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白采薇就把有人窥视的这事忘了,怀疑自己神经过敏。
这天想起来该去福运来看看,刘叔的金丝糕也不知道做的怎样,这个月该推出来了。
刚从小巷子往大街上拐,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晕过去的前一秒中,她还想,切,大白天的谁这么胆子大敢掠人。
以后走路也不能胡思乱想,分散了注意力,没有听到动静。
等她醒来的时候,觉得有人扛着她走动,脚步很轻,是个练家子。
“少爷,得手了。”一个男人兴奋地邀功。
“怎么得手的?昨日看她背着弓箭,好像会功夫。”
“我在小巷子房顶上,李二在拐弯处等着,麻袋一罩,脖颈一敲,任她有甚功夫也是白搭。”
“干的漂亮,给张三李二一人五两银子。”
白采薇静等,能悄无声息地把她掠来,这两个人武功肯定不低,一个轻功极高,她都没听到紊乱的气息。一赏就是十两银子,能请得起会武功的,不是一般的富户。
白采薇听着他们讲话,知道前两天不是自己神经过敏,这是让人盯上了。也不知是什么目的,劫财?劫色?还是针对铺子。
“少爷,老爷太太叫你。”
白采薇正猜测着,进来一个下人,叫老爷太太这肯定是商户。
“好,我这就去。”
又小声道:“赶紧把她藏起来,别让老爷太太知道。”
下人低着头也没有看到,李二麻利地把一个麻袋提到后罩房去。
白采薇继续在麻袋里,想着不能轻举妄动,等两个武功高手走了,再行动。
戌时,少爷回来了。
“把她放到床上。”
“你们出去吧”
“少爷,太太让我们寸步不离。”
“你们想看少爷神仙打仗?出去出去,一个小女孩,我还治不了她。”少爷把两个护卫都轰了出去。
“小美人,爷来了。”
解开麻袋的一瞬间,白采薇一下就掐住了少爷的脖子。
“敢叫就直接掐死。”
少爷吓得,把刚张开的嘴赶紧闭上。
“说,你是谁,为什么抓我。”白采薇使了劲。
“我说,你轻一点。我叫吴小宝,我家是开粮食铺子的,城里的昌盛粮店就是我家的。”
吴小宝喘了口气,“那天在街上看你长得好看,就想玩玩,就让护卫抓来了。”
“那以后呢,是卖了,还是收入后院。”
“多数放回去,我爹娘不许。”
“没人告你?”
“我姐夫是府衙曹通判。”
“嗯?”白采薇又掐紧了一些。
“祖宗,你轻一点,我姐姐是通判的宠妾。你以后跟着我吧,吃香的喝辣的,还没人敢欺负。”
“你糟蹋了多少女子了?”
“也没有多少,三五个,不八九个,十几.....二十几个,你轻点,具体不清楚了。”
“里面有想不开,自杀的女子吗?”
“大概有,我爹娘通过姐夫用钱摆平了。”
白采薇气得青筋凸起,恨不得把吴小宝千刀万剐。
这二十几个女子,有多少能活下来,不得而知。
外面的两个侍卫,听到少爷大呼小叫的,心想准是玩舒服了,所以就放心地进了自己房间,喝起酒来。
“会写字吧?”
“会一些。”
“写下来。”
白采薇换成匕首顶着吴小宝,把糟蹋了多少女子,都是谁,怎么摆平的,都写下来。
“有些记不清了。”
白采薇看着吴小宝蚯蚓一样的字,还有内容,如同看到他人一样恶心。
曾知府治下出现这种恶事,他还浑然不知,这就是说的尸位素餐,不作为。
白采薇看着差不多了。
给吴小宝嘴里塞了几个药丸,又把他嘴堵上,没有找到棍子,抬脚把他的两条腿踢断。又冲……踹了一脚,即便能活着,也做不了恶了。
又到了两个护卫的房外,戳破窗户纸,两个护卫喝得已经东倒西歪地躺在床上。
往屋里燃了一会药条,看到没有动静了,才轻轻地走了出去。
走到院子外,看到宅子很大,大概有三进的两个宅子相连。亭台楼阁,假山怪石,池馆水榭围绕其中。雕梁画柱,飞檐斗拱,极尽豪华,各处有游廊相连,夏雨冬雪畅通无阻。
这是白采薇亲眼目睹的最豪华的宅子。
为富不仁,留着做甚!
白采薇隐身其中,观察着地形,看到后院有棵大树,紧靠院墙。
爬上大树,低头一看,院墙太高了,以她的功力无法跳下去。
不得又返回,寻找杂物间,未果。看到墙边有藤萝,遂砍下一根,拴到树上,抓着,溜到离地约两米的地方跳下。
差点崴着脚腕子,遂下决心,今后绝对不能懈怠,一定练好轻功,爬个墙也方便不是?省得崴脚,到处找绳子,多亏夜深护院偷懒,睡觉去了,不好脱身,等到天亮也是麻烦事。
白采薇侥幸逃离狼窝,却不知家里翻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