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才行,绝不浪费’等等。
苏景毓:“……”还是他熟悉的妹妹。
-
裴元卿这一睡,睡了一天一夜都没醒。
宫里的乾丰帝却挣扎着睁开了眼睛,比太医预料的要早一些醒过来。
祁烈守在龙床旁,见他睁开眼睛,赶紧让人去唤太医。
乾丰帝刚睡醒,还有些怔愣,眼睛直直的盯着床顶,“粲儿……朕又梦到粲儿了,他长大了,还救了朕。”
祁烈抿着唇,没有说话。
乾丰帝愣了会儿神,忽然激动的坐了起来,粗喘着气,“那不是梦!”
祁烈连忙扶住他。
乾丰帝一把握住他的手,目光如炬的盯着他:“是谁救了朕,救朕的那个少年是谁!”
祁烈往他身后塞了个软枕,低声道:“那是我去行宫时遇见的少年,当时就是他在我遇刺时救了我,他……姓裴名元卿。”
“裴、元、卿……”乾丰帝眼眶瞬间红了起来,身体仿若痉挛一样抖了起来,半晌,身体突然佝偻下去,捂住脸痛声道:“粲儿怨朕,不愿再做朕的儿子,只愿做他母后的儿子。”
祁烈沉声道:“是您先不要他。”
乾丰帝痛苦的闭上眼睛,种种情绪涌上心头,脑海里都是裴元卿扑过来的画面,眼睛长得像他,鼻子长得像雪英。
这些年来他无数次梦到他的粲儿平安长大的样子,可是都没有亲眼见到的这一刻来的震撼。
“……朕要见他!”乾丰帝睁开眼睛,一把攥紧祁烈的手,双目通红的又喊了一声:“朕要见他!”
祁烈道:“我们昏迷后是粲儿将真凶捉拿归案的,这一天一夜他连眼睛都没合一下,才刚回去休息,他当时为您挡的那一下伤的不轻,太医说他现在还在昏睡。”
乾丰帝神色激动,抬腿就想下床,“那朕去见他……”
祁烈按住他的手,“太医说您伤了头部,现在不能下床挪动。”
乾丰帝只动了几下就觉得头晕,身体不受控制的倒下,脱力的躺回床。
他闭了闭眼睛,粗重的喘息着,有太多的话想问,太多的事想知道,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许久,乾丰帝嘴唇颤抖问:“粲儿这些年生活在哪里”
祁烈回答道:“丹阳城苏家,他们一家对他很好,是仁善之家,把他养的也很好。”
乾丰帝双目赤红,他这些年来内心备受煎熬,既期盼粲儿还活着,心里又很清楚,粲儿还活着的希望实在是太过渺茫,现在骤然迎来这么大一个惊喜,内心掀起惊涛骇浪,有一种还置身于梦里的虚幻感。
粲儿不但活着,还刚救了他!
祁烈听他声音嘶哑,倒了杯温水递给他,劝道:“父皇,粲儿现在未必想见您,您给他一些时间,他答应过我,会回来的。”
他怕父皇把他弟弟吓跑了。
乾丰帝急于知道裴元卿这些年的事,按捺不住问:“粲儿这次是跟谁一起来京的”
祁烈道:“跟他未婚妻杳杳,还有他未婚妻的外公和哥哥。”
乾丰帝震惊过后,眼睛一亮,“朕要见粲儿的未婚妻!”
祁烈想起自己弟妹,默默添了一句道:“那十二幅功臣图就是杳杳画的。”
杳杳!他弟妹!超棒!
……
苏灿瑶最近不在府里,秦诗萝闲着无事,就跟赵柳湘、吕玉蝉在京城四处闲逛,前两天她们去了赵家城外的庄子里,在那里住了两天,今天回府才听闻裴元卿受伤的消息,她赶忙过来探望。
秦诗萝来到门口,敲了敲门。
苏灿瑶坐在床边,正在拿着湿帕给裴元卿擦脸,闻声招了招手让她进来。
秦诗萝小心翼翼的走进屋,探头看了看,见裴元卿面色虽然有些差,但呼吸平稳,放心下来。
两人去了外间说话。
苏灿瑶把她和裴元卿想回丹阳城的事告诉秦诗萝,问她要不要一起回去。
秦诗萝面色迟疑,祖父和母亲好不容易放她出来一趟,她有些不舍得回去,而且她在京城的铺子里新订做了一根皮鞭,要过几日才能做好。
苏灿瑶看出她的心思,含笑道:“你既然不急着回去,那就先留下,反正我外公和哥哥都不走,有他们照顾你,赵叔跟师父又是世交,你就只当自己是来赵家做客的,我哥哥马上就要参加科举考试了,你正好可以帮我照应一二。”
秦诗萝思索了一会儿,迟疑着点了点头。
她比苏灿瑶大几岁,之前婚事她一直拖着,不愿意去相看,这次回去估计就不得不议亲了,成婚后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出来,她想痛快玩个够。
两人正说着话,一名丫鬟突然急匆匆的进来禀报,说是乾丰帝宣召苏灿瑶进宫觐见。
苏灿瑶和秦诗萝都愣了愣,怀疑自己听错了。
苏灿瑶下意识问:“你说什么”
丫鬟咽了咽口水,口齿清晰的回答道:“陛下宣您进宫。”
“……”苏灿瑶眨了眨眼睛,茫茫然的看向沉沉睡着的裴元卿。
你父皇要见我!
你那个九五至尊的父皇要见我!
秦诗萝诧异不已,嗓音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