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深人静时,李术揉着眉心坐在书桌前,随后拿起了电话。
次日,天色阴沉沉的,仿佛随时都可能有磅礴大雨,某郊外一间破旧的瓦房内,姜时晕晕沉沉的闭着双眸,眉心紧锁,好像做了什么可怕的噩梦,瞬间醒来。
瞪着大眼看着这陌生的环境,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这才发现自已双手双脚被死死的捆绑着,整个人动弹不得,屋子里难闻的味道,让她干呕不止。
抬眼看去,就见门口有一个人影在晃动,她不由大声喊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绑架我?”
男子侧身,戴着黑色口罩,只能看见他那双冰冷的双眼,他冷漠无情的应道:“给老子闭嘴,都是要死的人了,叫什么叫?”
姜时顿时心惊肉跳,看来是有人故意害她。
在盐城,自己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呀,难道是薛丽跟姜一一?
不可能……她很快就否定了,现在的自己对她们母女俩来说并不是威胁……
紧接着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碰的一声被关上了。
姜时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抬头打量着四周,这间瓦房四周都是水泥做的,一扇窗户还在一米高处。
她低着头看了一眼腹部,伤心欲绝的流下了眼泪,不行……决不能坐以待毙,必须的离开这。
她吸了吸鼻子,用尽全身的力气向门口靠近,突然听见俩男子的对话。
“喂,怎么处理?”
“按上家交代的。”
“真的要处理掉她肚子里的孩子?”
“你说呢?最主要就是她肚子里孩子,等处理掉孩子,就把她丢在这荒郊野外的自生自灭吧,听说这里猛兽可多了……”
“这……那她肚子里孩子怎么处理?”
一男子停顿了一下,继续道:“这样,你在这守着,我去弄点药来给她喝,太粗暴了我也于心不忍。”
“那你早去早回。”
“看好了,做完这一单,够我们两个花一辈子的。”
姜时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赶紧挪回原位,此时门被打开了,那男子用警告的口气说道:“给老子老实呆着。”
姜时赶紧将头磕在地上:“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和你无怨无仇,你们为什么要害我?求求你放了我和肚子里的孩子,求求你了……”
她歇斯底里,样子狼狈不堪,凌乱的头发遮住了那张精致又脏兮兮的脸蛋。
男子面无表情,冷冷的道:“拿钱办事,你省点力气吧,等下有你哭的。”
他仔细打量了一下姜时,不得不说,确定是个美人胚子,怪不得把厉漠谦这种人物都拿得下,随后碰了一下将门关上了。
姜时身子一抖,看着手上的绳子,眼眶腥红,暗自下定决心,为了肚子里孩子,一定要逃离这里。
她低下头,张嘴咬住手上的绳子,那是一个死结,绳子又粗,磨的唇瓣生疼。
几分钟后,绳子将她的嘴磨出了血,鲜红的血渍将两排洁白的牙齿染的通红,那样子看上去就像饮了人血一样恐怖,可她根本就感觉不到疼痛,一心想保住肚子里的孩子。
终于,她咬开了手上的绳子,双眼警惕的盯着门外,麻利的解开脚上的绳子,搬了一张灰扑扑的木凳,掂起脚爬上了窗户,来不及细想,直接跳了下去。
赶紧捂着肚子里的孩子,自言自语道:“宝宝,你一定要坚强点,要一直陪在妈妈身边?”
透过墙边,她看见那男子正蹲在门口,一手拿着酒瓶,盯着远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还好今日风大,一点小动静他根本察觉不到,姜时擦了擦嘴角的血,轻手轻脚往林子里跑去。
这个环境她是陌生的,但只要一直往前跑,逃离这里就还有希望。
没过多会儿,大雨如约而至,黑沉沉的天就像要崩塌下来。
狂风追着暴雨,暴雨赶着狂风,风和雨联合起来追赶着天上的乌云,整个天地都处在雨水之中,狂风卷着暴雨像无数条鞭子,狠命地往树木上抽打。
姜时一个重心不稳,直接摔倒在了地上,大雨无情的拍在她脸上,一时间分不清是她在嚎啕大哭,还是风在呼啸。
她顾不得那么多,赶紧从雨水里爬起来,一步一晃的往前面走去。
前面在座巨石,她赶紧躲在夹缝之间,双手环着腹部,把头埋的低低的,冷的瑟瑟发抖。
她害怕……害怕那两个男子追上来,耳边的狂风和暴雨就像鞭子在抽打着她……
怕什么来什么。
她隐隐约约听见脚步声,而且越来越近,她赶紧拉起旁边的树枝将自己挡住,如果他俩从巨石前面过来,一眼就能看见她,从后面,应许还能躲过一劫。
憋住呼吸,就听见一男子埋怨道:“看个女人都看不见,要你有什么用?”
“我哪知道他那么烈,竟然咬开了绳子,你看那一地的血。”
“行了,你还想不想拿钱了,这事要办不好,那几百万岂不是打水漂了,赶紧找。”
“要我说,她跑了就跑了呗,这种地方,她不可能活着出去,还省事呢?”
“你说的容易。”
“你想想,上家那种身份,就算发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