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听不懂,也不能表现出来?不是。 好在有几分演技在身上,崔项装得?老像。 不过就有一点不好,那就是——容易犯困。 崔项偷偷扫了李怀旌一眼?,第三次准备开溜,出去抽根烟。 李怀旌暼过来?,“做什么去?” 崔项打哈哈:“卫生间。” 李怀旌说:“懒驴上磨,屎尿多。一个小时你跑了三趟,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犯困?” 他吩咐,“坐下。” 崔项抿了抿嘴皮子,心想?明天可不来?了,明天让沈丰城来?,这遭罪的事儿?,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沈丰城也得?享受享受。 漫漫一天好不容易捱过去,下午五点钟,会议终于结束。 崔项伸了个懒腰,准备走?人。 没想?到这个时候,阙教授带着个助手,就过来?了。 也不知拉着李怀旌聊了什么,李怀旌低着头听完,浅笑:“行,听您安排。” 说完就招了招手,吩咐崔项:“你去提车,到门口等着,我们稍后就来?。” 崔项忘了晚上还有安排这茬,怔了一下,“不走?吗?旌哥?” 李怀旌说:“不走?,晚上同?大家一起去附近景点。” 崔项问:“去哪?” 李怀旌说:“三省井。” 崔项瞪大眼?睛,还以为听错。 这么大阵仗,就为了去看一口破井? 那破井,他每年少说也得?路过几百回,没搞错吧? 崔项还真没搞错,行程安排是这么定的,一路开车往东南,目的地是那三省井,不过沿途会经?过一个有名老先生的画廊,几人去拜访一番。 除此之?外,还有个红军革命基地,那有个红军亭,总之?他们今儿?不看井,就看亭。 哦,对了。 于晓罗自打认了温黎做闺女,还有个愿望,就是带温黎去一下伯乐大街,因为那立了个伯乐相马的石碑。 于晓罗说了:“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他得?带闺女去瞧瞧……” 这文?人墨客心里想?什么,你别猜,因为你猜也猜不着。 反正这几个破地方,崔项都去过,实在没什么好瞧头。 崔项一边开车,一边下意识去扫李怀旌。 想?来?这回座次安排的,颇得?李怀旌心意,是以李怀旌心情看上去,不错。 车里五个人,崔项负责开车,郑琪坐在副驾驶,李怀旌、温黎还有于晓罗坐在后面。 方才上车的时候,李怀旌最后一个过来?,还捞着一个,跟温黎挨边的位置。 不过这于晓罗在场,两人说话不方便,只能大眼?瞪小眼?地沉默。 半晌,大抵车内气氛太压抑,于晓罗回完消息,才收起来?手机,抬头看看几个晚辈,道了句:“你们不要拘着,畅所欲言嘛。” 崔项扫了李怀旌一眼?,如?今按照辈分,于晓罗怎么也算李怀旌半个老丈人。 拘着也比说多了强。 那这活跃气氛的任务,不就落到崔项头上,崔项轻咳两声,“于教授贵庚啊?” 于晓罗笑了,“五十四岁了,老了老了,是真老了……” 崔项一听,那得?赶紧戴高?帽啊,就认真摇了摇头,“五十四岁可不老,而且您看起来?,压根不到五十,平常养生这块,一看您就比较注重……” 于晓罗说:“养生的确需要养生,毕竟上了年纪,身子骨不比年轻,哦对了,这次过来?,我带了几瓶野生蜂蜜……” 说着,就对李怀旌客套,“回头送你一瓶,尝尝。” 李怀旌双手握拳,手臂搭在膝盖上,闻言才转过来?头,“好,谢谢于教授。” 于晓罗打开话匣子,打量李怀旌两句,往后撤了撤身子,“昨儿?,我听大家聊,你家里催婚?” 李怀旌一怔,不着声色扫了温黎一眼?,“嗯。” 于晓罗点点头,“我这倒有个不错的姑娘,兴许可以帮你问问,书香世家,门第不错,跟你也比较配……” 温黎垂着眼?眸,一言不发。 李怀旌目光从温黎身上抽离,沉吟半晌,突然朗声笑了。 他说:“于教授,实不相瞒,我打第一眼?见您,就有一种熟悉感。” 于晓罗是修行之?人,最信那个因缘际会,听李怀旌这么说,就提起来?兴趣,“哦?怎么说?” 李怀旌睁着眼?说瞎话,大气都不带喘,“从我第一眼?见您,就觉得?似曾相识,就觉得?咱们两个的关系,应该不一般……我寻思,大概上辈子,就是一家人,就是不知道这辈子……要不这样?,于教授您身边有没有合适的亲属——” 李怀旌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往温黎身上扫,“比如?侄女啊,外甥啊……您几个闺女?” 于晓罗听罢,就哈哈哈笑了。 年纪大了,什t?么场面没见过,也不是别人一两句玩笑,就翻脸的。 他摆摆手,“你这小子,嫌我给你介绍对象就直说,还跟我开起来?玩笑了。” 于晓罗这么认为,李怀旌倒是也没有反驳。 只是眉梢往上挑了挑,然后嘴角上扬,随他笑笑。 “您觉得?我是开玩笑,那我就是开玩笑。” 于晓罗也是聪明人,听了这话,立马一怔。 忍不住转了转眼?珠子,目光在温黎和李怀旌二?人身上开始打量。 这不打量不当紧,这一打量,怎么想?怎么觉得?有猫腻。 温黎被于晓罗看得?很?不自在,握紧裙摆,头往下使劲埋。 就在这个当口,李怀旌突然指了指外头,“于教授,您看那儿?。” 李怀旌这车打头阵,后面还跟了两辆。 他回头看了看后方车辆,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