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很惊讶?”冷天一眯着眼晴看着他。
“别玩过火了。”厉漠谦再次拿起筷子提醒着他。
“我心里有数,别老说我,那你对姜时……什么心态?”
厉漠谦怔了一下,双眸闪动:“没必要告诉你。”
冷天一摇摇头,真是孺子不可教也,举起酒杯:“行……喝完这杯,我就撤了,还有楼上那位,你对她还有感情吗?”
“你可以走了。”
“好嘞。”
说话间,冷天一已经离开餐桌,边走边摆手道:“不用送我了啊。”
……
远处的灯塔那微弱的灯光,使夜更显寂静了。
厉漠谦耳边不时的响起一阵蝉鸣,身处这景色之中,他仿佛觉得那是一首清脆悦耳的小曲,谱写着独属这夜晚的韵味,可内心总是空虚的。
他缓缓走上楼,看了一眼南面的房子,回味着冷天一对他说的话。
也许那丫头是真的走近自己内心了,至于柳丹阳……
而医院,姜时双眼微眯躺在了旁边的小床上,听着姜国超浅浅的呼噜声,心里一阵烦闷。
不知道什么时候?所有的事情都变了,自己每天都活在谎言中。
明天就是端午节了,帮爸爸办完出院手术,自己还要陪学长买食村对元元那过节。
想着想着,眼里都泛起了泪花……
翌日,天微亮。
姜时就被阵阵咳嗽声吵醒,姜国超不知什么时候爬上轮椅,自己去了卫生间。
可能是要出院了,他把行李都收拾的妥妥的,看着姜时醒来,轻声问道:“时儿,你醒了,赶紧出去吃早餐吧,等下你薛姨就来了。”
在这睡一晚,腰酸背痛的,姜时撑起身子点头出了病房。
吃完早餐回来,她就去给姜国超办了出院手续,父女俩在病房静静的等着薛丽到来。
时光飞逝……
眼看都十点多了,薛丽还没有来,姜母超肉眼可见的焦急,他左顾右盼了一会儿,便对姜时说道:“时时,给你薛姨打个电话,问她到哪了?”
姜时习惯性的掏出手机,突然停住了:“我没有她的电话。”
姜国超扯出一丝笑意,便拿出手机拨了过去,脸上的笑意逐渐消薄,紧接着电话那头传来阵阵肓音。
“怎么啦?”姜时问道。
手机从姜国超耳门划落,他脸色惨白的说道:“电话打不通了,我再打一一的试试,她肯定跟你薜姨在一起。”
“行。”
“也打不通了。”
“这是怎么回事?”姜时有些疑惑,想了一下,便继续说道:“要不……我先送你回去吧?”
“行,说不定你薛姨正在家里准备吃的,忙忘了。”
“也许吧。”
姜时没有多想,推着姜国超就出了医院,直接打车去了姜家。
“咚咚咚……薛姨我把爸爸给送回来了。”父女俩在门外,姜时轻轻的敲响了房门。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人来开门。
难道是他们都出去了吗?
这时一对年轻夫妻走了过来,疑惑的看着她俩,问道:“你们……堵在我家门口干什么?”女子开口。
男子也附和道:“是呀,你们这是干什么呀?”
姜国超不明白,皱着眉头应道:“这不是我家吗?怎么成你们家了?”
男子怒上心头,气呼呼道:“不是……你是来讹人的吧!”
姜时见男子脾气暴躁,轻言细语的问道:“两位,能否问一下,你们是什么时候买的这个房子?”
那女子是个面善的,她眨巴眼道:“买了一个星期了,昨天我们才搬过来。”
“那你知道卖你们房子的是谁吗?”
“是母女俩,说是要搬到其他城市居住。”
“我知道了,谢谢呀。”
男子一把扯过女子,横眉竖眼的说道:“好了,跟这些人废什么话?赶紧进去吧。”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门了。
姜时知道,薛丽是怕爸爸下半辈子拖累她,把房子卖了,带钱跑了。
真是应了那句: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呀,这女人可真是心狠。
可以后可怎么办呀?
她无助的看着姜国超,姜国超早已黑了脸,急火攻心的吼道:“她……她怎么可以这么做,真是最毒妇人心呀,原来她早就计划好了,在医院对我的好,都是装的。”
“她把我丢下了,把房子卖了,带着钱和女儿跑了,我活该,我咎由自取,时儿,你也走吧,不用管我……”
被心爱的人背叛,想必爸爸现在应该是心如刀绞吧,看他手背上的青筋暴露,姜时就知道,他此时恨极了。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姜时恨铁不成钢的问道,如果是以前,那一定觉得是他罪有应得。
可看着唯一的亲人,无家可归的时候,内心却牵动着那一丝血脉情。
姜国超垂头丧气,一个大男人竟然埋头抽泣着,他硬咽的说道:“时儿,要不你把我送回乡下吧,那里好歹有个住处。”
姜时知道,爸爸在乡下镇上有套老房子,那是爷爷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