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采薇回到家,给外祖母请了安。
白砚文去了国子监上学,舅父在家闲不住,自己找了家私塾教授启蒙孩童,做的甚是得心应手。
玉姑姑同刘爽把皇帝与林月赏赐的东西,登记造册存入库房。
布匹,补品给外祖母送了些去,首饰之类的,放在库房,都是宫中之物,有诸多忌讳,只有她能使用,他人就算了吧。
到了第二日,白采薇想去拜访兵部尚书的夫人赵清,就是王小钰的婆母。最主要的是去看王小钰,数月不见,甚是想念。
然后再去拜见王御史王夫人。
白采薇到了京城后,王小钰给她送来诸多礼物,吃穿用样样俱全。
衣裙首饰都是京城时兴款式,样样精致华美。白采薇看到这些,湿了眼眶,这些东西王夫人准备居多,大概也有曾夫人准备的,王小钰怀相不佳,需要卧床,不能随意走动。至今没有相见,不知急成何样?
白采薇给王小钰拿了一支皇上赏赐的百年人参,以备王小钰生产时用。
准备好了礼物,正准备启程,老张又跑了过来,“姑娘,门口来了位老爷,说是你亲生父亲,让他进来,还是打出去。”
钱掌柜找到看门的以后,老张马不停蹄地赶来京城,尽职尽责地守候大门。
刘爽白了老张一眼,“别胡说八道,什么打出去。你以为这是府城。更何况这是姑娘挂名的父亲,我们姑娘现在是有地位的人,不能鲁莽,以免被弹劾。”
玉姑姑笑着着刘爽,“你这丫头颇有见识,没有白听课。”以往玉姑姑给采薇讲课时,刘爽也一起教导,作为白采薇唯一的丫头,须举止言谈不能太粗俗。
老张很不服气,都是一样粗鲁的人,怎么到了京城,刘爽突然知礼了?
“让他进来吧,去外祖母那里。”白采薇说完去了外祖母院子。
“外祖母,我父亲找上门来了。”白采薇脸色不悦。
“早晚会来,不用担心。”外祖母拍着白采薇的手。
白采薇嗤笑一声,“拿我的婚事做交易,还有有脸上门,来者不善,现在不只为婚事,还有钱财。”
她们静静等着,白采薇也未出门去接。
白承宗在门口等着的时间,怒气已经冲天,咬牙切齿地发狠,“怎样教养的孩子,这么不知礼,还封为郡主,这样不孝就不怕言官弹劾。”
这时老张出来,颇不恭地说道:“这位老爷请进,我们郡主有请。”
说完,关上大门领着白承宗就走。
白承宗更是气愤,“白采薇怎么不亲自出来接?”
看张上下看了看白承宗,心想脸真大。
“这位老爷,你算什么人物,还让我们郡主亲自接?”
“我是她父亲,这样不孝,谁教导的?”
“子不教父之过,你没学过?”老张鄙夷地说。
“你……你个奴才,竟然教训朝廷官员?”
老张一只手指着白承宗,“你才是奴才,老子比你官职都高。”
“你……你一派胡言。”白承宗毕竟是文官,粗鄙的话他觉得说了掉身价。
“你什么你,老子这条胳膊就是打仗打掉的,老子在军中是千总,比你七品芝麻官官职高不?”老张很瞧不起他的样子,气得白承宗青筋凸起,但是什么也说不出。
老张很是得意,小样,生了不养,为了前程弃亲生的孩子不顾,现在姑娘发达了,又趾高气扬的来颐指气使,什么玩意!
“走吧,不走就出去。”老张看着白承宗又想拿架子又舍不得回去的样子,很是不屑。
白承宗无奈,只好跟着老张去外祖母的住处。
当白承宗踏入堂屋后,外祖母同白采薇稳稳地坐着,都没有起身相迎的意思。
白承宗看到上座的白采薇,愣怔了一下,那个瘦小的女孩已经变成了芳华绝代的女子,容貌更盛她母亲,说是倾城倾国也不为过,后悔亲事定早了,这要是送进宫。他们家岂不是飞黄腾达?
“采薇?”
“御国郡主!”老张提醒他。
“我自己的女儿不能叫名字了?”白承宗气愤地看着老张。
“当然不能叫,论国礼你理应下跪行礼,我们郡主体恤下臣,就算了吧。原谅你一次,下次再叫就去衙门告你。”
白采薇微微笑着看老张怼白承宗,老张来京城出息了!
“白老爷是吧,这是我外祖母。”白采薇意思是让他见礼。
“我是朝廷命官,她一个老妪,该向我见礼。”
“好,那我是三品郡主。你怎的不见礼?”白采薇静静看着他。
看得出白承宗日子过得很不如意,刚过而立之年,头上已有白发,神情甚是疲惫,衣服洗得发白,也不是什么好料子。
“我是你父亲!”
“你母亲是不是叫于韫?”外祖母一直端详着白承宗,听他恼羞成怒的声音问道。
“你又是哪位?”白承宗突然有人提到母亲的名字,疑窦丛生。
“你母亲的堂姐,于温。我们都是一个祖父。”外祖母淡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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