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房在西厢房,还好没有塌。
东西都归置好了,锅也安上了。
看着一堆的油盐酱醋,锅碗瓢盆,锅灶柴火,白采薇傻了眼。
根本无从下手。
白采薇从缸里舀了一瓢水,刷了锅。
可是,从小在城市长大的白采薇,不会烧柴火锅怎么办?
原身也是按着书香门第家的小姐教养的,厨房这种地方也是没有来过。
白采薇看向十岁的白砚文:“小文,你会烧火吗?”
白砚文怯生生地看着姐姐:“姐姐,我也不会。”
白采薇无力地想。也没有个搜索,只好搜罗脑海里存储的东西,想想看的电视剧里,烧柴火的情景。
先往锅里添水放米,再把柴火放到灶膛,用易燃的东西点着。报纸啊,纸张啊。可是这些东西都没有,白采薇抬眼看了一下院子,墙角的地方有树叶,也可以。
“小文,捡树叶去。”
家里就他们俩,有活共同分担,不能惯着,她也只不过比弟弟大两岁,也是个孩子好吧!
还好承武叔细致,把活折子也拿来了,要不姐弟俩也没有钱去买。
姐弟俩点火,做饭。树叶子有点潮,点了一会才出现火星加上滚滚的浓烟。
熏的姐弟俩涕泪交流,这特么的什么事啊,白采薇一天的委屈借着浓烟发泄出来。眼泪像决堤的河水一样汹涌而出。
弟弟看着姐姐这个样子也跟着哭,最后姐弟俩抱头痛哭。
哭着哭着听到噼里啪啦的响声,一看柴火着了,正在灶膛熊熊燃烧。姐弟俩又破涕为笑,终于干成一件事了。
俗话说乐极生悲,灶膛的火烧的太旺,姐弟俩忘了要掌握火候,突然闻道一股子糊味。
“小文,你闻到什么味道了吗?”白采薇抽了几下鼻子。
“是有糊味。”
白采薇掀开锅盖,看到锅底冒烟的米饭,赶紧舀了一瓢水。
滋滋啦啦的响声带着糊味,混合着烟雾钻进姐弟俩的鼻腔和眼睛,眼泪鼻涕又流下来了。
姐弟俩跑到院子里,让烟雾散了散,再看看窝里的焦糊的米饭,无力地耷拉着头。
“吃吗?”白采薇问。
“吃。”弟弟答。
白采薇一人盛了一碗糊饭,又从咸菜缸里捞了一棵萝卜,切成细丝,用酱油醋麻油拌了,姐弟俩就着咸菜喝了糊米饭。
唉,曾经的白领精英,到了这里成了废物,连饭都做不好。看着弟弟吃的香甜,白采薇觉得苦啦吧唧的饭也没有那么难以下咽了。
好吃歹吃的,总算吃饱了。
吃完饭后,白采薇看了看家里的粮食,她便宜爹走前买的十石粮食,现在只剩了三石,也就是现在的三百多斤。
在没有油水的情况下,姐弟俩一天按着一斤的量算,大概能吃几个月。
等吃完了,地里的粮食又有收成了。赶紧把地契找出,要不让狼心狗肺的叔叔给收去。
吃的油剩了一点,盐有两把,酱油醋有一点。
差不多够吃半月的。
现在最要紧的事情,赶紧找出房契地契。这老房子常年不住人,不知道能不能经过暴雨的洗礼。
在城外,白采薇总觉得不太安全,弟弟还要上学,离城里有点远,现在挣钱是第一要务。
他们既没有力气又没有钱,谁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常年帮衬他们。
白采薇又想到了一个现实的问题,他们除了半缸咸菜,根本没有蔬菜。
城里房子里,有地窖,地窖里肯定存储的有白菜萝卜,搬东西的时候忘了。现在,她姐弟连青菜都没得吃。
可恨黑心的叔婶,贪心又恶毒。不但贪财还想害了他们姐弟俩的命。
实际已经害了一条了,白采薇占了人家的身体就要给人家报仇。
白采薇前世的法治社会,没有遇到这么歹毒的人,作为受过高等教育的遵纪守法的公民,从没有做过超过法律界线的事情。
不过,在这里以牙还牙不过分吧。
白采薇虽然会散打武术,但是这个身体太弱,要加强锻炼,不知多长时间才能和这具身体融合,适应也要有个过程。
白采薇又想起美好富裕的现代生活,悲从心来,又想哭。看着小心翼翼的弟弟,白采薇又忍住了。真特么的憋屈。
白采薇想着去山上转悠转悠,看看有什么野菜,捡个兔子野猪什么的。
白采薇和弟弟,把搬过来的物件,一件一件的仔细寻找。把他们爹娘的衣物都检查了一遍,也没有发现房契地契。
又看了看姐弟俩记忆深刻的床头,摸了摸敲了敲也没有发现异常。
白采薇摸着床头,问弟弟:“小文,你看见过娘亲藏东西吗?”
白砚文想了想:“我觉得娘亲藏的东西就在卧房,每次拿银两都是从卧房拿出来的,具体在哪我也不知道。”
“那帮黑心的把地砖都掀开了,也没找到,肯定没有埋在地下。”白采薇摸着床头沉思道。
姐弟俩又敲了敲柜子,也没有什么异常。
实在太累了。
姐弟俩带着美好的憧憬,进入了梦乡。
白采薇刚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