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地低下头去,他虽然没有卖妹妹,却跟妹妹和继母如同陌生人一般,没有在她们需要的时候保护她们。
他在心底暗暗发誓,这一世他一定要保护好妹妹和继母!绝对不会变纨绔!
沈昔月轻声细语的开口:“父亲,要不您考虑一下教毓哥儿和卿哥儿的事您这么多年都没有再收过徒弟,女儿知道您一身所长无处发挥,心中其实十分难过,毓哥儿和卿哥儿虽然未必有过人之处,但他们品性纯善,将来一定不会做出大奸大恶之事,让他们跟在您身边学习,您权当逗个闷子,偶尔指点他们两句,女儿不求他们做人中龙凤,只求他们能有一份安身立命的本事,将来能做个好人。”
沈懿面色迟疑,眼神微微动摇。
杳杳一双杏眼偏圆,脸颊又白又软,卖起乖来简直无往不利,她扯着沈懿的手,声音软糯的撒娇,“外公,他们不会让您伤心的!”
沈懿看着玉雪可爱的小外孙女,心里柔软了几分。
这两个人,一个人是杳杳的哥哥,一个是杳杳的未婚夫,都跟杳杳未来的幸福休戚相关。
苏明迁现在失踪了,他心中一直暗暗愧疚,觉得是他没有挑好女婿,心中愧对沈昔月,为沈昔月的将来感到担忧。
如果能把这两个孩子教好,是不是也能给沈昔月减轻一些负担
沈懿沉吟许久,态度微微松动,“让我收你们为徒可以,但我有一个要求。”
沈昔月和苏景毓惊喜的抬起头来。
裴元卿木着一张脸,意兴阑珊的站在一旁,“我不用……”
在离开皇宫的那一刻,他就再也找不准自己人生的方向,就算努力读书,他将来也不可能去考科举,对他而言,这一切好像都变得不再有意义。
杳杳跳起来,眼疾手快地捂住裴元卿的嘴,圆圆的杏眼瞪着他,眼神里满是威胁。
这可是她好不容易求来的!他敢说一个‘不’字试试!
裴元卿把她的手拉下来,顺手捏了下她手上软软的小肉坑,终究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反正跟谁学都一样,那么跟沈懿学也是一样的。
沈昔月问:“父亲,您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我们一定努力办到。”
沈懿看着苏景毓和裴元卿,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
杳杳:“”
·
微风拂柳,带来一阵清凉。
沈府对面的柳树下摆着一张木桌,旁边挂着帆布,帆布上写着——代写书信,五文一封。
裴元卿顶着一张冷冰冰的脸坐在凳子上,桌上摆着空白的信纸,苏景毓站在桌旁低头磨墨。
沈懿收徒的要求,就是让他们代写十封信,不能无偿,必须五文一封,如果结果能让沈懿满意,那么沈懿就亲自教导他们。
至于满意的标准是什么,沈懿没说,但目标是要赚到足够的银子。
这个要求既容易也难,难就难在苏景毓和裴元卿年纪太小,怎么看都没人愿意花钱找他们代写信,简直像是小孩子在瞎胡闹。
杳杳跟外公坐在台阶前,远远望着他们。
摊位前连个询问的人都没有,杳杳看了半天,无聊的打了声哈欠。
苏景毓认识的字太少,写信的重任便只能落到裴元卿身上,按理说招揽生意的任务应该交给苏景毓,可苏景毓僵硬的站在那里,一个劲低头磨墨,有路人路过,他不但不招揽生意,还把头埋的更低,羞的耳尖都红了。
裴元卿也是个好脾气,竟然一句怨言都没有,就那么面无表情的坐在板凳上,既没有催促苏景毓,也没有抱怨,坐着的姿势十分端正。
不过杳杳猜测,他不是脾气好,而是根本就不关心这个考验的结果,能不能拜师对他而言都是无所谓的。
杳杳撇了下嘴,抱着外公的手臂吐出一个字,“笨!”
沈懿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像稳坐钓鱼台的姜公一样老神在在的。
太阳西斜,眼看着就要天黑了,摊位前终于走来一个大腹便便的富绅。
富绅怀里拥着两个美人,看到两个孩子在这里摆摊,觉得有趣,便美人晃悠悠的走了过去。
杳杳眼睛一亮,目露期待的看着树荫下的小摊位。
美人娇声调笑:“这两位小公子长得眉清目秀,也不知是哪家的孩子。”
“看着穿着不俗,怎地在这里摆摊”
富绅拿出一袋金子,对着苏景毓和裴元卿晃了晃,用逗弄的语气朗声道:“只要你们给爷说些吉祥话,爷就雇你们写信,把这些金子都给你们!”
沈懿轻轻皱了皱眉,看向苏景毓和裴元卿。
裴元卿神色不辨喜怒的坐在那里,连眼睛都没抬一下,妥妥一个面冠如玉的小公子,颇有点视金钱如粪土的味道。
苏景毓看了看富绅,又看了看钱袋,努力想往前迈一步,却下意识把脚往后缩了一下,对方的态度让他不喜,心底十分抗拒。
周围看热闹的百姓聚了过来,望着那沉甸甸的钱袋都目露羡慕。
“哎哟,两位小公子,你们赶紧说吉祥话呀!说句话就能赚金子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你们倒是赶紧接着呀!”
“那可是金子!你们给别人写一年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