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白采薇领着弟弟去了府城的官学。
找了和父亲相熟的王秀才,也是白砚文的夫子。
王秀才见着姐弟俩很高兴,领到夫子的学舍,对姐弟说:“你母亲去世后,砚文没来学堂,我去过你们家,你叔叔把我撵了出来。”又面带担忧:“他们没有欺负你们吧。”
白采薇叹息了一声,给王秀才行了礼,“叔婶搬到我们家后,把我们姐弟撵到柴房,非打即骂,也不给饭吃,后来…”
白采薇把后来的遭遇同王夫子说了,气得王夫子浑身哆嗦,“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还有没有王法,你们族里就不管吗?”
“王伯伯,别生气。我们姐弟俩搬到城外的老宅,以后的事情慢慢盘算,我们也绝不会这么让他们欺负。”
白采薇想起那俩夫妻恶毒的心肠,也正想办法解决。她想一劳永逸,没有千日防贼的。
“他们夫妻心思歹毒,贪财就算了,还想害我们姐弟的性命。我们现在人小言轻,也没有实力同他们抗衡。族里也是以利益为前提,我们给他们带不来什么,就不会有人真心为我们做主。”
“王伯伯,放心吧,我要强大起来,护着弟弟,夺回家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早晚让他们付出代价。”
王夫子抹着眼泪,“孩子,你们受苦了,你爹爹失踪,也有可能还活着,你们不要灰心,有什么事来找王伯伯。”
王夫子又想到他们姐弟住到城外,白砚文上下学不方便。
随后说:“砚文,上下学不方便,同我一起住吧。”
白采薇住到城外,来府学再用一个时辰。他们姐弟俩也没有什么交通工具,只能步行。
白采薇没什么,白砚文这小豆芽菜恐怕难以承受。
想到这,白采薇给王夫子行了大礼,“多谢王伯伯。”
别的报答的话白采薇也说不出来,现在他们姐弟刚够温饱。
白采薇把李掌柜给的点心递给王夫子,王夫子摆手,“你这孩子,同王伯伯也这么客气啥,你们姐弟不能乱花钱。”
白采薇推过去,“伯伯,这是点心铺的掌柜爷爷送的,这种是我做的,你尝尝,软糯香甜。你觉得好吃,你休沐的时候给祖母捎回去,让她尝尝,爱吃我再给她做。”
王夫子家在离府城一百里地的洪县,家里两个儿子,都已经成亲,还有妻子和老母亲。王夫子只有放长假才回家。
“王伯伯,小文的用品我一会送过来,今日就让他留下吧。”又嘱咐弟弟:“小文,听夫子的话,好好做学问。”白砚文听了姐姐的话猛点头。
“这样也好,砚文的功课已经落下很多。”王夫子很赞同白采薇这样的安排。
觉得白采薇变化很大,性格坚强,面面俱到,不过这样甚好。否则姐弟俩在虎狼环伺的境况下无法生存。
白采薇告别了夫子,回转家中,收拾弟弟的生活用品。
被褥衣服洗漱用品,还有些书籍,把糕点留下两包,其他都带上,包袱太大,白采薇背不动。
想了想,去敲了敲王大娘的门,看到王大娘开门,白采薇脸上挂着笑,“大娘麻烦你一件事,你家有小推车吗?”
王大娘热情地说:“有,有,我这就给你推去。”
白采薇递给王大娘一包点心,“大娘,麻烦你了,一点心意。”
王大娘看到精致的包装,心想肯定不便宜,笑容越发的大了。
白采薇把所有东西放到小推车上,很轻松地推着就进城了。
她先去了府城有名的大钱庄,兴隆盛钱庄。五个金色大字在阳光照射下,差点晃瞎了白采薇的眼睛。门帘装饰的金碧辉煌,白采薇怀疑,是不是贴了金子。
同周围的铺子相比,鹤立鸡群的存在。
进入大厅,一水的花梨木装饰,连接待客户的桌椅都是同样的材质。
同前世的银行,异曲同工。
换了五两碎银子,又换了些铜钱。收了十文钱,白采薇肉疼。她学过银行历史变迁的知识,知道有些朝代存款,兑换金银是收费的。
她问小二:“贵钱庄有借款业务吗?”
小二露出标准微笑,回道:“本铺没有,借钱去东面当铺。”
自古以来,银行的人都提倡微笑服务啊。
白采薇又去买了笔墨纸张。
在午饭时,白采薇赶到了府学,给夫子留下一两碎银,又给白砚文留下一把铜钱。
王夫子极力推拒,白采薇塞到他手里,“王伯伯您也不容易,您能照顾小文就是对我们姐弟莫大的恩情。”
白砚文有王夫子照顾,省了白采薇每天奔波接送,在学堂也不会被人欺负。
要是在前世,亲人之间也未必无偿地给照顾孩子。
“你这孩子,我总比你们强一点吧,有什么难事要和王伯伯说,别自己憋在心里,你才多大?”王夫子是真心关爱白采薇姐弟。
白采薇红了眼睛,父母没有了以后,还是第一次被真正关心。白采薇铭记在心。
弟弟不在家,白采薇也静静地捋了捋,她来到这里的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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