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沐这天,白采薇家很热闹。
王小钰来了,并且是坐着马车来的。更让白采薇差点惊掉下巴的是,她欢快地上前拉着王小钰的手喊姐姐时,从马车上下来一位严肃的老者,身材高大,儒雅而庄重,气场很强,不愧是曾经的三品御史大夫。
王小钰同她挤眼睛,白采薇马上行礼,标准的淑女礼。
“伯伯好,伯伯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伯伯请。”白采薇咬文嚼字地说了一堆词。
觉得还是大白话舒服痛快,说的听的彼此都不尴尬!
“你就是小钰说的白采薇?”王山长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略显慈祥了些。
“是的,伯伯。多谢伯伯对我们姐弟垂怜。”白采薇诚心诚意地行了大礼。
早些到家的王夫子和王砚文,听到动静,得知王山长来了,那是惊得差点合不上嘴巴。
王夫子还好,王砚文小脸绷着,紧张得疑似额头上有汗珠似掉非掉。
两人赶紧出来,向王山长行礼。
“不必拘束,随意些。”王山长看着王夫子和白砚文都是文雅的读书人,脸色又温和了些。
“都坐下吧。”王山长看着站着的王夫子和白砚文说道。
白采薇沏了茶,摆了福运来的各式点心。
王山长看见点心眼睛亮了,抬手拿了一块蛋糕,刚想放嘴里,觉得有失身份。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白采薇想笑,赶紧说:“砚文,你陪着伯伯们用点心,哪样好吃要先让伯伯们尝尝。”
拉着王小钰去了厨房。
白采薇在厨房忙活着,调着蘸料。
白采薇知道今天林征休息,让李卫捎信让他买头羊过来。
她还买了十斤排骨,已经炖熟了。
还准备了十斤酒,多了背篓实在放不下。
白采薇早就泡好了粉条,青菜有各种野菜,韭菜,小白菜,这几种适宜涮和烤着吃。
白采薇提前烙了十张大饼,一会再蒸上一盆子米饭,差不多够吃了。
巳时,白采薇听到轻轻的马蹄声,脸上露出了笑容。
对王小钰说:“我表哥来了,好像来的人不少。”
白采薇赶紧看了看吃食,也不知道够不够,按常理绝对够了。但是,当兵的饭量不按常理啊。
反正还有米有面,不够再做也来的及。
白采薇放下手里的活,赶紧到大门口迎着林征他们。
白采薇看到远处奔跑过来的骏马,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林征打马跑在前面,远远地看着门前身着白裙的白采薇,脸上挂着灿烂笑容,好像一朵盛开的蔷薇花,纯洁而清澈。
林征怦然心动,眼睛亮的,如同天上的星星。
白采薇愣了一下,这少年怀春了!
“表哥们来了?”白采薇赶紧上前招呼,把林征跑偏的心思拽回来。
林征下马,拿着一袋子东西,先行进了厨房。
白采薇同曾义李卫打招呼,“曾表哥,好久不见。李大哥来了。”
李卫微笑着点了点头,目不斜视地走过去。
“妹妹,难道我不是人吗?他们都像眼盲一样,没人看见我?”王小钰挂着笑容想打招呼。这两人直接无视,进去了,一人拿一个大袋子。
“这位妹妹好,我眼睛好,我看见了。曾义,林征的发小,表弟。”曾义向王小钰行了军礼。
“这个有意思。”王小钰悄悄同白采薇说。
“曾表哥,这是我王姐姐。”白采薇不确定王小钰愿不愿意说名字。
“王小钰,前两年从京城过来。久闻大名。”王小钰是听说过曾义的。因为文不成,他父亲才把他送到军中,希望他武有成就。
“你父亲是不是御史大夫,让皇上……”
王小钰没等曾义说完,也不管男女授受不亲了,直接捂上了曾义的嘴,拖着进了厨房。
“你…你个女子怎么这样粗鲁。”曾义大声问道。
“唉呀,曾义小哥,你再不闭嘴,你说的那个御史大夫就要出来说的你求死不能了。”
“啥?谁?”突然想起不能大声,又小声问:“你父亲,在堂屋?”
“答对了,就在堂屋,三个文人之乎者也呢。你敢进去吗?”王小钰指着堂屋说。
“不敢,饶了我吧。我来这,还是托你父亲的福。”
王御史参曾义父亲兵部尚书曾固,疏于管教,纵容儿子打架斗殴不务正业,败坏大顺朝风气。应予以处罚,以儆效尤。
结果,曾固被罚了一个月的月银,曾义挨了顿揍。然后打包送到了军中。
曾义想:真是冤家路窄啊。
王山长王铮字端之。
在堂屋里已经模糊听到曾义调侃他的话,但是没说完就打住了!
王山长: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白砚文看着王山长的脸色不好,赶紧拿了一块坚果面包捧给他,“山长,你尝尝这点心,名字叫面包,是发面烤的好克化。里面还有坚果,口感独特,很是可口。”
王山长一看眼睛一下又亮了,脸色也是由黑变成了正常色。接过王砚文递过来的面包,掰了一块,放到嘴里,边咀嚼边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