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绿早已唯唯诺诺地躲在赵挽华身后,“不……不知,奴婢乃是半个月前才被指派到天师身边伺候的。”
行吧,那便是喜欢了。
这便好办了。
赵挽华向叶然招了招手,一脸坦荡之色:“叶郡主,我教教你如何勾引钟无尘最为管用,你带我去找叶勤,如何?”
周围的路人皆忍不住多打量了赵挽华和叶然两眼,窃窃私语起来。
叶然仿若被踩着尾巴的猫一般,拔高了声音道:
“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谁说我要勾……那什么太师,我……我早晚要让你好看?!我们走!”
赵挽华甚至还冲着她的背影高喊:好看还要分早晚?那到底是早还是晚啊?”
叶然跑得愈发快了,还险些扭到自己的脚。
赵挽华转头问小侍女:“可知南疆郡主住于何处?”
“小……小姐您不是要找天师么?”
“我改主意了,叶勤比他重要。”赵挽华催促着,“快带我去。”
“是……南疆郡主他们住在城东,得走上一会儿。”
“那还不赶紧的。”
大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赵挽华随侍女穿过好几条街巷。
一炷香的时间。
终于到了。
赵挽华对小绿道:“这便是你说的得走一会儿?也并非很远嘛。”
“……”全程是被赵挽华拖着行走的小绿,正抱着腹部喘着粗气,一句话都说不匀称。
赵挽华开始卖力大喊:“叶勤,叶勤!你在否!我来找你了!”
小绿扯了扯赵挽华的衣袖,“南疆部的人甚是凶蛮的,您……您这般在门口嚷嚷。”
“凶?”赵挽华抽出自己的衣袖,“我比他们更为凶,不就是几个侏儒人么,怕甚。叶勤!”
门打开了,却是叶然出现在门内,道:
“怎么又是你?你为何追到我南疆府?究竟是何居心?”
“是我是我,南疆郡主,你走太快,我还没来得及将如何魅惑钟无尘的招数传授于你呢。”
谎话信手拈来,毫不心虚。
“你……你妖言惑众,天师那般天姿人物岂可容你随意玷污!”
叶然气得脸颊通红,指着赵挽华怒不可遏,脑袋转了半天,正欲叫人修理赵挽华,“来……来人!”
“生什么呀,钟无尘虽是出自术门,也未曾听说术门与道门、佛门一般,不能娶妻生子呀,”赵挽华笑眯眯地道,“是吧?南疆郡主?”
“来人,人呢?!这人信口雌黄,快给本郡主打杀了她!”
府里瞬间涌出一群侍卫和几名侏儒,共计二十几人,将赵挽华团团围住。
赵挽华眯起眼打量带头的侏儒头领,辨认了许久。
此人之前未曾对上过,应该是直属于叶然的私人护卫。
如此,应该也是认不出她来。
不过,叶然随随便便便能调动这么多人手,反观上次叶勤前来,孑然一身……
看来南疆内部,猫腻甚多啊……
“杀了她!”
众人正欲动手,门后突然传出另一个女子的声音:“都住手!”
众人散开,露出女子的真容,正是叶勤。
她万年冰川般的脸上带着一丝讶异,转瞬即逝,“你怎来了?”
“终于把你叫出来了,我给你说……”
见叶勤和赵挽华不将她放在眼里,径直聊了起来,叶然恼怒地打断道:
“混账东西,我才是南疆的郡主,你们别听叶勤的,快给本郡主上!药师,帮我教训那个女人!”
领头的侏儒眼中充满杀意,正欲出手。
叶勤几步走下台阶,挡在赵挽华面前,对那名侏儒道:
“药师,你虽是叶然的守卫,但我仍是南疆的郡主,且已经对你和你的属下下达了指令。这可是在大街之上,你确定要将后院的龃龉带到外面,让南疆蒙羞?若是让王上知晓……”
那名侏儒首领目露犹豫,并未开口。
叶然急得直跺脚,“药师,你若不帮本郡主,本郡主就告知母亲!”
侏儒首领为难道:“小姐……”
赵挽华嗤笑一声,“何必如此麻烦。”
说着,她拉过叶勤就往外逃,几步便跑出去老远,高声道:“我们走了不就好了,那什么叶然郡主啊……改日再教你魅惑之术!”
……
赵挽华将小绿打发回了钟无尘的住所,径直带着叶勤寻了一处茶楼坐下。
刚坐定,叶勤率先开了口:“你为何会在此处?”
赵挽华为二人倒上茶水,不答却反问:“城外情况如何?”
叶勤静默了片刻。
她未曾与赵挽华相处过,但从岑白口中听闻过不少关于她的事,对这个人也算有些了解。
这人是个不肯吃亏的性子。
想到这里,叶勤只得先退让一步,回答道:“不还是那样,下一次和谈不是在五日后?”
“……”赵挽华。
果然,钟无尘冒充侍卫不说,还满口假话,什么争执,什么误杀,只是为了将云眷舒引开的借口。
赵挽华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