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后,林征把曹府二百一十六人押入大牢。女眷们开始哭爹喊娘,衙役打了几棍子都老实了。
曹通判一声没吭,自从他察觉曾知府突然强硬起来,还有暗处的一股力量查他时,他就往京城去了封信。
让他哥户部尚书曹德给他疏通一下。
没等到他哥的信,就进了大牢。
他琢磨着,他哥曹尚书能不能把他捞出去。
曹仁现在还不知道,皇上已经派了监察院的人来玉山城,正在路上紧赶慢赶。
皇上圣旨都下了,恐曹尚书也无能为力。
林征按着吴小贝提供的线索,大堂八仙桌后面,有一个柜子,打开进入地下密室。
乍一进去,差点晃瞎了林征的眼。
金银首饰,玉石翡翠,字画古玩,奇珍异宝,应有尽有。熠熠生辉,美轮美奂。
更震撼的是,一箱箱银锭子,摆满了整个密室。
林征拿了一个看,背面有字:官制。
这是官银,曹仁胆子真大,简直无法无天,敛财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快到午时,曾知府陪着监察院的王大人到了。
“王大人,曾知府,所有物件全部在此。”林征行礼道。
监察院的王大人客气道: “林将军辛苦了。”
由监察院的人接手监督登记造册,最后清理出金银首饰,玉石珠宝十五箱,字画古玩无数。
白银一百二十万两,其中官银三十万两。
曾知府看着满屋的金银财宝,直愣着眼睛,老半天才缓过神来。
难怪用鄙夷的眼光看我,这是有这些财富做后盾啊。
这么多银钱几辈子也吃不完,还要贪,难道死了随葬去!
不作不死,纯属作死的。
抄完曹仁的家,林征派曾义去了吴老爷家里。
抄出白银四十多万两,家里的金银财宝全部封存,一起送到了曹仁家。
方便一并看管。
这么多金银财宝,监察院的人不好定夺,上书皇上,皇上自己裁决吧。
提审了曹仁,开始还抵赖,拿出官银以后,一下就瘫在地上。完了,全完了,这么隐秘的地方,他们怎么找到的。
随后的审讯很顺利,为了不受皮肉之苦,全部罪行供认不讳。
吴老爷送他银子,让他帮吴小宝害死人的事摆平,都交代的清清楚楚。
更可笑的是,从曹仁的书房里搜出来一个账本,上面每笔钱都记得清清楚楚,多数是谋财害命得来的,还有官银,多数是税银,这还用审吗?直接斩立诀都不为过。
审完以后又投入大牢里,正遇到押送来的吴老爷一家人,还有数名下人。
吴小宝还不知道,家里遭了灭顶之灾,流着涎水,手舞足蹈,啊啊啊的叫着,很是兴奋。
自从痴傻以后,好长时间没有出来了,也没见过这么多人,还是不一样的地方。
曹仁瞪着吴老爷咬牙切齿地说:“你养得好闺女,吃里扒外,咱们都是被她害的。”
“贱人生的就是贱。”吴太太听到这话,恨不得扒了吴小贝的皮。
“那个小贱人呢,弄死她。”吴太太恶狠狠地搜寻着曹府的人,没看到吴小贝。
“不知,没看到她。”曹仁也奇怪进来就没看到吴小贝。
不可能逃出去啊,即使她透露了密室位置,官府也不可能放过她。
“进去,别磨磨蹭蹭的。”曾义呵斥道。
“小将军,我那小妾吴小贝呢?”
“不知道,抄家的时候,一个女人自尽了,扔乱坟岗去了。”
“死有余辜。”曹仁恨得青筋凸起。
“便宜小贱人了。”
“你不是吴小贝母亲吗?”曾义愣了一下,有这么骂闺女的吗?
“谁是她母亲,婊子生的。”
敢情,不是亲的。
“好了,老实点,都进去。”
曾义原本交接完可以走的,林征让他无意中说吴小贝的事情,他就留了一会,没想到有意外收获。
曾义到了府衙找到李卫问道:“吴小贝送走了吗?”
“没有,没有空闲安排。”
“我在牢房得到一个意外的消息,吴小贝起码不是吴太太亲生的,是不是他爹的,吴老爷也没说。”
“到时让吴小贝知晓,她想去沿海找她未婚夫。”
“她未婚夫还没成亲吗?”
“她得到的消息没有。”
抄家的时候,给了她几锭银子,她自己的东西让她全部拿走。即使没找到她未婚夫,也够她下半辈子生活了。
当李卫告诉吴小贝她可能不是吴太太亲生的时,吴小贝沉默了好长时间。
她总觉得他她娘看她得到时候,眼里有冷意,她小时候觉得是他娘重男轻女,只是单纯得不喜欢她。
殊不知根本就是恨,是她娘撺掇着他爹,把她送给曹仁,任她哭闹也不改口。
娘不是亲的,不知道爹是不是!
过了两天,李卫告诉她,吴老爷也不确定,因为她娘是潇湘苑名妓,吴老爷本来是想赎出来当小妾的,吴太太撒泼不肯,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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