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采薇关好大门,回到房间,拔出匕首,很锋利,她很喜欢。
坐在炕上,看林征抄来的她爹娘的和离书。
大概意思是,因为感情不和分开,子女暂时由王氏抚养,等白承宗有能力后,再接回。位于府城的宅子归王氏所有,没说一百亩地的事。
这可能是便宜爹把地卖了,带着钱去了京城找他娘去了。这也是便宜爹的心结,要不把户籍都迁走了。
白采薇记得听娘说过,便宜爹的偏执可能就是因为娘抛弃,爹都不待见后娘又虐待他引起来的。
找他亲娘就成了他人生的执念,他头悬梁锥刺股的求知做学问,就是为的去京城见他亲娘。
执着的连妻儿都不要了。
白采薇打量着他娘亲的床。
“娘亲,你钟爱的夫君,抛妻弃子找他亲娘去了。你是因她而死,你女儿也是。如果不是我过来,你儿子也会死在白刘氏的手里,这一切都是你以为是天的夫君带来的。你一句话也没留就去了,可是你的孩子,无父无母任人欺辱,你竟然无动于衷。”
她娘亲明知道自己病入膏肓,也没提前交代一下,也没有给他儿女铺好以后的路。
白承宗更绝,卖了他们赖以生存的土地,拿着钱走了。
多么自私凉薄!
白采薇下炕有敲可敲床板,都是实心的。
看着也不像有机关的样子,只是木料比较厚重,当时抬过来时,六个当兵的才抬动。
现在的木制家具不都是这么真材实料的吗?
白采薇干脆不想了,躺下睡觉。
第二天,白采薇又去了山上。整个山上披上了绿装,野菜也越来越多了。
又往山里面走了走了。
走了她爬树的地方,往上看了看,树叶长得还很稀疏,阳光透过树叶照射在地面上,斑驳的影子如同鸡爪刨的一样。
这时听到了野鸡咕咕的叫声,白采薇顺着声音慢慢地挪过去。
野鸡听到动静,扑棱棱得飞走了。
这次留下了几根鸡毛。
白采薇围着野鸡飞走的地方,用棍子扒拉着。野鸡在一个地方停留,还咕咕的地叫,不是孵小鸡就是下蛋。
在野鸡飞走的区域,白采薇一点点地看,还真让她看到了一窝野鸡蛋。摸了摸,还有热乎的。这是野鸡在这下蛋呢。
有十多枚,对不起了鸡妈妈,吃不着你,吃你下的蛋吧。
白采薇念叨着,又在周围找了一圈,没有了。
白采薇又爬到崖顶,坐在每次坐的位置,遥望着玉山关。
今天太阳很开心,笑得很豪放。无风,亦无云,天蓝的好想扯下一块做衣裳。
白采薇心情愉悦,玉山关高耸的城楼,站在那里伸手能摸到蓝天拔。
一望无际的沙漠闪着金光,显得格外神秘,好像天无尽头。
一切美的如梦如幻。
林征现在干什么呢?竟然有一丝牵挂。
白采薇祈祷,但愿世间风调雨顺,边界安稳,邻国和平相处,国泰民安。
林征不会征战,战争也不会殃及边城,她也不会流离失所。
白采薇又看了看崖底,很幽深,她好像听到有流水的声音,难道下面是一个深潭。
有时间去探探险,万一再寻着宝呢。
她自己都笑了,幼稚。
拔了半筐野菜下了山,白采薇自己吃了野菜炒鸡蛋,做了碗面条。
便宜爹把地卖了,她和弟弟吃完了这些粮食,还要买着吃。
本来想有一百亩地的出息,再有福运来的分红,她和弟弟就能过上小康的生活,现在都泡汤了。
宅子还让别人占了。
这老宅实在是不敢保证,能抵挡住夏天的暴风雨,东厢房下场中雨就能塌掉。
白采薇盘算着,分红以后开烧烤店,现在天气越来越暖和正合适。
尽快找着房契把房子卖了,再买间铺子。
两天后,白采薇正在家,种瓜种豆呢。
听到很霸气的敲门声,有人高声喊到:“是白采薇家吗?”
“是啊,你是哪位?”白采薇没有开门,在院里问道。
“我是府衙的,林小将军交代给你带个话。”
白采薇从门缝里看到一位像三十多岁的男人,穿着衙门的官服。
白采薇打开门客气说道:“大人请进。”
“不用了,你家府城的宅子,昨日有个叫白承光的拿着族里的文书去过户,说族里卖给他的。林小将军嘱咐过,关于宅子的事。有异常情况就来告诉你。”
“谢谢大叔,你进屋喝碗茶。”
“不用了,信送到了,我这就回。”
“大叔,你等一下。”白采薇匆匆地到了堂屋,拿了包点心塞在报信的人手里。
报信人执着不要。
“谢谢大叔跑一趟,耽误你午饭了,你拿着垫吧垫吧。这是福运来新出的点心,你尝尝。”白采薇确实感谢人家,这是抽中午休息时间来报信的。
“那谢谢小姑娘了,告辞。”说完挥了挥手就走了。
是个豪爽利索的人,一看走路带风,就像当过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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