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族长用半信半疑的眼神看着白采薇。
而后又严厉地问道:“你当真不知道怎么回事?”
白采薇眼含着泪,大声说道:“族长,现在是我们姐弟无家可归。先是族里说要养二奶奶,好,让他们住。可是后来二奶奶搬走了,大伯怎们又住进去了?听说我们的宅子被收到族里去了,怎么到现在成了别人的,怎又来问我们?应该我们找族里要说法才对。”
门口围观的有白氏族里的,也有其他族里的。
议论纷纷,“小姑娘说的对啊,人家爹娘刚刚没有了,就把人家撵出家。去了山脚下的老宅。不管不问,姐弟俩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白氏宗族,就这么对待孤儿寡母的吗?要这宗族又何用?”
白老族长脸红一阵白一阵,让外族人说的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
他不是觉得自己做的错了,感到羞耻。而是被外族人数落的丢了面子,所以恼羞成怒。
怒视着白采薇,“都是你惹的祸,每次都因为你。你父母怎么教导的你,惹是生非,闹得家宅不宁。”
“你这倚老卖老的老不休怎么说话的。你这是人话吗?小薇父母没有了,就该让你们欺辱?也就小薇这样的懂事又明理的孩子,能容忍你们,要是我早打得你们,爹娘都不认识你。”白老族长刚说完,白采薇刚想反驳,王小钰先炸毛了。
白老族长看向王小钰面色不虞问道:“你又是谁?我们宗族的事与你何干?”
“我是谁你先别管,只是你是怎样的人,我今儿算见识到了。一族之长,为一己之私,成为残害孤儿的帮凶。如果他们姐弟身无恒产,宗族还应协力照顾。”
王小钰瞧了一眼外面看热闹的故意大声说:“可是明明有家有产,却温饱不继,被亲叔婶差点害死,族长装聋作哑,还为虎作伥。把毫无生存能力的姐弟撵到城外老宅去。你们这样的宗族有何用?不如解散好了,若然另选有善意有能力的族长。”王小钰铿锵有力的话语震撼了白氏族人的心。
人有旦夕祸福,谁也不能保证以后不会遇到难事。宗族都不管,别人谁又管?
白氏族人羞愧难当,也无地自容,他们就是袖手旁观的一员。
他们虽然未为虎作伥,也没落井下石,但是白承宗家从族里最荣光的最令人羡慕的生活,一下家破人亡。
他们虽然有同情,从心里有些许的幸灾乐祸,他们家,终于同他们一样,为温饱奔波了。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举人家庭,在白家族中高山仰止一样的存在了。
人总是有阴暗的心理,我过不好,大家都过不好,这才公平。
不患寡而患不均。
白老族长气急攻心晕过去了!
白承光从外面跑进来,看到他爹那个样子!
气的青筋凸起,看着白采薇,指着她咆哮道:“你这个害人精,害了爹娘又来了害别人!”
白采薇就呵呵了,这都是什么人啊,不讲道理,毫无底线可言。
抡起手就要打白采薇。
王小钰也不和他废话,因为他们听不懂人话。
飞起一脚,把白承光踹到大门口去了。差点砸看热闹人的身上。
白承光吐了一口血。
刚进门的白承光的老婆白张氏看到了,嗷嗷嗷的就叫上了。
冲向前想打王小钰去,没敢。
转头冲着白采薇就骂上了。
“小贱人,千人…”
白采薇目眦尽裂,真脏,欺软怕硬的东西,这嘴还留着干什么?实在忍无可忍,不装了!
没等王小钰出手,白采薇迅速地上前就甩手了几个大嘴巴,同时王飞起一脚又踹飞了一个扑向她的人,又往白张氏嘴里塞了点东西。
是她试做的麻痹药,先在这毒妇身上实验一下。
围观的人们都愣了,他们一直以为,白采薇是一位明理又柔弱的小姑娘,见人礼貌地打招呼。
没想到,是老虎装病猫,这是气极才露出利爪。一连打了两个人,白承光的媳妇和儿子,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打完人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凌厉的眼光打量了一圈族人语气平淡又冰冷道:“以往,认为大家都是一个祖宗。叔婶想卖了我,还想害死弟弟,我想我们还活着,就得过且过了,没有告官,也没有麻烦各位。”
实际是她担心影响到弟弟科考。
白采薇转头看向已经醒来的白老族长:“族长叫我来家的几次,都是所谓的亲人告状说我不孝。我可曾自动过来求助?”
“我年龄虽小,我也想通过我自己的努力,供弟弟上学,希望弟弟出人头地。我没想不切实际地,得到大家的帮助,大家过得都不容易。可也不能以为,我们姐弟人小势弱就任人欺辱。”
白采薇又看向围观的人们,“我们姐弟手里已无甚财产,别再惦记了。以后,关于家产,赡养的事请族里不要再找我。各种文书条款都很详尽,衙门里有备案。如不服,请告官。我很忙,没空奉陪。”
白采薇想了下,“人在做天在看,害人终究害己,自古报应不爽。”
可不是吗,白刘氏三天两头光着身子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