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白采薇到了悠然居,正看账簿,李俊芳拿来一封信,边看信封上的字边笑。
“采薇,快看看,你倔驴叔的信,真真天书啊,我竟然一个字也不认识。”
“婶子,你仔细看看,白字可识?”
“嗯,别说就是白字像那么点意思。”李俊芳跟着白承宗每天认字,学习积极性非常高,学的也快,记得也牢。
白采薇打开信,唉,这那是不好看的问题,倔驴叔太谦虚了,这根本就看不得。一个黑点一个黑点的,有的胳膊腿不全,猜都猜不出是什么字。
白采薇把王安叫过来,拿着信给他看,“表哥,你看这是不好看的问题吗?根本就是不能看啊。”
王安拿过信笑得差点岔气,“倔驴叔,这是拿锄头写的?”
“这说的什么?猜都猜不出。”
白采薇沉思着,作为管事必须会读,会写,能看懂文书,像倔驴叔这样,还自以为识字的不知有几何?
“表哥,让千年缘的管事写一篇店规。”
“好。”王安明白了白采薇的意思。
白采薇把张小荷叫过来,也让悠然居的管事写一篇店规。
过了一天,白采薇再到店里,看了管事们写的店规,女管事普遍比男管事写的规范又认真,不过还是达不到要求。
白采薇给玉山府城的钱管事写了信。让他负责教授管事们识字写字读书,并且考核,考得好的有奖励。
京城的也一样,制定了考核,由她爹负责。她爹现在正义务教授大家写字。白采薇给他银两,他也不要,说现在花不着,有事再问她要。
白采薇回到郡主府,刚坐下没多久,白采薇就听到马蹄声。
林征来了。
为了害怕人说闲话,林征现在很少来,有时夜里来看看就走。
今日这么早来,肯定有事情。
白采薇正在书房等着,吩咐刘爽去厨房盯着饭食。
白采薇等在书房门口,只见林征大步流星地走过来,看着白采薇的笑脸,林征耳朵更红了。
走过来牵着白采薇的手,温声责怪,“不是说好不用在外面等我,不听话。”
白采薇笑了,“以后不会。”
坐下后,白采薇给林征倒了杯水,问道:“今日来的这般早?”
“军中也没事,就早过来一会。也是有事求你,准确地说是高僧有事求你。”
“何事你说吧。”
“给我们算出天作之合的高僧,本是世家子弟,多年前受牵连一家流放玉山关,不久爹娘就去世了。和同是流放的柳玉儿一见钟情,成亲后难产死了,高僧痛不欲生,本要同柳玉儿一起去。他记得让稳婆给找个好人家,他也了无牵挂的去。后来清醒以后,才想起儿子。去找稳婆,邻居说回了老家,也无人知道稳婆的老家在哪里,这些年高僧四处云游就是为了寻找孩子。”
白采薇好奇心爆棚,眼神亮晶晶地问:“结果如何?”
“也许老天可怜他,还真让他偶然碰到了。”
白采薇瞪大了眼睛,急切地问道:“是谁,是谁。”
林征笑了,摸了她脸一下,“承武叔。”
“啊啊啊,缘,妙不可言。承武叔知道吗?”
“不知。高僧不敢告诉他,担心承武叔不认他。”
“也是,承武叔这些年受的委屈,罄竹难书啊。不过,也不一定,高僧也付出代价了,半辈子都在四处奔波,在忏悔中度过。这也算扯平了吧。”白采薇了解承武叔不是钻牛角尖的人,说开了,肯定能接受。
白采薇看向林征,“你来做什么?让我去当说客?”
“这是一件事,还有一件。高僧原来叫王禹,是京城世家子弟,他父亲曾是户部侍郎,户部尚书贪墨案牵扯着的。后来,都回了京城,被牵连的同僚们,发回了家产,高僧那时正疯一样找儿子呢,没有心思来京城。回来万念俱灰就出了家,再也没有必要要回房子,要了也是被族人霸占,干脆给朝廷了。”
白采薇了然地说道:“现在有儿子了,想要回来。这么多年了,也不知他家的宅子还在不在。”
“在,他去看了一下,里面住的是在京城衙门的低级官员,都是单身的。他原本打算算卦看风水,赚钱买栋宅子,算了这么长时间才赚了三千多两银子,只够买两进的,他嫌弃小,所以想起自己家的宅子。拜托我问问,可是这琐碎小事我怎好意思问皇上。”
“你的意思让我问问林姐姐?”
“是。”
“她不是你师姐吗?情同姐弟。”
“我是外臣,要忌讳。所以拜托你了。”林征起来作揖。
白采薇挑眉看向林征,“开玩笑你也当真?”
林征看着白采薇那娇俏的模样,心悸动了一下,眼里都是笑意。
抱了抱白采薇,“采薇你及笄后我们就正式订婚。”
“成亲还要等两年,我还小。”
“采薇,先成亲也行,我们住两个院子。”林征心想先娶到家就放心了。
“将军府那么个大院子,我父亲正虎视眈眈觊觎着呢,还有族人,想尽办法往将军府送人。我实在疲于应付,有你就简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