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越浓继续道:“跳梁小丑死于话多,你们废话太多了。看来平日里,还是本将军仁慈了些,叫尔等无用蠢材生出不甘。”
“既然你们觉得自己比我更胜一筹?来,就让我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教教你们。”
言毕,他直直冲向最近的一名御廷卫。
一炷香后...
花越浓剑尖拖地,粘稠的血液顺着剑身没入黄土瞬间消失不见。
他一步步地走向黑衣男子,擦掉唇角被溅上的血,表情阴翳。
“宋显选择这么群废物合作,真是看得起他们。这些人功夫不济就算了,刚愎自大、脑袋发空,对他们严格结果倒成本将军的不是了?”
花越浓是严格,但都是对着犯错的人。
“你你..他..他们!”
“哦,你们是否觉得本将军察觉不出他们早已生出不忠之心?还是以为本将军一直留着他们是出于对下属的忌惮?不过是因为他们虽然废材,好歹被选入御廷卫多年,用起来还算顺手,如果宰了本将军就又要花心血培养新人。如今倒让你们误会了,真是不好意思。”
黑巾男子一退再退,威胁道:“你...你不能杀我!给我令牌,否则昭乐郡主非死不可!”
花越浓果然停了下来,歪着头道:“你说...昭乐郡主怎么了?”
“她她...她被下了血火,那可是西域蛊毒,只..只有大司徒手中有解药,你杀了我,她..她必陪葬!”
花越浓笑了一下,带着嘲讽,“你拿她威胁本将军?哦,那本将军告诉你,那蠢婆娘死了便死了,王爷宝贝她,本将军又不宝贝。”
“又不是本将军下的毒,她死了王爷也怪不到本将军头上。来吧,受死吧,下一世珍惜点儿性命,别再用你们那个猪脑子胡乱揣度我这种天才。”
黑衣男子惊恐瞪眼,拔脚转身狂奔。
花越浓一声耻笑,旋即抬臂高举过剑,如投壶般轻松扔出。
“啊!”飞剑正中男子背心男子。
他睁眼倒地,最后一刻却想若有下一世,再不碰不惹这人间阎王!
死不瞑目。
花越浓走近尸身,踩着脑袋拔出了剑,然后挽了个剑花,别在身后。
他缓缓抬首望了会儿东北方向,那里是思梧殿所在。
打斗这么久,都没人过来查看,想必也出了事。
花越浓收剑,抬脚便走。
哗哗哗...
大雨终于下下来了。
……
正当吴童和花越浓齐齐往思梧殿赶的同时,春宇却是被“拐”着进了落凤苑,岑白所躺的寝房。
放眼望去,白帷半掩,床上之人身穿白褂寝衣,眉目模糊。
床边挤着黑压压的人头,全是闻讯赶来的岑唐众使臣,正冲那床上之人三拜九叩,以泪珠湿面,悲怆不已。
唯有范相站在那里,身形比平日还佝偻了几分,表情哀恸,然而一言不发。
春宇顿感眉心有些痛,按照他们安排计划,明明还没有到“薨逝”的时间。
他犹不死心地问了一句:“国君这是...真去了吗?”
立刻有一个臣子怒目回头,“虎威将军此话何意?!莫非这种事还能作假不成?你这是在亵渎君上亡灵!”
春宇呐呐无语。
他家王爷明明早就同这位不着调的岑唐国君商量过了,他这“病”需拖足一月。
眼看着再过两三天便能收集齐宋显贪赃枉法的证据,一举将他从大司徒之位拉下马,怎地突然提前‘死’了?
莫非...
心下疑惑,春宇悄悄靠近床边,伸出了手...
“虎威将军,这是要做什么?”半路杀出个范相,一把握着他的手一脸不赞同地问。
他总不能说想伸手试探下鼻息吧?
于是春宇信口胡诌道:“本将军想查探一下,明明国君身体前几日已经有所好转,不该如此突然薨逝,定有蹊跷...”
范相放开春宇的手,却道:“不必了,国君的身子老臣最清楚,不过是将弩之末,回光返照之故。”
“还是查探一番较好,毕竟是在我云遥境内出了这么大的事,还是谨慎些,以防外界有所猜疑。”
范相未再阻止,撇过头去以袖拭泪。
伤心装得倒是挺像的。
春宇看了范相一眼,俯身以双指贴在脖子侧面,眼睛上下一扫。
见岑白脸苍唇白,眼下淤青若现,身上并无其他伤痕,更不像中毒,宛如熟睡。
春宇以怀疑的眼神又瞧了一眼范相,也不对,外孙儿真崩了,这老丞相会如此淡定?
若不是真死了,那必定是有人将原本定好的计划提前了!
有问题!
不行!他得赶紧去对面告知摄政王。
春宇立刻起身。
忽而范相扯住春宇大将军胳膊,神色凝重:“将军莫走,老臣陪同君上出使云遥两月有余,君上久病卧床这段时间十分思念故国。”
“…如今…如今君上病亡,还请将军留下相助我等操持君上后事,让君上的遗体能够尽快回到岑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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