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挽华全然不知她心中所思所想,眯着眼睛上下打量慕容汝蓝的同时,心中暗自评估着将其扣押下来的可能性。
“花越浓,竟是你。宫里那个…原来又是障眼法!”阿仪指控道。
就说花越浓骚包性格,前段时日里,显得过于“安静如鸡”,人不来凑热闹,还总日都说在忙
花越浓笑嘻嘻道:“城主这是打算回东升城?”
赵挽华却很平静,问:“怎么,你要帮你主子捉拿我?”
“不不不,怎么会呢?我此次出来只有一个任务,就是将郡主安全的送回去。”
“行,如此甚好。以后若是短兵相见,我也会给你留个全尸。”
赵挽华如是说道。
花越浓笑容一僵,随即委屈道:“赵城主,是我家王爷惹您伤心,你怎能将火洒我身上?”
提及那个人,赵挽华喝茶的手一顿,看向花越浓的眼神带刺,似要将他扎成刺猬。
“好好好,不提不提…”花越浓非常识时务的举着双手,投降道。
“花将军,我有些话要同赵城主说,你们能不能回避…”慕容汝蓝咬着下嘴唇。
赵挽华不耐烦打断她,冷漠问:“是什么给你的自信,不怕本城主直接要了你的命?有话直说,不说就滚!”
慕容汝蓝从花越浓身后走出来,睫羽微颤,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赵城主,我觉得我们之间有些误会。”
赵挽华默。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你喜欢摄政王,王爷在乎的却是我。他为我种下一片海棠,顾及我的名声想将你赶走,伤了你,你心有不甘、嫉妒,所以对我下毒。”
赵挽华轻嘲看她。
这莫非就是戏文里写的,白莲花?
慕容汝蓝樱桃小嘴还在一张一合。
“王爷对我这般好,我亦倾心王爷一人。只要能让我陪在王爷身边,这个郡主,我可以不当,荣华富贵,我也可以不享。”
“赵城主,我希望你能明白,人各有命,感情是两情相悦的事情,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请你…放手吧。”
“回去后我也会尽力向王爷解释,中毒一事跟赵城主你无关,王爷也就不会再追杀你。只要你回到东升城愿为云遥尽一城城主之责,你同王爷也还是盟友…”
花越浓越听表情越古怪。
这个女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但葵听完,也是差点喷出茶来,她眨巴着圆滚滚的大眼,“奴家,奴家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自以为是的人。”
赵挽华无声冷笑,“慕容郡主,你说的东西,本城主不在乎。既然你没死,那本城主需要向你讨回一样东西。”
说完,她朝阿仪丢去一个眼神。
阿仪点了点头,步态轻盈的走向慕容汝蓝。
走近了,微微俯视眼前的女人,然后扯起一个十分不屑的笑容——
“啪”!
一个清晰的五指印出现在慕容汝蓝脸上。
慕容汝蓝捂着脸,眼中饱含泪水,“姑娘你!你…”
“我怎么了?你敢用那些不入流的小手段对付我们城主,我就敢打你!眼下我虽没法让你以命相抵,但可以先收点利息。”
说完,阿仪甩着打疼的手回到茶桌旁。
慕容汝蓝泪眼朦胧,她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赵城主,你为何如此容不得我…”
“容不得你?你也配。本城主非常讨厌你的这张脸。”
“没有之一。”
“对,就是你的这张脸。”
“他骗了我又如何?那是我和他之间的事!”赵挽华眼角都带着险恶的笑,“为你种花?思梧殿都被本城主一把火给烧了,什么也不剩。”
“慕容汝蓝,你记住,今日本城主不取你性命,但以后别让本城主再见到你。否则,下一次见面,你只会是一具冰凉的尸体。”
赵挽华说完,率先迈腿离开了茶棚。
多看慕容汝蓝这个做作的女人一眼,比之发烧,她更觉想吐。
慕容汝蓝望着赵挽华离去的背影,惊讶询问花越浓,“花将军,她烧了思梧殿?”
花越浓翻了个白眼,“不知道!”
等赵挽华彻底消失后,慕容汝蓝迟疑道:“花将军…你不打算将这里的事飞鸽传书告知摄政王吗?”
花越浓一屁股坐到茶桌上,根本懒得搭理她,“老板,上一壶茶!”
“花将军…来”
花越浓不耐烦道:“飞什么鸽,王爷过两天就知道了。”
“那时已晚,若放任赵城主这般离去…”
“慕容郡主。”花越浓拉着个脸。
这女人表面大度忍让,背后放冷箭的样子真让人作呕!
想让他飞鸽传信,不就是嫌赵挽华挨了她的事么?
居然想拿他做刀!
“本将军只遵王爷令,负责你的人身安全,将你护送至上京城。你若是有其他心思,本将军概不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