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衙门,公堂上竟然坐着曾知府,师爷左边坐着,李卫右边站着,都是熟人。
公堂上不是都跪下吗?白采薇犹豫着是不是要跪。
林月瞪了曾知府一眼,曾知府赶紧说:“念白采薇闺阁女子,年幼体弱,赐座。”
衙役搬来三张凳子,三个女子坐下。
腿折了半跪着的张大贵傻了眼,她娘更是茫然不知所措。看来白采薇有后台,不好惹。也不知府秉公办事不,娘俩的心有些忐忑。
张大贵想在公堂上看看他未过门的媳妇,这包裹严实的脚都没看见。眼却不老实,老是瞄白采薇,林月走上前,小声说:“再看,把你眼扣下来。”
吓得张大贵差点尿裤子,这是一脚踹折腿的女魔王啊。
随后像鹌鹑一样,一动不敢动。
“白采薇你与张大贵什么时候定的亲?”曾知府好奇,定亲会不邀请他?定亲的还是狗屎一样的人,这事情肯定不简单。
“禀报大人,民女并未定亲,被人诬告是无妄之灾。”
“你不承认也白搭,我们有婚书。”张大贵也顾不得害怕了急切地说。
“掌嘴,没问你,不能说话。”曾知府示意衙役打嘴,使劲打重点。
啪啪啪啪啪啪啪,张大贵一声也没吭,因为牙掉了两个,嘴肿了,说不出话了。
他娘吓得想哭,捂着嘴又不敢。
“为何会有婚书?”
“禀大人,不知,民女与弟弟的监护人是舅父王润,我舅父未给民女定亲。”
“张王氏,怎么回事?骗亲?”
“大人,青天大老爷,婚书是我姑母定下的,就是白采薇的祖母。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没有父母,祖母能做主吧。”
“白采薇与白王氏早有文书,她们无抚养与赡养关系,她无权干涉白采薇婚事。你们婚书作废。”
“大人,我们有白采薇的八字帖,就证明我姑母有权左右她的婚事。”
“呈上来。”
衙役把白采薇的八字帖呈上去。
曾知府看着八字帖,怎么看怎么觉得那里不对。师爷扫了一眼,悄声说:“大概是假的,真的哪有这么新,十几年了。”
曾知府气得,“竟敢用假八字帖骗婚,掌嘴。”
“大人,怎么是假的。我姑母从她家翻出来的。”张王氏指着白采薇说。
师爷看了曾知府一眼,“敢质疑本官,掌嘴。”
啪啪啪啪啪啪啪,张大贵他娘嘴也肿了。
“大人,容禀,我的八字帖在我自己手里,未曾假他人之手。”
“不用看,那就是真的。”曾知府看林月又瞪了他一眼,赶紧说。
他根本就没想看啊,看在采薇会做美食的,又大方请他吃的份上,他也不会看,女子的八字不能轻易给人看。
温锅的时候,曾成特意留下,让他别惹林月,惹着她,揍了白揍。
师爷又小声说:“白王氏用假八字帖骗婚,该打板子,以儆效尤。”
“打多少。”
“看情况,剩一口气就行。”
“传白王氏。”
李卫带着衙役,一起去了。
曾知府问师爷,“他去干吗?传人用得着他吗?”
“他认识路。”
师爷叹息了一声,老天啊,怎么摊上这么一个不学无术的老爷啊。
最让人欣慰的一点就是听话,不犟。
两刻钟,衙役用门板把白老太婆抬进来,前两天刚挨了一顿打,没好,还不消停,又干阴毒的事,今天再打一顿,能不能活过冬天不好说。
白采薇静静地看着,像一条毒蛇一样的白老太婆,心又毒又恶心,从没看到这么恶毒的人。
“白王氏。你可知罪?”
“不知。”白老太婆还挺倔,一点都不怵头。
“你用假八字帖骗婚,按律当收监,判三年,流一千里。”
“大人,不会啊,是我从她家拿的,哪能是假的。”白老太婆又想哭。
“嚎哭,掌嘴。”
白老太婆一家卡壳了。
“禀大人,我可以说句话吗?”
“可以,随便说。”曾知府想,这孩子多有教养,知法懂理,还会做美食,案子完了要去吃一顿。
“白老太太,我的八字帖在这,你看。”白采薇拿着晃了晃。
“白老太太,我们已经签了文书各不相干,各过各的日子,你再三害我,对你有甚好处。我现在监护人是舅父,我的婚事除了舅父无人能干涉,有八字帖又如何?请你消停点的,给你儿孙积德。”
“你这个小贱……”
白老太婆没说完,林月上去就是一巴掌,把嘴打歪了,又哑巴了。
曾知府收了婚书、假八字帖,刚想放档案里。
林月长腿两步就到了跟前,欻欻两把就给撕了。
还没完了,让这脏东西同采薇的名字在一起就恶心。
曾知府吓的后仰了一下,反应过来,又坐正。
师爷顿足,老爷啊,你让我扶持的是个啥东西啊,干么么不行吃饭第一名。
瞧那样,丢人!
曾知府咳嗽一声,很威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