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采薇领着刘氏,见了外祖母和舅母,就去了西院。
外祖母看着不讲道理的刘氏,就皱起眉。
“刘氏,你来做甚?”
“叔奶奶,是好事。我娘家弟弟去年中了秀才,还未婚配,我想采薇花容月貌的,配我弟弟正好,我来同你老人家说一声,什么时候走礼?采薇没有父母……”
没等刘氏说完,外祖母呵斥一声,“刘氏你做什么白日梦?你弟弟已近而立,长得像毛张飞一样,你们要点脸吧。”
“白采薇无父无母,还带着一个拖油瓶弟弟,我们家还没嫌弃,倒是嫌弃我弟弟。我弟弟岁数大怎么了,疼人。”
“刘氏你再口无遮拦的胡咧咧,别怪我没提醒你,心眼坏遭报应。”舅母在一边想揍她,外祖母制止住了。
“没其他事就滚吧,这是采薇家。是御赐的宅子,你再胡说八道,让侍卫听见,打得你找不到家,别后悔。”外祖母一脸厉色,吓得刘氏一哆嗦。
“杨婶子,送客。”
刘氏泼妇一样想打滚撒泼,外祖母脸色森然,“刘氏你敢在御赐的宅子闹,别怪我不讲情面,叫侍卫来。”
老张不放心,早就等在门外,一听老夫人叫他,立马进屋,提着刘氏就扔出门去。
刘氏爬起来嚷嚷道:“还以为是什么好人家,能看上你,就是给你面子,我们家赏给你的好姻缘,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没爹没娘的孤儿,克父克母。”
老张也不说话上前就扇了刘氏一巴掌,刘氏吐出两颗牙,口齿不清破口大骂,“挨千刀的,你四肢不全的废物东西,竟然敢……”
老张看着她,狠厉的眼神粹着冰,“无知妇人,认识字吗?你看这上面是什么字?御赐宅子,上一个在门口闹腾的,已经永远闭嘴了。你再多说一句话,就如同他们一样下场。”
这时巷子口有人远远地看热闹,谁也不敢靠近。
有人大声说:“是啊,你这泼妇不识字吗?御赐宅子前也敢闹?上次闹的那个听说已经死了,还是被衙门打板子没熬过去。”
刘氏这才知道害怕,醒过神来,知道这不是小王村,是府城,还是御赐的宅子。
自己爬起来踉跄着走出巷子,爬上等着的驴车上,有气无力地说:“二弟,赶紧走,赶紧走。”
毛张飞样的男人问道:“姐,说的怎么样?他家同意吗?”
“说我痴心妄想,把我扔出门了,还挨了一巴掌。”
“真是这么说的?你说我是秀才来吗?”
“说了,嫌弃你岁数大,长得丑。”
“是白采薇说的?”
“不是,我叔奶奶说的,白采薇把我领到宅子里,见到叔奶奶,就去了自己院子。二弟,白采薇真是绝色,你这辈子恐怕没看到过这么好看的人,二弟你没有那福气。”刘氏还很遗憾。
“那也不一定,姐,你找个乞丐,散布一下消息,就说我们情投意合,家里人阻碍等等。她名声坏了,肯定妥协,我们再提条件,她们不应也得应下。”
姐弟俩做着黄粱美梦呢,却不知,后面缀着一个人,把他们的话听了十成十。
姐弟俩驾车到了城外,还在商量着怎么败坏白采薇的名声,刘氏叹了一声,“二弟,哇,你是没看到那栋宅子,不,是两栋,后面还有座绣楼,有山有水,敞亮富贵的,我想皇宫也不过如此吧。”
“姐,以后真成了。你一家都搬来,外甥女住绣楼,你住一栋,我和爹娘住一栋。”
“好,哈哈哈……”
“啊啊啊啊啊啊……”姐弟俩还没笑完,男女混合的嚎叫声传出很远。
小毛驴突然发疯一样,狠命地向前跑,山路坎坷不平,驴车一下翻到路边的沟里。
嚎叫声,戛然而止!
远处一个颀长的身影,看了一下,勒紧缰绳,掉头向府城方向奔去。
白采薇坐在后院的木墩上,喝着茶,吃着点心,看着话本。她是听到刘氏的胡言乱语的,她也没有上前,有外祖母和舅母在,她不用操心。一会的功夫,刘氏就被老张提溜走了,在门口嚎叫了几声后,也没了声音。
一抬头,看到练武场没了林月的踪影!
晚上舅父回来后,外祖母同他说了刘氏来闹腾的事情。
舅父沉吟了一会,“母亲,你怎么想的?”
“润儿,财帛动人心,采薇如今的大宅院,有不怕死的会前仆后继,想着法子来闹腾。你回村里一趟,找族长把刘氏来闹的事如实告知,别以为我们家大度不计较,大度忍耐是有限度的,有刘氏的例子,族人再来闹腾,采薇也不得安宁。”
“我想揍她一顿,娘拦着了。”舅母在一旁摩拳擦掌。
舅父看了她一眼,舅母坐一边去了。
“祖母,我去吧,采薇安排收购族里的干菜,倔驴叔快来了。我同他说一下,等抽时间再回族里,说明利害。御赐的宅子,如果再来无理取闹,打死白打。来找事的,不收他们家干菜。”王安气得满脸通红,什么狗东西,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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