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采薇白天去了铺子里,又嘱咐铺子里的人,能跑就跑,不能跑就去地窖。
又去铁匠铺买了几把长枪,铺子里的青壮年人手一条。
大家被白采薇弄的莫名其妙,可也不得不接受她的好心,大家都以为这孩子是被白承财一家吓怕了,没有安全感。
过了几天也没有出现危险,白采薇也放松下来,刚想好好的休息一下,白承耀给她送过一封信来。白采薇看地址,京城来的,还是翰林院。
白采薇看白承耀欲言又止的样子,直接问道:“叔,有话就说。”
“这笔迹,像你爹的。”
白采薇愣住了,她都忘了还有一个生死未卜的便宜爹。
“他这是想干什么?起死回生了?这都一年多了,才想起我们姐弟,真是难得!”白采薇讽刺地笑着打开信。
白承宗被土匪掳掠到山上,一失足从山上滚了下去,被一位路过的山民救了,当时撞到头,一切都不记得了。还好有京城他娘的地址,白承宗就给了山民银钱,把他送到他娘的家里。
经过几个月的医治,逐渐恢复记忆,为了备考就没给他们写信。今年春闱考中了进士,现在翰林院任七品编修。
听闻皇上赐了一栋宅子,你们姐弟过得很安逸,作为你们的父亲甚慰。
让她和弟弟,把家里的宅子卖了来京城团聚,让他尽父亲的责任。
他便宜父亲说的宅子,包括老宅,府城的宅子,还有御赐的宅子吧。这副嘴脸吃相太难看。也不问一下,他们以什么维持生计。对了,也不知他怎么知道家里的情况的,娘亲去世他也不问一句。
看他了解的情况,不是族里的人告诉他的,如果是早打铺子的主意了。
“耀叔,还有谁看到这封信?”
“只有我和父亲。”
“好。就当没收到。叔,你看看,这是什么人?枉做父亲。”白采薇把信递给了白承耀。
“以前以为他只是傲气,没想到,还这么……龌龊。”白承耀咬牙说出来,让孩子把宅子卖了,他是怎么想的。
“叔有人问京城来信,就说是林姐姐的。”
“好,大概没人问,问了我就这么说。”
白采薇坐在沙发上好长时间,脸色冰冷,两眼森然,他这便宜父亲,肯定再娶,一点父女父子情皆无,只认银钱,大概生活不如意,过得拮据,要不怎能想起他们姐弟。
别说这宅子御赐的不能卖,即便能卖,他白承宗也没权逼着他们卖宅子,他的抚养权从她娘亲已经转到舅父这里了,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想天上掉馅饼的事,没门。
晚间,白采薇把白砚文叫过来,让他看了信,问他的意见。
白砚文看完信后,沉默了好久,疑惑地问道:“姐姐,我们是他亲生的吗?”
白采薇心疼地摸着弟弟的头,“是,你看我们的样子,你随他多一点,我只鼻子像。”
“他怎么那么像白承财那家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白老太婆亲生的呢。”
“可能有些遗传我们祖父,听说也是自私透顶的人,我们的祖母也好不到哪去,撇下幼小的孩子自己奔前程去。正好,我们父亲遗传了他们坏的基因,自私自利。”
“姐姐,我们不会有不好基因吧。”
“可能有,但是我们所在的环境,遇到的好人多,潜移默化中我们的思想也随着改变,心里向善,自然恶就少了。”
白砚文拍了拍胸脯,“吓了一跳,姐姐如果有一天我要是变坏,你就揍我,打折我的腿。让我记住教训,再也不敢有坏心。”
“不会的,我们小文心地善良。”又开玩笑说:“如果真有那一天,姐姐就揍你。”白采薇笑着拍了拍弟弟。
“我们先不理他,我猜测他又娶了老婆,并且很缺钱。”
“姐姐,他要是打你的主意,怎么办?”
“我名下除了这一套房子,一切皆无。我就是防着这一点,我们名下什么也没有,以后也不会有。我们的亲事,他要是敢做主,大不了打官司。再说,我们八字帖在自己手里,他能奈我何?”白采薇一点都不怕他。不吃他喝他的。也不指着他奔前程,谁又拿他当盘菜。
“我给林姐姐写封信,让她给调查一下,白老爷的情况。”
“对了,小文,从今以后不要单独行动,在书院进出也要和同窗结伴而行,以防他狗急跳墙掠了你去。”
“姐姐,他掠我干什么?我现在只花钱不挣钱。”
白采薇嗤笑了一声,“要挟我,他知道孩子在后娘手下生活的不如意,大概知晓我心地善良,我不忍心,肯定把你要回来,他到时提条件,我又怎会不答应?”
“他这么这么狠心吗?”
“即便他有点良心,他新娶的老婆可没有,要是贤良的那会算计前妻孩子?”
“好,我都听姐姐的。”
白采薇心想,弟弟真是好孩子!
白砚文走后,白采薇去了外祖母的房间,把舅父叫过来,看了白承宗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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