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踹到第三脚的时候,白采薇来到大门口,示意老张开门。
外祖母舅母听到吵吵声也跟了过来。
白采薇居高临下地看着一脚踹空,趴在地上的男人,“这是御赐宅子,认字吗?”
趴在地上的男人起身傲气地说道:“我们自己家的宅子,连他府衙也管不着!”
老张看着来人不知羞耻的样子,急急说道:“你是哪个耗子洞出来的东西,这是你家,你又是谁?以前说这宅子是他们家的,已经死的死,残的残,你想要那样?”
来人看着白采薇行了礼,“你就是小姐吧,我们是老爷派来的,让我们进去,好好叙说叙说。”
“不用,在这说就行。”外祖母上前挡在采薇面前。
“你又是谁?”
“我外祖母。”白采薇把外祖母护在身后。
“老爷说,让你把宅子都卖了,跟我们去京城,给你姐弟个好前程。”
“奥,一年多了,我父亲大人终于想起我们来了。”
“老爷是很挂念你们的,给少爷找好了书院。小姐你处理一下宅子,我们尽快启程。”
“我答应随你们去了吗?”白采薇嗤笑一声。
“你一个孤女没有父母撑腰怎么生活?将来婚事也成问题。”女人走上前上下打量白采薇,好像看货物一样。
白采薇示意刘爽,刘爽秒懂,上前抓住女人就是几个大嘴巴,“不敬主人的奴才,谁让你这样打量小姐?小姐,挖眼珠子不?”
“不用,太残忍,最多扔山里喂狼去。”白采薇淡定地说。
“小姐,你不顺从长辈意思,你就不害怕老爷告你忤逆。”女人气急败坏叫道。
“不怕,父亲同我娘和离,把我们姐弟判给了我娘亲。娘亲去世后,我们孤苦伶仃,他后母伙同他弟弟差点害死我们姐弟。我们同外祖母舅父认亲以后,由我舅父抚养,在府衙备案了。我们姐弟俩的事情同我父亲没有任何关系。请转告我父亲,我们姐弟俩,不用他给前程,我舅父把我们教养的很好。”
白采薇又看了宅子,笑了一声,“御赐的宅子,你们都敢打卖掉的主意,真是无知者无畏。你们请圣旨去吧,请来就卖掉。至于府城的宅子和老宅,那是判给我母亲的,同我爹无关,回去如实相告吧。”
来人看白采薇油盐不进,就想往里冲。
刘爽和老赵上前就同他们打起来,这两个人身上是有些功夫,刘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们拿住。
“送府衙,擅闯御赐的宅子,是对圣上不敬。”白采薇说完就进了宅子。
刘爽同老赵扭送着两人去了府衙,曾知府得知情况,气愤不已,“大胆狂贼,竟敢闯御赐的宅子,打十大板。”
衙役把两人打了十大板子以后,那是打的相当卖力,衙役的胳膊疼的抬不起来了,就扔到府衙门外。
老赵从马车上搬下十锅火锅鸡,十包点心,对小头头说:“辛苦兄弟了,给大家补补。”
衙役后悔,早知道,再打狠点,不死让他残废,可惜了,十天半月又活蹦乱跳了。
被打的两人实在动不了了,就给看热闹的几文钱,叫了辆驴车,把他们送到大车店,住不起客栈啊。
又给小二五十文钱,去给买药。小二鄙夷地说:“五十文也就跑腿钱,药起码一两银子。”
两人恨得牙根疼,女人说:“这小贱人真绝情,等将来落在夫人手里,非整治得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男人两眼森然,默默不语。
心想,夫人这次打错了算盘,这小姐恐怕不好对付。
正当他俩咬牙切齿地骂白采薇时,有人找上门来,自称老爷的弟弟。
两个人本来不想理,白承财说,“我有重要的事情对我哥说。”
“进来吧。”
“我叫白承财,是我哥的亲弟弟。我这个侄女自从她娘死了以后就变了脾气,变得狠毒六亲不认了。”白承财喋喋不休地说着。
两个人不耐烦地打断了他,“我们想听有用的,别废话连篇。”
“你们把我带到京城,我当面对我哥说,保准一家荣华富贵。”
“如果没用。小心夫人打断你的腿。”
白承财想这就同意了?
高兴的心都飞起来了,白采薇这泼天的财富,不给他,不可能不给他亲爹,按说她现在未成亲,一切都是他爹的。到时,让白承宗露出一点,比每天在庄子做活强千倍万倍。
白承财和两人约好,明日辰时出发去京城。
他们没看见,有一个人隐在窗户旁,听了个明白。
第二天白采薇穿着男装,修饰了眉眼,把脸涂黑。戴着帷帽,卯时末就出城去了。
白承财带着牛牛,把傻老婆和闺女舍弃在家里,留了二两银子,对他闺女说:“没饭吃就去找白采薇,她不会不管你。”
“爹,她连你也不管,怎么会管我们和我娘,我娘差点害死她,她恨不得我们死,怎会管我们?你带我们一起走吧。”无论闺女怎么央求,白承财就是不答应。
早起悄悄地领着牛牛走了。
他闺女从窗台后恨恨地看着他。
四人驾着一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