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前脚出了城,吴老爷后脚就报了案。
又全城搜捕。
这次没确定是什么人。
几个护院,所见不同。
连男女都没搞清楚,有说,两男一女,有说一男两女,有说三个都是男的。
问长得什么样?
被踢进湖的,最有发言权,近距离接触过。
穿着夜行衣,蒙着脸,没看见长什么样,唯一确定的是,武功很厉害,尤其是脚下功夫,踢出去五六丈远,要不是有湖水说不定能踢到另一个院子去。
吴老爷不再理他们。一人打了一顿板子,护院们庆幸,终于保住了性命。
吴老爷半夜找来巡逻的报了案,曹通判为了剩下的两万两银子,卖力地一家一户地搜查。
到了天亮了,也没有搜到什么!
可是案子有了新的进展,卯时一上衙,有一个老太太自称是凶手的奶奶,要大义灭亲。
登记的衙役问她有什么证据,白老太婆说:“我孙女眼睛就是这么大,还喜欢背着弓箭。”
“人在哪里?”
“我不知道。也许在老宅,也许在千年缘做工。”
“你孙女你能不知道?”
“不是亲的,我是她继祖母,她爹娘都没有了,她同她弟弟搬到城外老宅住了。”
衙役一听,这是个狠毒的老婆子。
“你孙女多大了?”
“十二岁,二月生人。”
“她会武功吗?”
“会个屁,整天抛头露面,不知羞耻,丢了老白家人的脸了。”
“我们找会武功的,十五岁左右的女子。再说了,老太太,你不养她。她不抛头露面难道饿死?”
“你就是白氏族里那个有名的继祖母啊,把无生存能力的两个孩子撵到乡下。你这是公报私仇吧。”
“你这个小娘养的,敢数落我,那个小贱人给你什么好处了,你这么维护她。我不活了。”说完就要在地上打滚。
衙役让老太婆骂的火气冲天,提溜着到了公堂,对看家衙役说,“这老婆子,谩骂衙役,咆哮公堂,打十板子扔出去。”
不知天高地厚的老东西,心眼又黑又坏,还来诬告好人,看不治死你。
衙役是李卫的手下,他是知道白采薇的,平常李卫给他们拿来的点心,就是那个小姑娘给的。
所以他要打得老太婆不敢说话,不能给小姑娘添麻烦。
就这样,白承太婆举报失败,挨了十大板子。在炕上躺了两个月才起来,好歹捡回一条命,身体却不行了。从此她的身影了,从墙根底下消失。
再说,曹通判又家家户户查了一遍,无果。
却传来了坏消息,目睹打残吴小宝凶手真容的两个护卫死了。死的很安详,两个武功高强的人,无丝毫挣扎的迹象。
就那么在梦中,安安静静地把人弄死了。仵作推测,两人死于夜里子时初,脖子被人拧断了,凶手有武功,死者吸食过什么药,所以无打斗。
无人辨别,案件陷入了死胡同。
白采薇不能总在老宅,店里还有好多事情等着,干菜怎么存放,还有铺子要上早点,怎么安排,这都是事。
白采薇决定买辆马车,岁数越来越大了,长得又太耀眼,走来走去容易招祸端,这次的事就是教训。
以后即便不坐马车,也要蒙面。林征的提醒是对的,白采薇总觉得自己小,没当回事,大意失荆州啊,按说在这个朝代不小了,有的都定亲了。
吴老爷也因为护卫的死吓破了胆,这么厉害的凶手,谁能挡的住。他敢确定,他要是再满城搜人,下一个死的就是他们全家人。
所以,不敢再动作。
不折腾起码还能活着,即便找出凶手,他们一家也是死路一条。
吴老爷把生意做的这么大,成为府城的富户,是有脑子的。
权衡利弊后,暂时不折腾了,只是花钱请九州各地的大夫,给吴小宝治病。
吴小宝傻呵呵的,让喝就喝,让吃药就吃药,每天冲他爹娘傻笑,竟比脑子明白时听话了几分。这算因祸得福吧,吴老爷两口子自己安慰自己。
不用提心吊胆地每天给他收拾烂摊子,赔钱事小,哪天被害的女子家人们告到衙门,再碰到手段厉害的知府,他们一家就会家破人亡。
白采薇让林月给王安送了信,买辆马车,要舒服的宽大的,马也要好马。
马车让张小荷掌眼,林月鉴别马的好坏。
一个时辰的时间,马车就赶到老宅门口,白采薇戴着帷帽上了车,马车非常宽敞,舒适还说不上,白采薇决心把马车收拾的舒服实用。
林月则带着她的大包袱,又跟着去了府城,心想,要是知道这么快就回去,就直接放在千年缘,不来回折腾了。
城门口也不检查了,这几天折腾的府城的百姓人心惶惶。前几天还在正常时间挨家挨户搜查,昨日半夜突然搜查,府城的百姓以为来了邻国奸细,最后才知道曹通判宠妾的娘家进了贼人。
为了一个宠妾劳民伤财,惹得民愤极大。曾尚书派来协助曾知府调查曹通判的人,认为这是好时机。就让人在百姓当中,鼓动大家去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