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好人数后,郑鹏程当场便将钱交给大队长,让他帮忙分发。
大队长也未推辞,接过钱后,语重心长地对郑鹏程道,
“郑知青,我不知道你们城里人是怎么逗孩子的,但在我们乡下地界,逗孩子、跟孩子们开玩笑,也没有说把孩子扔粪坑,把他们淹死这话。
孩子们还小,如果被你这一吓,吓出毛病来怎么办?”
“就是,真是不当父母不知养儿苦。
我们这些当爹娘的,就算平日里孩子们再调皮,再不听话,就算在气头上,也不会说出这话来。”
“又不是他家孩子,吓到了他又不心疼。”
村民们虽然接受了大队长的处置,但仍免不了说上几句话,出出气。
郑鹏程再次道歉,“是我一时糊涂,说错话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确实还年轻,不懂养孩子的这些个忌讳,这次真受教了。”
“行了,耽误不少时间了,地里还有活呢,大伙都散了吧。”,大队长发话道。
末了,他还对郑鹏程说了句,“郑知青,你那沾了粪的衣服,还是赶紧处理好吧,有够难闻的。”
“好的,大队长,我这就处理。”
等大伙都散开后,郑鹏程感受着仍旧有些麻的右手,想起刘婧雪,连忙抬头四处寻找,却没见着人。
刘婧雪早在大队长过来后,便知道没自己啥事,功成身退了,哪还会在这等着,让他缠上。
郑鹏程有些失望。
今天真是太倒霉了,不但破了财,平白无故花了十块钱,还挨了一顿打。
虽然看不清楚自己现在的样子,但根据身体各处传来的疼痛感,估计会有不少淤青。
其它地方还好,就这脸上有些不好处理,自己还打算去镇上呢。
若是脸上的伤太过严重,顶着一张猪头脸,自己也不好意思出去见人。
唯一的收获就是跟刘婧雪碰了面,总算是认识人了,只是没能多交谈,只能以后制造机会,加深交往了。
甩了甩酸麻的胳膊,你还别说,这刘知青力气还真是挺大的。
她跟自己对拳,应该也是仓促之下还击的,却还是将自己打退那么远,手臂一直到现在还使不上什么力气。
看来是真有本事,不是浪得虚名,这样的人自己就更不能放手了。
看到远远被扔在一旁的菜篮,郑鹏程叹气,现在还是别想那么多,还是赶紧把这衣服处理了要紧。
菜篮不知被谁给踢翻了,里面的衣服倒了出来。
郑鹏程认命地用木棍将衣服挑进菜篮后,挑着菜篮,往山上跑。
在山上找了块人迹稀少的地方,刨了个洞,将衣服埋掉后,郑鹏程将菜篮扔下某个山崖,下山回了知青点。
感觉自己身上又沾染上了那该死的味道,郑鹏程打算洗个澡。
衣服脱掉后,感觉疼痛的地方,郑鹏程仔细检查下,外表看来没什么大事,但痛感明显。
“这些地方十有八九,这些天怕是会淤青。”
“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郑鹏程发泄般地将脱下来的衣服重重地扔到一边。
摸了摸自己的脸,感受着脸部传来的疼痛感,“脸上还不知道成啥样了。
等下找女知青借镜子看看。”
洗完澡换了衣服,看到张映春那屋开了门,郑鹏程跑去跟她借了镜子,查看了下脸上的伤。
脸上有几处小伤口,都不怎么碍事,但不排除后面也会有淤青的地方。
“看来得趁脸上还没有淤青,赶紧往镇上跑一趟,之后若真出现淤青的情况,倒不好出门了。”
郑鹏程合计了一下,赶紧收拾出门去镇上。
来到镇上,郑鹏程直奔邮局。
进去不到半刻钟,他又阴沉着脸,一脸低气压地出了邮局。
“爷爷是怎么回事,不是打包票说一定会拿下临山镇革委会主任的位置,怎么落了个管竹篮打水一场空。
若是没有人协助,势单力孤的,以我目前的情况,又要怎么跟周明轩斗。
先前以为只有他一人还好,谁知道那赵俊豪会跟着一起过来,一对二,我胜算可不大。”
这些天下来,那两人跟其它知青,还有村民们的关系可比自己强多了。
又加上今天这件事,自己算是得罪了村民,可不好拉拢人为自己所用。
郑鹏程苦思破局之法,可思来想去,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
“姓周的一向狡猾得很,不可能主动露出什么把柄让我抓住,看来还是只有栽赃陷害这一套了。
可知青点住了这么些人,人多眼杂,还有周明轩、赵俊豪那两人都是训练过的,对我又一直严加防范,在知青点这边,我可没什么机会。
倒是他们两个建房搬出去后,我的机会反倒大了些。
那么大个房子,他们不可能每个角落都照看得到。
他们选的宅基地,周围又没什么人,倒是给我提供了方便。”
接下来这段时间,自己看来是要低调些,蛰伏起来以待时机了。
还有刘婧雪知青那边,自己也正好趁这段蛰伏的时间,多创造机会和她来往,看能不