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月底了,福运来分红的日子。
按说一个月分红有点频繁,可谁让白采薇缺钱呢。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啊,钱多了也没啥用,但是没有绝对是寸步难行。
这天白采薇来看看奶茶卖的怎么样,一看门口的情景,不用问了。
刚进铺子,李掌柜满脸挂着笑容招呼白采薇,“奶茶卖火爆了,你看排队的。别的铺子有意见了,挡着人家的路了。”
“不是一天一百罐吗?还没卖完?”
“采薇,你这几天没有来,我让我家老大,同玉山关那边养牛的多定了三百斤牛奶。”李掌柜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
“那边有牧场?”
“有,挺大的,以前养耕牛。从外域买了奶牛,可是没有人愿意喝,所以就便宜卖给咱们。这不卖火了吗?涨价了。”李掌柜还有些气鼓鼓的。
李掌柜就一儿一女,儿子负责福运来的采买。
“李爷爷,你也别在意,本来就是这样,物以稀为贵。”白采薇想过两年牛奶肯定贱如水。
李掌柜把白采薇拉到账房,拿出一个红包,笑眯眯地递给她。
“这一个半月的分红,李爷爷给你凑了个整数,爷爷不能食言。”李掌柜说的是大红包的事情。
白采薇接过红包,,打开一看,惊着了,三百两。
“李爷爷,这也太多了吧。再说不是说好从这个月算起的吗?这我不能收。”白采薇不能欠人太多人情,她没法偿还。
“哎呀,你李爷爷给你,你就拿着吧,你该得的。”刘叔听采薇来了,赶紧过来。
白采薇心想,你是哪边的。
刘叔还不罢休,又悄悄地对白采薇说:“你这些方子,在大地方还不卖几千银两。”
白采薇:这是你能说的吗?
她看了看李掌柜诚恳地说:“李爷爷,你们给我这些真是够多了,在最难的时候你们帮了我,我非常感激你和刘叔。”
李掌柜松了口气,要是眼皮子浅的,让刘大智一说,肯定心里有想法。看着白采薇这么明理,也真诚地说:“ 咱们边城的行情就这样,在京城或南方富庶的地方肯定是价高的多。”
“李爷爷,我这就很知足,我一个小女孩,能得你们不弃,才能熬过艰难的时候。谢谢李爷爷和刘叔。”白采薇说完行了个礼。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姑父给你大红包你就收下吧。你在琢磨几个方子,我们就赚出来了。”刘叔为自己口无遮拦不好意思。
白采薇知道刘叔是赤子之心,太实诚了。所以李掌柜这么大岁数了还每天盯着。
李掌柜的儿子,一直没有看到,据说负责福运来的采买,闲暇就倒腾东西卖。
白采薇拿着红包,其实心里高兴的飞了起来。
终于有银子了,心里有底了。
家里虽然有粮食,可是没有银钱,病都不敢生,在这里一个感冒高烧就会要命啊。
白采薇拿着银钱高高兴兴地回去。
走到自己家巷子口,走了进去,看到自己家的大门关着,族长的儿子住着别人的房子很舒服吧。
听说族长的大儿子把房子卖了,拿着钱读书去了。
白采薇冷笑一声,读了二十多年的书还是个童生,真是掰着柳树要枣吃。筷子充大梁湣—不是这块料。
白采薇看了一会转头往外走,一个族人看到问道:“采薇,你来看房子了?白承光住着呢,听说他家房子卖了。”说完同情地看着白采薇。
“是吗?那我们永远搬不回来了?我家老房快塌了,我担心下大雨砸着我和弟弟,这可怎么办啊。”白采薇装作急得快哭了,抹了一把眼泪,还跺了跺脚。
白采薇暗暗地在心里鄙视了自己一下,生活逼的她越来越狡猾了,一把年纪了,还会装嫩博同情。
族人叹了一口气,这族长真不仁义,叔叔也不管两个孩子以后怎么生活啊。
白采薇告别了族人,抹着眼泪走了。
过了几天就传出了,族长快把姐弟俩逼死了,忒不仁义。
白采薇本想回家,在巷口站了站,看到对面有木匠铺。
抬腿就进去了,她想看看到她娘的床到底有什么机关。
“姑娘要买什么家具?”掌柜热情地打招呼。
“大叔,你这的床做的有机关吗?”
“啊?什么机关?”掌柜被问住了。
“就是在床头,床板挖个洞什么的,要不就是按一下开关,自己就打开的藏东西的机关。”白采薇耐心地解释道。
掌柜的上下打量了一下白采薇,不像脑子有病的啊。
“姑娘,我们这没有,你去别的铺子看看去吧。”掌柜客气地把白采薇送出了门。
白采薇后知后觉,这是把她当神经病了。
唉,怎么办,拆。
没钱时候,白采薇想,这床这么结实,用料这么实在,做工这么细致,实在过不下去了,还可以卖几两银子。
现在有钱了,不管了,拆它。
白采薇走了一会,突然想起用什么拆?
又掉头回了木匠铺,看着掌柜防备的样子,白采薇赶紧说:“大叔,我想问一下拆床用什么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