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眷舒点点头,又问:“你腰间的鞭子呢?”
“鞭子给花越浓拿去用了。你身上,可带了什么称手的武器?”赵挽华微微侧首,微微昂头,刚好能和云眷舒的视线对个正着。
云眷舒淡定看她,轻轻“唔”了一声,两手一摊,意思明显。
于是赵挽华只能道:“也是,怎么能指望你呢。等会儿若输了,咱俩今天都得死在这了,怕不怕?”
“阿挽,我相信你。”
闻此,刚刚被喊作了“狗女人”的赵挽华突然就不那么气了,她冲阴卫招了招手,“别浪费时间,你们一起上吧。”
赤手空拳地搏杀,在恶人峰那个连个短匕都不可能会有的贫瘠之地,可是很流行。
面对一群手下败将,这点“尊重”还是可以给的。
一群阴卫动了。
“...哦,原来是用玄武定融和隐术,学会纳息闭气了...怪不得御廷卫找不到人,看来这还真不能怪花越浓无能。”
“别藏了。在本城主眼里,知道你们像什么吗?不过是比是比蜗牛快一些的王八……”
“说了你们动作慢慢慢,真是头额里横刀——作死还要赶着上。”
云眷舒站在墙根处,看着上蹿下跳拳狠嘴更狠的赵挽华,笑意浅浅。
眼看着阴卫那边本已落了下乘。
谁知,黑衣人突然一声大吼:“就是现在!”
仓促间,变故骤生。
从树上忽然窜出又一名阴卫,明显蛰伏许久,直冲云眷舒。
听闻风声忽变,赵挽华不用看也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云眷舒!注意右面!”
在一脚踹飞面前的阴卫后,她转身直扑云眷舒。
云眷舒甫一眨眼,黑影便已至身前,那只瘦骨嶙峋的手爪距他已不足一尺……他迅速后撤几步,直至背靠墙根,退无可退,只得本能地横臂格挡。
“咻——”,赵挽华奋力甩出从阴卫手中夺来的袖镖,镖如疾风,直射而去。刹那间,那名偷袭云眷舒的阴卫手筋处鲜血四溅。
但赵挽华仍晚了一步到偷袭人的跟前。
又听“哧—”的一声,是臂袖被划裂的声音。
云眷舒捂着受伤的手臂,站在一旁,神情始终沉稳,唯有在那名偷袭他的阴卫被挑断手筋,摔倒在地的瞬间,他讶得眉头一挑。
阿挽这功法,好生靓丽。
赵挽华不顾危险当前,看见他受伤双眼瞬间染上猩红:“你怎样?手拿开本城主看看,有没有中毒?”
云眷舒乖乖的松开了手,只见伤口深绽,鲜红如注,瞬间染红了衣衫,触目惊心。
而这人,看也不看自己的伤口,只道:“阿挽我没事,只是小伤...”
可而已二字却怎么也说不下去,只因赵挽华脸色越来越沉,如深潭里的黑水。
真动怒了。
云眷舒一叹。
赵挽华此刻只觉胸口如同有一把烈火在腾腾燃烧,她飞快在自己的衣服上撕了个长条迅速缠在云眷舒的伤口上。
动作间,背对着几名阴卫开始破口大骂:“老娘费尽心机得到的人,你们敢伤他?难得有心情陪你们戏耍,还真以为没办法收拾尔等杂碎?滚过来受死!”
因临时决定应岑白之邀去宫外游玩,赵挽华起得晚,今日仅用一根红发带简单束起一半头发。
她轻甩长发,犹嫌碍事。
目光蓦然定于云眷舒头顶,眯眼凝视,须臾,从其头上拔出月簪,将自身余发尽数盘于头顶固定。
云卷舒的一头青丝散落腰后,剑眉黑发间染上了几分慵懒随意。
但赵挽华没空欣赏此刻的美男图,她疾如闪电地冲了出去,逮着谁,都是如暴雨般的发了狠的拳头砸在那人的脸上和身上。
此刻的赵城主,褪去了平日的散漫,出招犹如疾风骤雨,致命而凌厉,致命,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千钧之力。
在这一刻,她就是鲜血场上的主宰,宛如修罗,令人生畏。
一炷香后,花越浓带人赶到。
除了故意留下了那名伤了云眷舒的阴卫,赵挽华已经用拳头砸倒了所有人。
花越浓一眼望去狼藉一片,他眼睛一下就亮了,灿烂的笑容浮现脸上。
赵城主这力道...没有花里胡哨的招式,拳拳都是锤进骨头里,这些人五脏六腑都该被锤烂了吧?
就该如此!
随着花越浓目光的转动,看见自家王爷如今的模样时,他笑容僵了僵。
只见云眷舒衣服微乱,一头青丝坠披身后,手臂处鲜血映红,整个人如被狂风骤雨摧残过的小娇花……
一副衣冠不整、娇弱病柔的模样...
花越浓有些尴尬的移开了眼。
他差点以为..
咳…要不是时间、地点、人物都不对,他真的会以为赵挽华对他家王爷“下手”,辣手摧了草…
花越浓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王爷,您伤得可重?”
云眷舒没理他,反而朝赵挽华招手,贴心道:“阿挽你歇一歇,剩下的这个,交给下面的人处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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