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也不敢像以前一样莽撞来硬的,只是往地上一坐,茫然无措地说:“我不能没有工作,旌哥,你知道我什么情况的……我以后好好工作,再也不找温黎的茬儿,行吗?” 李怀旌瞧着她,目光阴鸷。 “你上个月,还有上上个月,也是这么保证的。” 他说完拾起外套,直接起身,丢下苏月娥往外走。 谁知刚走到门口,距离苏月娥两步之遥,苏月娥就委身爬了过来,一把抱住李怀旌的小腿。 “旌哥,我错了……” 这一抱,抱得太紧,一团软绵绵的东西,透过两层布料,带着温度,贴到李怀旌小腿上。 李怀旌整个身子一僵,顿时闭了闭眼,起初还有些耐心,低头指了指,警告她:“你有话好好说,先把手松开。” 苏月娥含着泪摇头,肩膀轻微晃动,“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李怀旌终于按耐不住烦感,从齿缝里,挤出来一句,“我说,你他妈的,先把手松开。” 苏月娥仍旧一把鼻涕一把泪,不听他说什么。 “你别撵我走,行吗……” 李怀旌抬手捏了捏鼻梁,实在忍无可忍,咒骂一声:“操。” 咒骂还没落地,下意识抬腿,就像甩垃圾一样,把苏月娥用力甩开。 随后房门一开一合,李怀旌大步从办公室出来,噔噔噔急步下楼,直奔一楼大厅。 崔项正跟沈丰城有说有笑,听到脚步声,转了身。 李怀旌上来第一句就是:“我刚又把苏月娥踹了一脚。” 崔项和沈丰城皆是一愣,好歹是个姑娘,崔项忍不住责备,“不是,有话好好说,您干嘛又动手啊?” 李怀旌胸膛起伏着来回踱步,做了几个深呼吸,指尖抬起来,点了点楼上,“她抱着我腿不松手,我说了两遍,让她放手放手……妈的,动手动脚的……” 他语气还带着狠厉。 然后吩咐崔项,“你去楼上看看,让她赶紧走,我刚才收着力呢,人应该没事。” 李怀旌掐着腰,仰头深呼吸两下,又低下头,深呼吸几个来回,才终于从毛骨悚然的触感中恢复平静。 一脸懊恼地朝门外走,走两步又折回来。 指了指他俩,“从今天开始,我不想再看见苏月娥,你们两个务必让她走,别让她再缠着我,我被她搞得很……” 他一时找不到形容词。 气愤地甩了甩裤腿, 脚底生风,脸色阴沉着,出了茶楼养生馆。第16章 李楠本以为温黎也就是碟子里的热水,三分钟热度,毕竟她向来是个小毛驴拉磨,没长劲的。 虽然经济独立,但毕竟从小吃穿不愁,对待事业对待工作,那都是不缺钱花就行。 没想到接下来一天两天三天,温黎早出晚归,披星戴月,还经常熬夜到凌晨一两点。 一心一意为接待那些国学研究的老古董们,做起来功课。 就连城南那个国民时期的,国家级文物——国民女子学校,温黎都把县志和资料翻来覆去研究了三遍,差点把本子翻烂。 洛京那所破女子学校每天迎来送往,少说也有百年历史,不过是28间,青砖垒砌的破瓦房,实在没什么稀罕。 在温黎眼中,却成了——“雕刻精美,古香古色。千年文脉,教育之光”的典范。 不得不说,文字的力量的确不容小觑,被温黎这么一形容,李楠都觉得,是自己粗鄙了…… 原来咱洛京,还有这么多历史感的好东西。 好似摸一把,就跟吃了唐僧肉一样,让人精神振奋。 忙起来好,温黎一忙起来,就不躺在床上瞎想了。 不过温黎不瞎想,瞎想的,可就换成别人了。 李怀旌是最先坐不住的,那日茶桌上,温黎丝毫不留情面,把李怀旌的无耻行径抖搂出来。 不出两日,李怀旌就着人,送了尼罗鳄铂金包,让崔项代他登门道歉。 李楠打开一瞧,阔绰。 崔项探头探脑,嬉皮笑脸道:“温黎不在?” 李楠白他一眼,“李怀旌都没亲自来送,温黎为什么要亲自出面收?现在晓得追女孩子要舍得花钱了,他晓得花钱,温黎还不一定愿意收。” 这还摆起来架子了? 崔项赔笑脸,“旌哥就是疑心重,不见兔子不撒鹰,其实你换个思路想,他就是再抠搜,还能差那点钱?不就是想试探温黎真心还是假意……” 李楠“呸”了一声,压根不领情,“试探?不见兔子不撒鹰?他以为他是皇帝选妃呢?有本事,就让他继续端着。” 崔项咧嘴,这年轻姑娘,脾气个顶个的,说起话来,真让人下不来台。 怪不得李怀旌不亲自来。 不是他不想替李怀旌解释,实在是有些无从反驳。 明知道李怀旌站不住理,还得硬着头皮上啊,于是赶紧找补,“你以为他不后悔啊,他浑身上下就嘴硬,自己难受,还磨不开面子……旌哥说了,以后再也没有张月娥孙月娥的惹温黎生气了……至于温黎担心的,这个我打包票,旌哥重情重义,是个不懂情趣的纯爷们,绝对不是招花惹草,流连花丛的人……” 说到这里,轻咳两声,知道温黎在里面,便抬高声音道了句:“旌哥还说了,温黎涉世未深,千万别信男人的花言巧语,吃饭可以,万万不能沾酒……” 李楠睨过来,就差提名道姓了,都没他李怀旌厚脸皮,当初要不是喝了酒,能着了你的道儿?占罢便宜,还卖起乖来了? “感情就只能跟李怀旌喝酒,就他是好男人,别人就花言巧语?别人就不是好东西?” 崔项擦了擦汗,“不是不是,旌哥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