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娇娇被赶出去以后,去了医馆,刘爽的力气很大,把手指硬生给掰折了。大夫言道,即便接好,以后也会残废。
刘娇娇恨意滔天,哭着回了娘家,找到他叔叔,礼部尚书刘选。
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了事情的经过,“白采薇不孝不悌,忤逆长辈,接了几次都不回家。不认他父亲,更不认我。也不知让谁欺骗认了亲,其实就是于尚书的姐姐,是他们串通一气,要霸占白采薇的财产。据说千年缘是白采薇的。叔叔,把白采薇接到家后,还不任我说了算?到时,我也不会忘了叔叔。”
刘娇娇看到叔叔默不作声,心想,叔叔心动了。又说道:“今日我不过说了几句,她就指派护卫掰断了我的手指头,叔叔我要去衙门告她忤逆。”
刘选脸色阴沉,缓缓地说道:“也行,我们两边进行,我明日朝会弹劾御国郡主,无视律法当众打人致残。事实摆在眼前,我看一众小人还怎么袒护她。”
刘娇娇回到家后,向白承宗诉说了经过,白承宗惊讶道:“那是你的嚎叫声?我以为是哪个仆妇受罚了呢。”
刘娇娇眼眉立起来,指着白承宗破口大骂,“你这个窝囊废,空有其表。自己的女儿都管不住,她就是一个未及笄的娇娇女,能有什么能耐?你掌握不了她,你看他们一家穿的是什么?云锦,这本来就该是我们的。明天你去找她去,她要是不同意婚事。不孝敬父母你就去衙门告她去。”
白承宗想了一下,今日王秀才一家,穿着云锦的衣服一派富贵荣华,他穿着半新的袍子,没人理他。这些富贵本来就是他的,他一定要夺回来。
第二天,白承宗告了假,去了白采薇的宅子,在门口大喊大叫,无一点斯文样子。
白采薇吩咐老赵,“去叫衙役。”
过了一个时辰,老张又跑进来,“姑娘,你父亲把你告了,说你忤逆不孝。”
“衙役是让我去府衙?”白采薇面无表情,淡淡地问。
“是。”
“了结了也好。”白采薇烦了,来了京城才几天,白承宗闹腾了几次?穷途末路了,就指望她过上富贵日子,真是白日做梦。
白采薇拿上所有文书,带着玉姑姑、刘爽,又从私塾把舅父接上,一起去了府衙。
白采薇到了衙门,白承宗已经坐在椅子上,得意洋洋的翘着二郎腿,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白采薇径直进了大堂,刘爽把令牌拍在公案上,吓得府尹赶紧站起来,向白采薇行礼,“御国郡主恕下官,有眼无珠,不知郡主的闺名。您请坐,你们这是不是需圣上定夺?”
白采薇淡定地说道:“你秉公执法就行,一切按着律法裁定。”
府尹让白采薇坐在白承宗的上方,心里忐忑不安地坐回去。
心想,刘选害人不浅,差点捅了大篓子,郡主是随便能告的?他亲爹也不行,这就是以下犯上,要打板子。
看在刘选的面子上,府尹把白承宗叫到后衙,还向白采薇客气地道了声,“郡主,有些话我先问清楚,您稍等一会。”
“也可。”白采薇一眼都没看白承宗。
“白兄,你是想告郡主忤逆。还是想调解一下家事?”
白承宗梗着脖子说:“告她忤逆,你也看见了吧,见到我既不行礼,也不喊父亲,一定要告。”
“那好,先打你三十大板。”
白承宗吓得跳了起来,“为什么,刘府尹,你是不是惧怕权势。”
“你这四六不分的东西,我好心问你,你书读到狗肚子去了?你几品?郡主几品?”
白承宗梗着脖子犟道:“我是她父亲。”
“先有国礼,再是家礼。”府尹烦躁地说。
“你愿意告也行,先打三十大板,看在宗亲的面子上,我让府衙役打轻一点,死不了也当不了差了。”府尹说完就要往大堂走去。
白承宗赶紧拉着府尹,“舅哥,我真不能告?”
“你不怕死就告。”
“怎么调解?”
“看他们文书齐备吧,如果不符合律法你还是可以要回孩子来的。”
白承宗又兴奋起来,采薇一个小女孩,知道什么?过继文书肯定不完整。高高兴兴地去了前衙,很悠闲地坐在椅子上,等着好结果。
府尹问道:“御国郡主,你可有过继文书?”
“有。”
刘爽走上前去。
“你们这不算过继,算是协议收养,你们姐弟没有改姓氏。”府尹看着同舅父签订的文书说道。
白承宗高兴的心都飞起来了,心里喊到,作废,作废。
“那怎么才算过继?”
“第一,要有王氏宗族的证明,还要有宅子。第二,要有白氏宗族的证明出族的文书。”府尹看完文书很头疼,两边都得罪不起。
“大人,白采薇她们姐弟就是被人欺骗的。才写的抚养赡养文书,他们姓氏都没改,就还是我的子女,他们的一切就是我的,赶紧收拾一下,回家。对了,宅子是你买的吧我和你母亲,姐姐收拾一下,搬过去,不相干的人自觉的搬走,别怪我不讲同窗情义。”白承宗自说自话的痴人说梦,眼睛瞟向王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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