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牵着白采薇,刚出了昭和殿,王皇后身边的大太监急忙过来行礼,“玉贵妃娘娘安,皇后想一睹御国郡主的风采,请移步悦和宫。”
林月眼神锐利,不容置否地口气言道:“本宫与御国郡主有要事相商,御国郡主的风采,让你家主子问询皇上即可。”
说完,拉着白采薇就去了明月宫。
白采薇有些忐忑,“姐姐,这样也可?是否开罪皇后。”
林月神色自若,冷然道:“皇宫内众女子,为一孱弱男子争风吃醋,相互倾轧。初入宫时,王皇后嫉妒皇上常来我这里,竟于背后耍手段,以我礼仪不周,有失皇室颜面为由,罚我跪在她宫殿庭院。我并未理睬,径直离去,那帮不自量力的太监宫女,还妄想阻拦,我一怒之下,将众人打倒在地,又将悦和宫捣毁得一片狼藉,王皇后吓得躲进柜子里。”
白采薇担忧问道:“皇后会善罢甘休?”
林月嗤笑一声,“怎么会,她父亲是右丞相,琅琊王氏族人在朝堂盘根错节,势力庞大,王嫣然就是这样硬塞进来的,弱柳扶风的样子,没说话先两眼泪汪汪,皇上对她不喜。”
“我砸了她的宫殿以后,他爹纠结族人以及亲信,在朝堂上弹劾我,弹劾我舅父,因为我无父无母,他们没得弹劾了。说我粗鄙,不懂纲常礼教,以下犯上,理应处罚,打入冷宫。”
朝堂之上,众臣争论不休,面红耳赤之际,王御史挺身而出,言道:“王皇后身为后宫之主,心胸狭隘,善妒不仁,实难担当此重任,当与玉妃一同入冷宫自省。其仗着其父乃朝中重臣,势力强盛,将自身无力管理后宫之责,推诿于前堂,此乃干政之举。玉妃无父无母,岂能任人欺凌?其教养与舅父何干?玉山关正值与北境交战,若因后宫琐事牵扯边境将领精力,尔等居心何在?”
皇上坐在龙椅上,目睹以王丞相为首的一众大臣,被王御史怼的哑口无言,心里乐开了花。
后来玉山关大捷,皇上封了林月为玉贵妃,王皇后禁足。
“小薇,你来京城的前一天,王皇后才放出来,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出来开始蹦哒。不用怕她,脸真大,还想看我妹妹,不知自己几斤几两,不自量力。”
白采薇上前抱住林月,“姐姐,有你,我很安心。”
“姐姐,林征怎么回事?哪里出了差池?”白采薇担忧地询问林月。
林月点了她一下额头,“你真能沉住气,我以为你一进来就问询。说来话长,林征以前有克母克妻的恶名,到了这么岁数了,还无人问津。玉山关大捷后,封了从二品将军,一下就抢手起来。却也是品级低,小门小户的人家。门庭显赫的毕竟还有所顾忌,主要是女儿也不愁嫁。他外祖母就在赵氏家族里,挑了一位六品官的女儿,温柔贤惠的,就给了信物,等林征回来走礼。”
林征兴冲冲的回来,本想禀明他们的关系,等白采薇来京城就提亲。
怎曾想,定亲的消息如晴天霹雳,炸得他心神恍惚,给林月送信,让她勿要给采薇消息,等他解决了自己对她解释。
他向外祖母说明他有心仪之人,就是一起深入北境,出生入死立下奇功的御国郡主白采薇。
他外祖母后悔莫及,恨自己思虑不全,又因他的克妻之名,蹉跎到这般年纪,好不容易有说亲的,就心急定了亲。已经定的亲,也没有理由退掉。
林征自己上门找了赵编修,就是女孩的父亲,林征唤作堂舅的。
开门见山地同他说,高僧给他算过,他姻缘须是八字相合才能长久。高僧云游去了,等回来再行商议。女孩的父亲如何也不肯,女孩听了要退婚更是寻死觅活。林征无奈,拖着也不走六礼,所以他自己觉得没把事情办好,没脸同白采薇言说。也是担心别人知道他同白采薇的关系,白采薇受到耻笑和诟病。
白采薇沉默了一会,她已经习惯,她的任何事情都不会一帆风顺,须历经磨难和蹉跎。眼里隐约有泪光,“我再等他一等,如果他解决不了,那就罢了。”
白采薇知道林征性格,思虑太多,对人有提防心理,谁都不太信任。当时确定心意后,就应该给他外祖家写信,让他们知晓他有心仪之人,如果外祖家不同意,再共同想办法面对。
他只想书信说的不明了,害怕出现差池,想亲自去说,怎想外家没有征求他的意见给他定了亲,虽然是只交换了信物,这算是承认了亲事。
林月看到白采薇伤感的神情,宽慰道:“也好,你还小呢,不如我们结伴游云天下,潇洒闯荡江湖,仗剑走天涯。”林月毫无在意地说。
她觉得她们这种有能力的女子,有没有男人不重要,一个人也能潇洒地过一生!
没想到,被刚到门口的皇上听到了。
脸黑如锅底,想树立威严,斥责一番。只是一闪念,他不敢尝试。现在他做小伏低地哄着,林月嫌弃他一个茶壶配了无数茶碗,嫌弃他不干净。他已久时未翻后宫的女人们的牌子,那些女人们,看到他,眼都绿幽幽的,吓得他多备了几个侍卫,贴身保护。
朝堂以王皇后的父亲为代表的一干宫妃的家人们,集体上书,让皇帝雨露均沾,开枝散叶,早日生出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