,我哥有钱,我哥是大将军。”林继理所当然地说道。
大夫看向林征,林征眼眸冰冷地看向林宗,“父亲,伯府怎的连这点银钱也没有?”
林宗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可恨那刘氏,这些年管家,把家里的银钱都拿去接济她娘家。铺子田地也都是她娘家哥哥在管,一年的收益不够伯府开销,更没有多余的银钱供父亲玩乐。所以这些年只能靠变卖家当度日。这次休了刘氏,硬是要了一间店铺,另一间也不交回。征儿,我随你去将军府吧,爹爹在这里实在是难以维持生计。”
林征看着他父亲那窝囊的样子,气得脸色铁青,母亲是多么贤惠的人啊,却生生被他和刘氏给气死了,现在还有脸去将军府。
林征回头令家里仆人,“把二少爷抬到他自己院子里,大夫,就按你治疗方案,想治就治不治拉倒。”
大夫心里乐开了花,林将军既然管,伯府欠的药钱肯定能归还。
“好,我一定照办。”大夫乐呵呵地走了。
林继听说要把他抬到自己院子,大喊大叫,“林征,你不孝不悌,不友爱兄弟,我找御史弹劾你。”
林征脸色铁青,上前拽上林继扇了一巴掌,“以后再无尊长,胡说八道,就不要说话了。”
林继看林征冰冷的眼神,浑身发冷,吓得又尿裤子了。
“抬走,看好他,以后他再闹腾,饿着,腿也不用治!”
小厮吓得迅速把林继抬走,平常大少爷只是脸上没有表情,从没看到过那种要杀人的眼神,以后要小心,决不能犯在大少爷手上。
林征坐下。自己倒了杯水,“父亲,铺子庄子的契书在哪?”
林宗警惕道:“你想干什么?你不要据为己有,伯府的人还指着这些生活呢?”
林征看他父亲烂泥一样,讽刺地笑了,“放心。我不会从伯府拿走一文钱,如今刘氏的哥嫂掌控着铺子庄子,伯府能有什么收益?我给你要过来,安排好了,不至于整个伯府的人饿死。”
“你有这好心?”
“那好,你既然不相信。我走,以后任何事不要找我。”
林征起身要走。
“征儿,别走,爹爹是气话,都听你的。”林宗对仆人说,“传林管家来。”
林管家是府里的老仆人,恨刘氏把整个伯府都扒拉到她娘家去,死命抓住房契、地契没有让刘氏要去。
林管家听说林征要管家激动的眼泪都流出来,“老天有眼,伯府有救了。”抱着账本拿着地契房契来到林宗的房间。
“大少爷,你可回来了,你再不回,我们伯府就败了。”林管家眼泪还没擦干净,看到林征又想哭。
“我今日休沐,父亲就把腿摔断,派人找我来的。”
“大少爷你不搬回家住?”
林征笑了,“林伯,你忘了,陛下赐我一栋将军府,那边也无人管理。”
“林老头,怎么叫我们伯府败了?”
林管家梗着脖子说道:“伯爷,败不败您自己不知,你上次摔断腿的药费还没钱结,这次又摔断了一条。”
林宗不自然地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这不是还有征儿吗?”
“伯爷,大少爷也不容易,听说同御国郡主定了亲,可是我们伯府什么东西也没有出,都是夫人娘家准备的。”
林宗更尴尬了,“呵呵,谁准备都一样,总算是把婚事定下了,听说御国郡主豪富,我儿有福了。”
林征看到他爹无能又无耻的样子,不想搭理。
沉着脸说道:“无能的男人才算计夫人的嫁妆,我凭自己的能力养老婆孩子。”
林征看着账簿,疑惑地问道:“林伯,怎的才剩二百两银子?”
林管家叹了口气,“伯府的开销,就指望伯爷的俸禄,铺子和庄子一文收益也无,要了几次不给,我也没办法。药铺的药钱没敢去结算,还完账,伯府连饭也吃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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